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说这话只觉他在拱火,连忙开口道:“今日是偶然撞见韩师弟,顺路一起来吃顿饭!”

韩棠眨眨眼睛看着我,我连忙阻止他继续激怒顾庭雪,便又说:“既然二位师弟都已经带到话了,咱们别浪费时间了,为……为秘境做准备吧!”

顾庭雪扯起嘴角笑道:“师兄要做什么准备?”

我一时语塞,片刻后握紧拳头道:“修炼,修炼一下也是好的!”我在心里狂骂顾庭雪是个该死的混蛋,只感觉气的要冒火,韩棠听我这么说,在我身边垂眸看向我道:“既然如此,今日下午一起去修炼吧,师兄,待我复命掌门后,咱们练功台见好吗?”

我听他说话是比顾庭雪动听多了,便赶忙附和,叫喜宝上来收拾碗筷,喜宝看到顾庭雪站在我院子里,吓了一跳,在我眼神示意下才匆匆上前离去。

韩棠便向着门口走去,快走到时回头看我,口中却问着顾庭雪,“顾师兄,你不走吗?”

我心里盼着他二人一起离开,却见顾庭雪目光死死盯着我,口中道:“我有些事要与谢师兄说,师弟先走吧。”

我一时间大骇,只恨不的插翅而飞,韩棠的目光冷了下来,只是到底没说什么,转过身翩然离开。

韩棠一走,我就立刻要往屋子里跑,只刚跑到门就被顾庭雪扣着后颈的衣衫和腰狠狠按在门板上,这一下痛的我脸颊生疼,连忙大喊:“顾庭雪!你别发疯!”

顾庭雪在我耳边轻笑,那声音听着冷若冰霜,“师兄怎么就这么不乖呢?”我悲愤至极,连忙辩解,“我,我只是偶遇到韩棠了,你发什么疯!”

“那日师兄可是出去睡了韩棠?”顾庭雪在我耳边冷冷问道,我一时心中震惊,原以为他不知从哪笃定我睡了韩棠,原来竟然不知?!

我惊讶至极,只以为被他诈了,说不出话来,顾庭雪见状,声音变得更冷了,一只手也向上按住我挣扎的手,将我整个人按在木门上,“师兄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我没有,不信,不信你去问韩棠!”我索性破罐子破摔,连忙辩解道:“今日是我想给师弟送粥,才,才偶遇了他。”听我这么说,顾庭雪没说话,我连忙又挣扎,转动手腕想逃脱他的桎梏,却没料到顾庭雪一使劲,捏的我手骨生疼,可怜兮兮地发出呻吟。

“那师兄告诉我,你睡的人是谁?”顾庭雪又阴测测地问道。

我一时咂舌,回答不上来,顾庭雪又冷笑了一声,“师兄满嘴谎话,实在叫人无法相信。”我痛得吸气,眼眶也红了,只感觉前夜被他射尿,今日又叫他按在门板上欺辱,实在是被踩进泥里了,便咬着嘴唇不说话。

顾庭雪见我不回答,松了手,按着我的肩膀将我转过头,我偏过头不去看他,被顾庭雪捏着下巴转过头来,硬是要与他对视。

我看向他幽深的眼底,眼眶酸涩,又气又恼,顾庭雪似乎没料到我露出这么一副表情来,伸手要揉掉我的眼泪,我原本泪珠要掉不掉,正努力强忍,叫他一揉便生生顺着脸颊滑下来,气的火冒三丈,伸手推他。

“关你什么事啊?!我睡谁,我我想睡谁就睡谁!你凭什么管我!”我气得大喊,顾庭雪微微皱眉,“师兄别说这种话。”

他为我揩掉眼泪,眼眸中的一点亮光明明暗暗,接着说:“我会生气,师兄别惹我生气好吗?”这话他说得极慢,一字一顿,叫我本能忍住回怼的欲望,觉察到若继续激怒他,只怕要倒大霉,便闭了嘴,在心里暗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咬着嘴唇不言不语。

“今日下山,专门为师兄寻来丹药调理身体。”顾庭雪松开手,看着我,我这才松了力气,活动了一下肩膀。

顾庭雪将门推开,不顾我的反应握着我的手腕便将我拽进屋内,拉我坐在紫檀花梨桌前,从袖中掏出一蜀锦淞绣的储物袋,修长手指握着送到我面前。

我解开储物袋,只见一团锦布裹着寸许大的一颗丹丸,晶莹剔透,衬着暗红色的布料闪闪烁烁。

纵是我在谢家见过不少珍奇宝贝,也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用手指拿起看着,抬头问顾庭雪,“这是什么?”

顾庭雪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道:“醒灵丹,对师兄修炼大有裨益。”

我一时惊讶不已,没想到顾庭雪这厮竟然会帮我求医问药,而且这丹药一看就绝非凡品,不知他是花了多大代价才买来一颗送与我,一时间只感到心绪复杂起来。

不过片刻后,还是咬着牙将丹丸放回储物袋,仰起头,不屑地笑笑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对我做的事?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顾师弟,省省这些没用的功夫吧。”

“呵,”顾庭雪好似笑了一下,我侧目看他,见顾庭雪丰韵悠然道:“我不会后悔对师兄做的事,师兄还是早日习惯为好。”

一听这话我差点气得跳起来,转头面向他破口大骂道:“你竟敢竟敢你拿我当什么?!”

“我拿师兄当宝贝。”他竟然调笑道,在我发作之际,又不知从哪掏出一纸袋,送到我面前。

我正要推开骂他,嗅到一阵清甜,顾庭雪用另一只手将纸袋拆开,我这才看到红艳艳的果子,大如鹅卵,竟是一串冰糖葫芦,红艳诱人,塞进了甜软的豆沙馅,粘着南瓜仁、芝麻粒,裹上薄脆透亮的冰糖,清甜美味。

“专门给师兄买的,尝尝看?”顾庭雪笑着说,我一时间不知是否应该继续发作,脑海之中回荡了几幅画面,只感到我此刻又打不过他,白白浪费力气罢了,他又是个一顶一的厚脸皮,和他吵架白白浪费我的口舌。

便伸手接过冰糖葫芦,咔嚓一口咬下去,只当是顾庭雪的脑袋,也不去看他,也不知是偶然还是顾庭雪打探到了我的喜好。

每每下山回家,我总要买城东集市的冰糖葫芦吃,一晃已许久未曾吃到,便不由得心情好了起来。

顾庭雪在一旁看我,突然又开口道:“师兄待韩师弟如此好?我来你这里许久也不曾被招待过一饭一餐。”

我一听他这话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咳嗽了几声才侧目看他,“每次不是你火急火燎往床上跑?!”

顾庭雪笑着看我,“明明是师兄体力太差,每次做完都困得吃不下饭。”

我又咬了一口糖葫芦,恨道:“换谁叫你翻来覆去折腾都爬不起来?!关我体力差什么事!”顾庭雪又露出可恨的笑起来,我气得又喊喜宝的名字。

没多久,喜宝便跑进门内,朝我二人拱手,“少爷何事?”

“把给顾师弟的餐盒拿过来。”我说道,在心里嘲笑他,原本都忘了这一茬,没想到他自讨苦吃!

喜宝愣了一下,连忙点头一溜烟进了厨房,很快将餐盒提进来送到桌上。

将盒盖打开,桂花清粥还散发着香味,旁边还补放了几块鸡卷鹅饺之类的细点,喜宝布好餐便退下了,我在心里偷笑,将餐饭推向顾庭雪,笑眯眯道:“师弟不说我都忘了,这不是也给师弟准备了嘛。”

顾庭雪的目光落在清粥上,我眼见他端起小碗,用勺子轻轻搅拌,紧张地都吃不下手中糖葫芦,却见顾庭雪的瓷勺正要送到口中,却又放下了,见我惊愕不已,竟然露出一个邪佞的笑容来,我一见他这笑就知道大事不好。

正本能地跳起来,就被顾庭雪拉着手腕硬生生给按住了,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轻笑道:“师兄真当师弟蠢笨至此?”

我咬着牙不去看他,下一秒,突然天旋地转,却是被顾庭雪给拉扯着如旋风般按在了帐褥中,手中的糖葫芦不知何时也被他夺去,放在了一旁紫檀桌上。

我眼见他眼中闪烁着光芒,只感到顾庭雪又是要操我了,吓的挣扎起来,“顾庭雪!你干嘛!”

顾庭雪眯了眯眼,悠然自得地伸手开始扯我的衣衫,“自然是双修了。”

“你”我气得要骂他,“你从中做手脚!我不和你双修!”

顾庭雪却是冷笑了一下,“当初勾引我的是师兄吧?今日却不作数了,师兄可是拿我当乐子?”

我语塞说不话来,你你你了半天,眼见顾庭雪解开我的衣衫就要去揉腿心的软肉,终于没忍住哭道:“我,我下面疼……”

顾庭雪停了动作,抬起身看我,“我为师兄抹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