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很快来到周六。
前两天专辑的第四首新曲到手,付邀今被魔音绕耳48小时,此刻终于挣脱束缚,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但等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他却没忍住下意识地哼哼了两句,转过头,就看到陆承砚玩味地注视着他。
“你们的新歌我听了,”陆承砚说,“唱得挺好听的。”
播放量低到还没凤凰谷的排队人数多,真亏霸总能夸得出口。
付邀今已经能够预料到陆离恢复记忆之后将这张专辑拷贝,带回世界管理局反复观看的噩梦场景了。他只希望重生者执念消散之后陆离再恢复记忆,让他的黑历史和这个小世界一起解体,化为尘埃。
陆承砚想到什么:“你最近是不是没什么通告?”
付邀今听出了陆承砚的言外之意,连忙由衷地摇头:“不用了砚哥。”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不用了?”
“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付邀今说完又觉得这句话也不合适,要是陆离以为他的‘现在这样’指的是‘唱歌跳舞’,然后给他资源倾斜,“不,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唱歌,我进这个圈子就是因为家里穷,想着可能来钱会快。”
陆承砚顿了几秒才笑出声来:“你也太直白了。”
付邀今也朝他笑了笑,等到了目的地下车,手机里就又出现了2万转账。
目前陆承砚给他开的月工资是15万,但像现在这样零零碎碎的‘零花钱’加起来却要比工资高得多,偶尔兴起赠他的礼物价格更是高昂。
付邀今全当是自己的钱那般,心安理得地收下,想了想,给左向阳转过去一千,算是06号管理员的间接支持。
高一男生正是能吃的年纪,私立高中的食堂菜价更是明目张胆地宰人。所谓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付邀今对这个意外的省心的重生者出手向来大方。
时值正午,左向阳可能恰好在看手机,立刻将钱给他退了回来,打字说:‘舅舅,我生活费够用的。’
‘舅舅,你在做什么啊?’
付邀今炫耀地给他拍了度假餐厅的户外野炊,这里属于半露营性质,可以住豪华酒店,也可以住帐篷,一望无际的原野上立着三三两两的天幕,还有厨师专门为他和陆承砚二人烹饪烤全羊。
‘好好学习,寒假我带你出国兜一圈,听听正宗的英语。’
左向阳那边不停地显示输入中,好一会才憋出一句:
‘舅舅,你是和陆承砚在一块吗?’
【作者有话说】
06:好一个不落俗套清纯毫不做作一心爱钱的boy,我喜欢
01:还不是为了帮你做任务!
159 · 第 159 章
付邀今没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二人之前聊的话题似乎和陆承砚半点关系也没有……关键他现在确实和跟陆承砚在一起,左向阳又是怎么猜到的?难道陆妍告诉他的?
‘是啊,怎么了?’付邀今没有隐瞒。
思索了一会,他料想这孩子可能是寂寞了,明明是难得的周末,大人却光顾着自己在外面快活,于是补充道:‘明天就回,晚上去看你,给你带礼物。’
左向阳:我不是想要礼物
左向阳:……舅舅,你是不是被陆承砚包养了
付邀今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特色肉干,刚咬了一口,低头就看到手机屏幕上出现如此辛辣的话题,他一口肉干噎得差点没呛死。
可能是过度代入到了舅舅这个身份,付邀今的第一反应是否认,不想让左向阳知道大人之间的‘苟且’和‘龌龊’,但等理由都编辑出来,他倏然又反应过来他面对的并不是一个真正的15岁高中生。
身为攻1顾骁延雇佣的保镖,左向阳上辈子接触的这类事情指不定比他还多,也知道钱难赚、屎难吃,不会因此就瞧不起他的舅舅,也不会单纯到劝符越从良,然后舅甥俩一起卷铺盖睡桥洞。
付邀今想了想,没有瞒他:嗯,别多想,找到你之前我就跟着他了。陆承砚出手大方,对我也挺好的,跟他比当个唱跳小明星来钱快得多
左向阳那边又是许久的输入中,半晌憋出一句:舅,做你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爱上客人
天幕下,付邀今端着茶懒洋洋地斜倚在躺椅上,看到这句话又是忍俊不禁,发过去一个问号。
左向阳:就是,你在陆承砚身上捞钱可以,但千万别爱上他。他心里有人,是个男的,好像是他青梅竹马还是什么的,他爱那个人爱得死去活来,为了他命都不要的
符越:哦?
左向阳:反正关系挺乱的。舅,你千万要清醒啊,别被他骗了,你要喜欢陆承砚这类长相的,我给你找
付邀今捧着手机笑得肩膀不停地颤,他也没有揭穿左向阳这明显开了重生者视角,漏洞百出的话语,只正经地回复道:舅舅心里有数,你这个年纪只管好好学习,知道吗?
消息发送出去,付邀今便合上了手机,抬起头,恰好看见陆承砚面带不满地朝他走过来:“我熬夜加了两天班又推迟三个会议就为了带你出来玩,你倒好,上来就捧着个手机和人聊起来了?还笑成这样?”
闻言,付邀今唇角笑意更甚,“我错了。”
他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态度诚恳一般,将手机远远地放到一边,起身牵过陆承砚的手,“砚哥,这个牛肉干可好吃了,你尝尝?”
说着,付邀今从小碟子里取出一片肉干,但并未直接递给陆承砚,而是将它的一端衔在自己口中,又微微侧头,倾身去喂他。
陆承砚眼神暗了几度,揽住符越的腰,也侧过脸去咬这片肉干,将肉干完全含进嘴里之后也没有放过符越,去叼他的唇肉,连亲带咬地吻了好一会,磨得符越嘴唇红润泛着水光,这才松开他,咀嚼口中的那小片肉干。
“味道还不错。”
付邀今心底暗骂这只臭鸟是不是喙痒了,咬得他一嘴的口水,面上却是微笑着反拥住陆承砚,刻意压低了声音凑到他的耳际,语调缱绻暧昧:“那是哪个味道更好一点?”
陆承砚故意不回答他的问题,反手捏了捏符越的下巴,看他浓密的睫毛落下又掀起,笑意不自觉地从嘴角染到眼底,“烤全羊还有一会,你要不要骑马?”
“骑马?”
“对,很安全的,”陆承砚安慰道,“要是害怕的话,可以让驯马师牵着马带你在草场上溜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