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正太如所有盲目溺爱孩子的家长般鼓励道，真心实意地送上祝福。

自家御主这么好的孩子来统治哥谭有什么不对呢？

红头罩瞠目结舌，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他要在哥谭自立为王？！

他是有想过要靠以暴制暴迅速刨除哥谭的脓疮来拯救哥谭，但骨子里还是美国人，真没打算独裁到这种地步……

“奥维，我只是想要成为哥谭的黑暗拯救这座城市…但不代表我要登基！”

他不得不停下与蝙蝠侠的争执，转头认真对奥斯维德解释，刚刚那句鼓励（？）奥斯维德是直接说出来的，大家都听到了。

“欸，有什么不可以的吗？反正哥谭都烂到美国政府想放弃这里了吧，由Master来恢复君主制也不错。”

杰森能不明白奥斯维德吗？他口中的君主制绝非其他现代人脑子里的那种，他是真切生活在神代暴君那个年代过的！

“不，奥维，我真的不打算支配什么人……”

蝙蝠侠看他的眼神都诡异起来了啊！这种“杰森，没想到你是这么想的……”“你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了吗…但这是错误的道路，我一定要阻止你！”的眼神完全直勾勾地显示出来了！

“Master，无论是位格还是理想你都不会输给任何人！为了拯救哥谭登基吧！”

古代的王者通常是君权神授，神明的逻辑中杰森可能是因为平凡的血脉自卑了，担心被其他人鄙弃。

奥斯维德很自信，杰森虽然没有悠古流传的贵血，但他拥有自己啊！与神明立约者无论在哪里都不容小觑。

在奥斯维德一句句火上浇油的鼓励下，红头罩与蝙蝠侠越打越凶，直到夜翼石破天惊地喃喃低语：“……杰森竟然就是那个正太控master？！”

杰森一哽，恼火地回道：“闭嘴！迪基鸟！你才是他妈的正太控！”

作为提供魔力的御主，杰森可是清楚奥斯维德在迪克身边一直维持的是lily模式！

“我不是…我没有……”

迪克反驳的声音很虚弱，就连身旁的兄弟都是一脸“真的吗我不信”，似乎已经坐实了这个事实。

蝙蝠侠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很快就恢复镇定，安抚起长子，“冷静点，夜翼，奥斯维德是成年人。”

这也是在帮他自己开脱，否则蝙蝠侠也将沦为红头罩口中“他妈的正太控”的一员。

“哦？原来你想要哥谭之王吗？”

一道与众人明显处于不同频道的声音传来，众人神情一凛，循著声音看向来者。

“…达米安？！”

只见从二楼一跃而下的青年披著暗色斗篷，配上褐色的肌肤宛若隐匿在黑夜中的刺客，那双绿色的眼眸却透著众人熟悉的桀骜，高傲的神情让他比起刺客更像独裁的暴君。

“无论是哥谭，还是奥斯维德，都会是我的。”

来人睥睨著众人，用一种咬字轻缓而优雅地语调傲慢地宣称。

第18章 蝙蝠家族篇（六）他不会说“抛弃”，这太软弱了。

杰森对绿色说不上喜爱，却也谈不上厌恶。

当他的第二次人生从绿色的水池中开启时，杰森没有对生的欢喜，只有即将溺毙的恐惧。

他的手向上胡乱抓挠著，试图拽住一根救命稻草，或者其他的什么……

而他最终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纳入怀里。

鲜艳的、炙热的红犹如烈焰，几乎将湿漉漉的绿色池水暴晒至干枯，杰森一时间感觉身上的黏腻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暖烘烘的热气。

他听见一道声音从耳边模糊不清地传来，复生归来的亡者失焦地眼瞳映入的并非此世的风景，而是遥远的、宽广又宏大的宇宙。

杰森在宇宙中见到了庞大的星辰，那是比神话中描述得还要雄伟的巨龙，那样伟大的存在令人失去了一切语言，只剩下用尽全力抬头瞻仰的渴望。

‘你是谁？’

【海尔瑞芬尼·奥斯瓦尔德】

接下来马不停蹄地步上一个奇幻的旅途是杰森没有预料到的，当然，自顾自地称呼他为御主的英灵也是杰森没有预料到的奇迹。

他成为了杰森·陶德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是他日夜祈祷永不消失的奇迹。

他的人生拥有得太少，可只要抓住了奥斯维德一个，他便感到心满意足。

杰森转动枪托，看向那个气势极盛的墨绿色刺客，本能告诉他了什么，让他对刺客的眼神并非全然的尖锐，染上了丝丝缕缕的怜悯。

这一眼激怒了达米安·奥古。

……

当明显是PIUS版·达米安登场时，蝙蝠家族的反应各不相同，唯一相通的是他们眉眼里的震惊。

迪克反射性转头，确认自家幼弟还是那个小小一只的蟑螂刺客，略感安心地舒了口气。

“噢…天哪，怎么会有两个……”

身旁的义弟抢先一步接话，挑眉：“怎么会有双倍的恶魔崽子，对吧？”

在达米安·韦恩威胁性地低吼“德雷克，你找死！”中，蝙蝠侠打量的目光扫过突入修罗场的刺客，从对方手里铭刻著刺客联盟印记的双刀再到看似古朴实则要价不菲的黑科技装备。

“…你是达米安。”

“是的。”身份不明的暴君傲然抬首，“我会是哥谭的皇帝，刺客联盟的主人…奥斯维德唯一的契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