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钥自小服侍我长大,她心思比较多,还听爹的话看着我,我总担心她会惹出什么事来?”

“所以,你想把她送走?”曹否很了解她,与其躺入浑水,不有尽早抽身。

“不是,”玉晚也考虑了很久,她总觉得春钥肚子里的孩子,跟皇帝脱不开干系。

因为在春钥跪地痛哭后不久,皇帝便至栖梧宫,斥责宫人行为不端,失了礼数。

“我爹既然派她监视我,送走了她还有下一个,与其到时费心去找,不如就这样吧。你派人多看着她,有什么行动不要拦她,万一她有危险,你的人救一下她就好。”

“你是不是对你爹他们失望了?”曹否看出她内里的焦灼,看着她水汪汪的眸子,搂着她轻轻拍。

“没有,我想我已经看清楚了,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傻。”她有些难过。

“不傻,我们晚晚不傻的,只是心思单纯,没有想过别人会居心叵测地算计。”他神情真诚,一下子给了她许多力量。

“你看,在春钥的这件事情上,你的处理就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很快晚晚就能好好保护自己了。”

他一面希望她对所有人失望,好独独依靠着他,一面又不忍心让她承受知道自己被人利用的痛苦。

他只是将她揽入怀里,轻轻哄着她,“晚晚乖,不用想这些事情了,好好睡吧。”

玉晚像只小鹌鹑,乖乖缩在他怀里,他来时已经沐浴过,身上带着那股微湿混着芳香的气息,她细细的嗅呀嗅,“阿否,你好香啊!”

“我的宝贝才最香呢!”他凑了过来,舌头顺着她的舌,细细摩挲地吻着。

良久他看着她被吮得水灵灵的嘴,极力避开,也不管身下渐渐硬起的一顶,咬着牙花,尽力把他的孽根挪开了她富有弹性的臀肉。

玉晚被吻的缺氧,短短时间遭遇太多,被他亲得七荤八素,很快沉入黑甜梦境,根本不知身后人内心纠结的一池春水。

“醒了?”曹否伸伸懒腰,亲亲正在注视着自己的玉晚。

“应该还早,你不再睡会儿?”他身下硬着,也不好轻举妄动,免得被她看到。

玉晚却早有所觉,她睡得迷糊,就觉得有根滚烫的棒子,不时在她胯间蹭,她也想他了,直往他身上扑。

曹否心道,这个傻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大清早就往他身上扑,也不拍被自己吃掉。

他急忙坐起身,一只腿屈膝,遮住了那高高隆起的一包,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居然躲她?

玉晚不可思议盯着曹否的脸,内心早已惊涛骇浪,狂风大作。

难道他对她的感情,真的需要其他阻碍才能让他更爱她呐?没有了其他人的阻拦,他就不会像前世一样一往情深了?

玉晚想问他,却说不出口,难道感情这种事,真的她重来一世,代价竟然是失去他至死不渝的爱吗?

曹否小心遮挡,生怕一不小心就露馅了,根本不知道玉晚此时此刻正等着他色心大起呢。

第10章 | 0010 你要坐那个位子吗?(含H )

“娘娘。”一身普通宫女打扮的秋儿,快步从殿外走近玉晩,俯身行礼,低着头跪在地上。

玉晩闻言放下手中的游记,看了眼低头绣着帕子的春锁,便直接打发道,“春锁,你去殿外守着,别让旁人进来。”

春锁看一眼跪在地上不曾抬过头的秋儿,微不可察般地叹了口气,守在殿门前。

自从她们从椒房殿搬来长禧宫,事情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春锁自认脑袋不聪明,没有明白其中的关窍。

她一直以为小姐喜欢的是陛下,但不知怎的曹否将军竟然私自进宫,而且每夜同小姐住在一起!

身为人妇与人私通,不要说贵为皇后,就是寻常女子被人捉奸,便也是死路一条,可是小姐竟然也做出这种事情……

小姐也不避讳她和春钥,竟然直接让她们见了曹将军,还直接将事情过到了明面上。

春锁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小姐的选择,只要小姐高兴就好,她和将军在一起之后,明显每日总是笑盈盈,甚至比出阁前还要快活自在的模样。

但是!

春锁还是止不住地担忧,万一事情败露可如何是好,曹将军一个统兵领将,还是男子,自然不是很要紧的,可小姐呢?

万一被人发现,小姐可怎么活呢?

老爷熟读诗书,决计不会允许小姐做出这种事情!

曹将军到时可会带小姐远走高飞吗?春锁揪着地上的草木,咬着牙小声嘀嘀咕咕地骂着,“王八蛋,随意欺骗良家妇女!混账,不知廉耻,浪荡子,臭不要脸,厚脸皮……”

她以前就看出来了,姓曹的就没有好人!就不应该帮着小姐一起瞒着老爷,亏小姐还把他当救命恩人,当邻家好哥哥,瞒着老爷偷偷与他来往,现在看来分明是别有用心、不怀好意,定是他花言巧语、强取豪夺才哄住了小姐。

她小声骂了半天,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再也编不出来了,瘪着嘴心里有气,眼中也气出两泡泪来。

春锁心中苦闷,又不敢说与小姐听,同伴的春钥更是整日寻不着身影,不知跑去了哪里,况且她身上拿着出宫的令牌,春锁还得担心着唯恐春钥将事情告诉了老爷。

还有,那个秋儿,自从搬来长禧宫,总是在小姐跟前晃悠,嘀嘀咕咕地不知说什么悄悄话,小姐现在也都不同她讲了。

春锁蹲在殿门前小声骂得起劲,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竟被人收在眼底,像只气鼓鼓的兔子,缩成一团拔草泄愤,暗卫听风耳力极好,见她骂自家主子,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词,骂到卡壳还要停下来想一想的样子,也不觉有些好笑。

殿内谨慎的秋儿,唯恐隔墙有耳,凑至玉晩近前,小声说道,“娘娘,跟在春钥姑娘身边的探子来报说,春钥姑娘同陛下撞在一起,刚刚已经在陛下寝殿被临幸了。”

玉晩目光怔愣着,良久才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她虽多次猜想过,但证据如今摆在眼前,却还是让她难以接受,

春钥可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了,她怎么可以?

“你最清楚我喜欢过他多久了啊?你怎么可以?”玉晩想质问春钥,“前世,你也是这样和他勾搭在一起了吧?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但她说不出口,不仅说不出口,她还要忍,为了自己,更为了阿否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