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1 / 1)

贵极人臣 朱厚照起来 2923 字 4个月前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第 255 章 投笔亦有书生谋免费阅读.

第 256 章 禅心似月迥无尘

月池也不由莞尔,她道:“以貌取人,岂是用人之道。再说了,有的事,还还只有他这样的人来做,方才能成功呢。”

张彩心下纵有千般不满,也不敢在她面前歪缠,只得应道:“是。”

月池大步跨进帐内,她问道:“和尚,度化得如何了?”

昙光望向她的目光中难掩复杂,他救了那对夫妇后,就被他们带到了自己的部落中去疗伤。他身上伤痛,心中又积郁,因此迟迟在远方徘徊,既不愿回相熟的部落,更不想被抓回汗廷。这般蹉跎岁月,谁知,忽有一日,一伙人马从天而降,将他挟持到此。待他再见李越时,心中当真是感慨万千。这才短短数月,李越就反客为主,如今是反倒是他沦为她的掌中之物,任她宰割。

他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可对方人多势众,他却是孤掌难鸣。他手中唯一的筹码,就是他知晓李越最大的秘密。她这样的人,必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李越却将一本族谱摆在了他的面前。

她意味深长道:“程氏一族,真是枝繁叶茂啊。”

他在大惊之后,就恢复镇定:“以李御史的品行,岂会牵连无辜?你不是这样的人。”

月池一哂:“我当然不是这样的人。只是我身为臣子,向朝廷传递消息,亦是应有之义。不过你放心,圣上仁厚,即便看到篁墩公的份上,也不会斩尽杀绝,至多是让程家与你父程砚划清界限罢了。”

昙光的心一紧,他死死地望着她,琥珀色的眼睛再也不是一片平静。打蛇要打七寸,这人自己把七寸送到她手中,她岂能不用。月池笑道:“看我干什么?这很奇怪吗,程砚既与敌国公主有私,焉能在大明的祠堂中享受供奉。只将他一人从家族除名,已然是天大的恩典。”

除名?!轻飘飘两个字,将昙光的耳朵震得嗡嗡直响。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父亲的心愿。父亲的一生就像撞入蛛网的飞虫,他苦苦挣扎,熬到油尽灯枯,肝肠寸断,就是为了还乡。如若在他死后,连牌位都被从宗庙祠堂中移除,那他的魂魄在九幽之下都得不到安宁。

昙光长叹一声,他低头道:“李御史,求您看在小僧往日的辛劳上,高抬贵手。”

月池讥诮一笑:“要是我不呢?世上恩将仇报的人多了去了,哪里差我一个。”

昙光被堵得一窒,他沉声道:“大汗一死,群龙无首,蒙古诸诺颜无人弹压,必会混战。瓦剌、永谢布、鄂尔多斯与朵颜三卫之间早有宿仇,杀伐难免。您难道忍心看到这样的惨剧?”

月池步向了主位,她掀袍坐在大帐中央,居高临下,神色漠然:“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和尚,有些牺牲,是必要的。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做还是不做?”

昙光别过头去,没有作声,月池挑挑眉:“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取笔来。”

昙光一惊,他眼睁睁地看着饱沾墨汁的笔被拿到了李越面前。月池明明早就知晓程砚所在的位置,却故意将书页翻得哗哗作响。眼看昙光的神色越来越焦虑,她方暗笑一声,道:“找到了。”

笔眼看就要落下,昙光突然起身,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却被早有防备的时春与锦衣卫拦住。几人缠斗在了一处,帐中尘土飞扬,有好几次,昙光都险些要冲破包围圈,奔到月池面前。

巴亚金紧张地睁大眼,他张开双臂,像老鹰一样挡在月池身前。月池摆摆手,示意他让开。她笑道:“真是傻子。你以为,抢到族谱就能保住你爹了。只要我乐意,让程氏一族将这族谱重修个七八遍,也不是什么难事。消息早已到了朝廷,别说你斗不过我们,就算你把我们全杀了,该丢出去的牌位还是得丢,该划的名字还是得划。”

昙光被众人围攻,一身狼狈,正气喘吁吁时,却冷不妨闻此噩耗,他在如梦初醒后,更添懊恼,往日平和的心境被彻底打破,他急急道:“施主难道不怕机密泄露吗?”

时春一惊,她厉声喝道:“臭和尚,你不要自寻死路。”

昙光道:“是二位不要苦苦相逼才是。以这群人的本事,要即刻封死小僧的嘴,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月池丝毫不慌,她甚至还露出一个微笑:“那你大可说说看啊。看看你所谓的机密,是不是那么管用。”

昙光一震,开始犹豫。月池一笑:“你不说,那就换我来。和尚是想说我的真实身份,我其实是一个……”

“别说了!”众人面面相觑,昙光却只觉不寒而栗。月池以手支颐,她笑道,“不说了?赌不起了?”

昙光双眼发红,他心如刀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低头道:“是小僧自不量力。以李御史之能,即便秘密泄露,要除名灭族,也是易如反掌……”

月池抚掌补充道:“那时做事,还要更轻松呢,因为只要刮风就够了。”

旁人听得一头雾水,只有时春和昙光明白她的意思,时春扑哧一笑,刮枕边风……

昙光脸上的伤疤早已落痂,白净的面皮一阵通红,他急急道:“施主既想要明蒙休战,何必要走这等凶途。咱们大可另辟蹊径……”

月池截断他的话头,就连时春也没见过她这么张扬狂妄的时候,她掐住昙光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来:“放你的狗屁,我就是想走凶途,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昙光硬声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如造十恶业,上品堕地狱,下品堕饿鬼,中品堕畜生。施主,不可一错再错。”

其他人都呵斥他无礼,月池却放声大笑,笑罢之后,她反手就是一记耳光,昙光被她打得一趔趄,他只听她道:“那我们就试试,等到来世时,我等着你来清算。不过这辈子,我却要压得你们父子,不得翻身。”

李越的衣摆像云一样从他眼前飘过。他看到她再次提起笔,墨汁在笔尖凝聚成水珠,眼看就要落下。昙光的半边身子发麻,耸然失声:“不要!”

月池的手腕一转,墨点飞了出来,在白羊皮上晕散开来:“不要?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未免想得太美了。”

昙光面色如土,他颤声道:“施主真要将小僧逼上绝路吗?”

月池讶异道:“怎么,你亲爹的安宁都比不上一个堂兄的安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