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她比作妓女!

按道理这根本不算什么,内心厌恶也就罢了,像往常一样,让人滚蛋就是了,但薄奚淮根本无法控制上涌的怒气。

可她这点怒气还没来得及发作出来,便看到少校氤氲着潮气的眸子,湿漉漉地盯着她,声音低哑却清晰地说着:“但是我想吻你。”

“想抱你。”

“还想摸你。”

游十安松开了钳制她的手,改成托住她的肩膀,低头吻了下去,另一只手的指腹还在她的胸上慢慢地研磨。

薄奚淮紧绷的肌肉瞬间松了,她从未在短时间内,经历过如此极端的情绪起伏,暗沉冷郁的眼神都未曾褪去,胸上的酥麻感就占据了整个神经。

她心气不顺,游十安也没能好过。

薄奚淮咬在少校下唇的内侧,犬齿撕开里面脆弱的嫩肉,殷红的血滴落在原野灰的军装外套上,染出斑斑点点的暗红色。

这种疼痛,比刚刚游十安咬她的舌尖,要难以忍受多了。

但少校头都没有偏一下,任由她报复性地撕咬,手指却捏着她的乳尖轻轻揉捏。

“嗯”

薄奚淮触电般一阵颤抖,高潮过后格外敏感的甬道,再次涌出了淫液。

少校不再弄她的胸,手却从胸前到腹肌一路滑向她的下身,热到发烫的掌心在内侧的软肉轻轻磨蹭,手指缓缓地在小穴洞口处打转。

薄奚淮还记得工作,烦躁地试图起身。

下一秒,游十安粘着情液的手指,便整根插了进去。

薄奚淮一下子塌了腰,头软软地搭在游十安的臂弯处,不由自住地轻哼出声,“十安…放开。”

游十安压根没理会她,粗糙的手指在甬道内来回摸索寻找敏感点,又舔了舔被她咬得鲜血淋漓的内唇,含糊道:“长官,不管是几号工具,我挺乐意取悦你的。”

薄奚淮很难形容自己的感觉,但她的身体不知道是听到游十安的话,还是因为是那根陷在小穴内的手指,涌出了更多的淫水。

她的思维甚至都出现了片刻的恍惚,身体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薄奚淮一边爽得想尖叫,一边脑子里疯狂闪现的念头却是,她想睡游十安,想撕碎她的衣服,让她用这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自己呻吟。

但很快她的念头就断掉了,游十安带着硬茧的拇指,同时揉上了她的阴蒂。

薄奚淮本来阴蒂就更敏感一些,这下内外兼顾,小腹泛起尖锐的酸意,她被游十安做到想哭,整个灵魂都快涣散了。

“啊……”薄奚淮理智几乎快崩断了,难得的羞耻心却被激活了,她感觉膀胱被过分的快感刺激到,“十安,别…”

但来不及了,她咬住游十安的锁骨堵住了尖叫声,可身体却颤到脚趾都蜷缩了,穴口一股热流喷溅到了游十安大腿的裤子上,留下一片暗沉的水渍。

她被游十安操尿了。

这个认知,让薄奚淮神经一跳,捏着游十安肩关节借力的手背青筋都出来了。

她还没缓过来,游十安的手指又要插进来。

薄奚淮瞥了眼腕表,五十分钟,她被游十安做得高潮了三次!

“住手!”薄奚淮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身体也没力气阻止她,只能狠狠咬在游十安离大动脉没多远的脖颈处,就差没把她给咬死。

游十安多少感受到了她真切的暴躁,没再继续。

薄奚淮靠在她身上缓了一分多钟,才起身,但刚踩地,就两腿一酸,软得差点踉跄跌倒,被游十安伸手扶了一把才勉强稳住。

薄奚淮懒得理她,走到办公桌旁边的柜子倒了杯威士忌,一口灌下去,轻咳一声,发现声音正常了点,便转身拉过办公桌上歪扭的电话机。

“接斯坦利卫生总站。”

薄奚淮的声音还是有点哑,她上身的军装被游十安揉得乱糟糟的,领口的衬衫扣子开了一颗,露出修长还泛着粉色的脖颈。

她下身光裸地站在办公桌前,也没先穿裤子,两条长腿笔直白皙,私处一片狼藉,大腿内侧沾满了痕迹,液体都流到了小腿处。

“你们已经推迟了一个星期。”薄奚淮神色恢复了正常,露出一如既往的冷淡。

“你想让联邦的军官们用衬衫塞伤口吗?”

游十安坐在椅子上,交叠起双腿,点了根烟,静静地看着薄奚淮迅速脱离情欲,冷冽地质问着电话另一头的人。

“是,海上补给线被切断了,空投也不行,陆地运输也死了?”

第15章 | 0015 疑似修罗场

游十安吸着烟,看着薄奚淮白生生的长腿有点走神。

她不知道对薄奚淮喜欢,是不是见色起意的一见钟情,但其实也无所谓。游十安记得第一次见到军医是在本森堡的一栋教堂里面。

那时候本森堡地区的战役,基本上是一天之内打光整个营或者团,几天之内死掉一整个师的状况。教堂里的伤员多到没有地方下脚,地下桌子上到处都是呻吟哀嚎的士兵。

游十安当时作为整个连唯一活着的人,拖着同一营里另一个连队,唯一还有口气的战友,从阵地上下来。

她抱着死去朋友仅剩的断腿,背着被击中大腿的战友到教堂的时候,一个看着刚刚通过培训的医务兵,哆哆嗦嗦地怎么也止不住大腿上喷溅出来的血液。

就在游十安以为自己真的要成整个营里唯一活下来的人时,那会看着还相当青涩的薄奚淮,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眼神冰冷,一把推开那个医务兵,徒手伸进战友破了大洞的腿里,迅速拉出挛缩进腿根里面的大动脉。

鲜红的血液很快就被止住了。染了满手满身的薄奚淮毫无波动,一眨眼便融进满教堂哀嚎的人海里,立刻处理下一位伤员。

游十安当时就想,她要是在战场上没死透,希望给她治疗的是薄奚淮这样的军医。

没想到六年后,竟然真的碰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