“呜呜……!”
顾庭雪的手掌又探到身前握着我的半硬的性器,身下的绸缎已是被精元蜜水浸透,淫靡不可直视,我湿漉漉的眸子又清明了,一个激灵,忙伸手握着顾庭雪的,期期艾艾地求饶起来,嗓子沙哑,眼睫又挤出泪珠来,显得十分可怜。
“不能再碰了,疼,庭雪,疼得很”
顾庭雪并不松手,他嗤笑了一声,掌心用力捏着我的要命处,性器抽出又猛地操开紧绷的甬道,直顶在那穴的最深处,叫我一颗心猛地悬起,噗通噗通跳着落不下去,又惊又惧,忙哭腔着伸手抓着前方想逃走,又被握着腰一拖,闷闷地吞下了还露在外面的小半截鸡巴,吃的小腹都撑起了,吞不下去的乳白淫液顺着穴口淌出来,腿根都开始颤抖了。
“呜呜……”
每一寸骨头都又酸又困,敏感充血的地方经不得碰,躲又躲不开,全然头昏脑涨起来,睫毛眨了又阖,带着湿漉漉的水光,啜泣声也越来越小,双手紧抓着锦缎绸罗,阖上眼去,自暴自弃地任由意识沉入黑暗中。
锦榻不知何时停止了淫靡的晃动,狂热的欲望散去后,懊恼、羞愧与愤怒交织在天之骄子的胸腔里,如一团团忧郁的风暴。
一方面,顾庭雪恨透了他竟像自己最鄙夷的人那般耽于皮囊与肉欲,可另一方面,他收紧了双手,餍足半硬的孽根违背主人的意愿,不愿从热乎乎的紧致甬道里抽出来,贪婪至极。
他的双手收紧了,指尖穿过青丝,触摸着谢辞微凉的耳垂,按捺着蠢蠢欲动的撕咬与黑暗的欲望,怀中人闷闷地呢喃了什么,挣扎不开便向后靠,全然依赖的骄矜模样,像笃定了顾庭雪不会伤害他。
终于,顾庭雪阖上了眼。
我从前却不知顾庭雪竟然是这般执拗的性子与他日日厮混,这厮却依旧是一副全不在乎的模样,哪怕是我同他说我要离开,这一次他却也只是似笑非笑,道一声“不送”。
约莫七日后,我气冲冲地闯进他的院中,顾庭雪正收了剑,四目相对时,凛冽的杀意从剑锋上缓慢地收回,顾庭雪甩出剑花,将灵剑消隐在掌心里,他好整以暇地坐在石桌边,端起一只碧玉杯,垂首抿了一口茶,若有所诉地端详着手中的天青色茶杯,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顾庭雪……我若当真走了,你会后悔的。”我握紧了拳,向前几步到他面前,口中几乎是带了些痛心疾首的意味。
“哈……”顾庭雪放下茶杯,微眯着眼似笑非笑,仍旧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狐狸模样,“谁知道呢。”
我心烦意乱地在这院中来回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看着顾庭雪,“我说什么你都不信,顾庭雪,我……我若走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找你。”
顾庭雪笑着,一只手抵着下巴,“我在此地悠闲自在,好不快活,若我没记错,你还要寻找一个叫韩棠的人,那便不如即日启程,不必在我这儿白费功夫。”
“你……你得同我回去!顾庭雪!你如此聪明,难道不曾发现此地异常吗?你不记得从前的事,可我见你方才舞剑,那剑法从何处来,你为何生来便会,难道你不好奇吗?你你有家人、朋友、师门兄弟姊妹,这儿是假的,是虚幻的你的梦想是做名扬天下的修士,惩恶扬善,求得大道,现在你的大道呢?说什么悠闲自在好不快活,顾庭雪,你不要骗我!”
顾庭雪眯着眼,忽地一声笑了:“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我死死盯着他,忽地冒出一句:“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话音刚落,这句话像一下刺痛了顾庭雪似的,他那张俊美面孔上的无谓和假笑便蓦地消失了。
面前人站起身,他身量高大挺拔,低头凝望人时带着股天然上位者的气势,阴阴沉沉,我迟疑了一瞬,到底是没有后退,抬起头来与他对峙,“顾庭雪,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不会这般……不信赖我。”
“信赖你?信赖你一面说着情真意切,一面在我的床上随意地提别的姘头吗?你当我是什么人?”顾庭雪的声音大了起来,双眸里带着火光。
“姘头?”我错愕地看他。
顾庭雪皮笑肉不笑,“这就忘了吗?”
我怔了半晌,才猛然想这回事,心口涌上一股郁气,不知是气他还是气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这天道似乎限制着外人的干扰,那日在床上想说与他听,话滚到舌尖便吐不出去,而今叫顾庭雪气极了我。
“我、我”
“看来你百口莫辩了。”他继续冷笑,声音也阴冷了下来,“我顾庭雪从未受过这般羞辱,若你我从前当真相识,想来也是皮肉之欢从未交心,你又遑论与我相熟,自作主张”
“若那姘头便是你呢!”我猛地打断他的冷言冷语,胸口闷痛,不知是气极了还是被天道惩罚,眼前一阵阵发白,又咬牙抬起头来:“你说的对,你我不过皮肉之欢,我又何必这般讨好于你!”
说罢,唤出灵剑转过身便走,再不回头看停在原地的人。
晚霞渐渐隐去,暮色笼罩了下来,我笼着兜帽,眼见面前的路越来越荒凉,偶有寒鸦惨叫一声呼啸而过,红色的眼珠盯着地面。
道路愈发狭窄,天色也忽然变得阴沉,山雨欲来,我抬起头来,停下脚步四下里看着,远远似乎望见一宝顶,定睛一看,便向那方向走去。
离得近了,就见是一破庙,蛛网密布,杳无人烟,破烂的木门生满了爬山虎。
西南边一声闷闷的雷响起,刹那间,天像被捅破了口子似的,泼天的大雨降了下来,我再犹豫不得,只能快步向破庙走去,拿剑斩断那藤蔓,方才推开腐朽沉重的门。
破庙四面漏风,里面放着一尊塑像,歪斜破损,供桌上也空无一物,碗筷都被打翻,大雨倾盆,几乎要将这破屋都冲垮一般。
我心底实在嫌弃,可又没旁的办法,只能捡来几根木块,又丢了个火折子,片刻后点起了篝火,才算冲淡了周遭的冰冷和死意。
又清理了一破烂蒲团,我闭上眼打坐调息,准备等明日再去找寻韩棠。
半夜,忽然听到一阵异响,像窸窣的脚步声,我睁开眼来,捡起灵剑,隔着破窗,就见一排浑身漆黑,戴着兜帽的人朝着破庙走来。
一道闪电照亮了天地,正好叫我看清了为首的那人,青面獠牙,血盆大口,正如恶鬼一般可怖吓人!
怎、怎么办!
我握紧了灵剑,若只有一人我自有胆量与他缠斗,可那怪物身后约莫二三十人,眼下不知是发现了我还是也为避雨,若正面遇到难免一场恶战……
等等,我有那心法,必要时可以离开这幻境……
正心神交战间,忽然一只微凉的手从身后无声无息地捂住了我的嘴,这一下叫我吓得不轻,猛地拔剑就要攻击,回过身时,却被人扭着手腕,扣紧了细腰。
“嘘,别动。”
是顾庭雪的声音!
我呜呜呜地叫,又伸手猛地将他捂着我的手掌拽下去,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顾庭雪?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们来了。”顾庭雪并不回答,只是目光看向那窗外,我一怔,赶忙看向那门外,领头的“怪物”似乎听到了声音,半人半妖的双眸变得血红,鼻尖似乎在轻嗅着什么,又露出银屑痴迷的神色来。
“怎么办!”我心中惊慌,“他们闻到了什么?”
顾庭雪垂眸看着我,“当然是你的味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