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高徐谨礼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上床把她抱在怀里,手放在她小腹那替她暖着:“要去医院吗?我送你去。”

水苓虚弱地笑笑:“等三十分钟就没事了,别怕,陪我躺一会儿。”

徐谨礼照做,躺在她身边,没多久在她颈间闷声说:“如果今天他在,说不定你就不用吃这种苦了……”

水苓能感觉到药已经见效,抱着他解释:“他是比你年长,但也不是料事如神,我很少会有这么疼的时候,这是意外,不要怪自己。”

徐谨礼抱着她不说话,吻了吻她的额头。

水苓不疼了之后,笑着依偎在他怀里:“唉……从小到大都这么会疼人,真是便宜我了。”

徐谨礼反驳:“乱说,明明是我和他吃尽了好处。”

水苓闭着眼睛和他聊天,微微笑着说:“你和他说过一样的话,我有时候真的不懂你们怎么会这么想,总觉得是在哄我。”

男高徐谨礼心里发酸:“没有哄你,我不知道他在未来会遇见多少人,但是我在遇见你之前,没有喜欢过别人。我那天在书店看书,手里拿的是玛丽雪莱的《弗兰肯斯坦》,这种书平常我看两页就能一直看到结束,结果那天看见你之后,我连前五张都没看完就出去找你了。”

水苓兴致勃勃地听他讲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的后背。

男孩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讲故事,可语气却很坚定,好似在起誓:“以前我觉得什么命中注定和一见钟情都是胡扯,觉得人生中的所有事都是概率问题,生命是不断演化的数字。那天看见你,我才知道百分之百是个多荒唐的概率,因为它等于唯一。”

“人一辈子有多少接近百分之百的机会,我以前觉得只有一次,那就是死亡。后来遇见你,我觉得是两次,另一次是我一定会喜欢你。我自己在上课的时候思考这些也会觉得不可思议,这么感性的东西竟然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和他能和天赐的爱人走到一起,分明是我们幸运。”

徐谨礼拉着她的手放在胸膛,按在心口,水苓能感受到男孩那里沉闷有力的心跳:“如果我有一句话是哄你,诅咒它现在就停跳。”

水苓睁眼锤他:“瞎说,不要做这种事。”

徐谨礼笑着抱她亲她,低声叫她:“水苓,遇见你,我赚死了,知道吗?”

水苓听他说完,仍旧无法理解他们这种完全不客观的判断,然而心里却可以相信,相信他们这样近乎偏执的盲目爱意。

她吻他的唇:“嗯,知道啦。”随后抱着他一起入睡。

第二天,徐谨礼醒来的时候,感觉身边有点空,身边没人,但床头的水杯和布洛芬还在。

他坐起来,听不到家里有其他任何声响,一瞬间懊悔漫上心头。

如果知道她会在这一夜回去,他就不会睡了,会一直看着她,直到她从眼前消失。

这应该不能算是失恋,他失去的是未来的爱人,爱人只是还没来。

他懂这个道理,可身为高中生的徐谨礼还是在清晨红了眼眶。

在冷清又炎热的夏天早晨,他一言不发地躺在水苓消失之前睡着的那个位置,嗅着那里残留的一丝丝,爱人身上的清香。

这时候他才懂,原来青春里还有一种东西,叫遗憾。

第74章 | 0074 短番?surprise

夹心饼干

水苓在夏天的末尾被徐谨礼抱在怀里和他聊天,那是个周六的下雨天,隐隐雷鸣在云层中轰然作响,像是预兆着必然会有什么不一般的事发生。

所以十八岁的徐谨礼才会在一片惊愕中和二十八岁的水苓再次相遇,在她所在的世界。

三十五岁的徐谨礼也看见了十八岁的自己,比他想得还要青涩些,在他眼里稚嫩过了头。他能感觉到怀中的水苓有些紧张,起了些浪荡心思。

熟男徐谨礼将她的针织裙缓缓向上撩起,吻在她的脸颊上,朝着尚为男孩的他看去,用着宣示主权的目光。

水苓第一次慌张地拉住了徐谨礼的手制止他:“您等等,别……”

这种碍于别人被拒绝的感觉并不好,熟男徐谨礼之前从未体会过,水苓从不会抗拒他,除了像今天这样,在另一个他面前。

他把她抱得更紧一些,笑着说:“怎么了?不都是我吗?又不是没见过。”

话音刚落,身上柔软宽松的针织裙就被他一把扒下,春光乍泄,羞得水苓直往他怀里躲,小声求他:“不要……求您了……”

“是因为他在吗?”熟男徐谨礼一边解下她内衣的排扣一边朝着少年徐谨礼说,“如果你要出去,记得关门。”

少年徐谨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降临到这个空间里的,还亲眼目睹未来的妻子和三十五岁的他即将翻云覆雨的事实。

这真是前所未有的糟糕事。

他握紧拳头,看着心爱的女人在被脱得只剩下内裤,躲在那个更成熟的他怀里,听见了她猫哼一般软声说不要。

该出去,这不是他该掺和的事,戴着婚戒的男人也在告诉他,他该关上门离开这里。

少年徐谨礼走到门前,握上把手打开门,咬了咬牙顿在原地又关上重新上锁。

他回头阔步走到水苓身边,一把把她从熟男徐谨礼的怀里捞出来抱在自己怀里,对更加成熟的自己怒目而视:“没听见她说不要吗?”

熟男徐谨礼没想到他会这么莽撞,微微一愣,随即笑了出来:“你比我想的还要有意思。”

水苓也被这个行为震惊到,想起少年徐谨礼有多爱护他,她抬头摸着他的脸和他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要生气。我只是不好意思,他不是在强迫我,我愿意的。”

熟男徐谨礼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乖乖,过来。”

水苓被少年徐谨礼抱在怀里,有些为难,她看向自己的丈夫,熟男徐谨礼并不着急,只是在平静地等她。

但男人眼神中的暗示她能读懂,他在告诉她:“听话,过来。”

对于年长爱人的顺从几乎是水苓刻在潜意识中的事,她犹豫着从少年徐谨礼的怀抱中离开,膝行至丈夫面前,被他摸着头发笑着夸奖:“好孩子。”

熟男徐谨礼看着少年的他:“为什么不走?你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不是吗?”

他搂着水苓的腰,捏着她的下巴吻在她红润饱满的唇上,对少年投以挑衅的目光:“……还是说,你也要加入?”

傲慢又讽刺的口气让少年徐谨礼怒从心起:“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