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壮汉的表情三分木纳七分不解,自从上次从医院出来,苏时泽就一直让自己好好休息却闭口不谈到底生了什么病。
所以看这情况,他真的猜对了吗?因为自己的病很严重,所以才会让苏时泽如此纵容自己。
“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医生了。到时候,阿朗只需在手术台上美美睡一觉,再睁眼时,你肚子多余的东西就会被除掉。”
男人的眼神如猫盯着鱼一般盯着齐朗的肚子,专注而诡异,让齐朗犹如被盯上的猎物般无处遁形。
窗外的阳光从地板移向床脚。看着面前这个依旧温柔体贴的男人,一股冰冷的寒意无端从壮汉的脊背升起。
齐朗不自觉抽出自己的手,低头,“一定要做手术吗?那、那手术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阿朗想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我建议最好今天就做完。”察觉到齐朗躲避的动作,苏时泽深邃的眼眸如深湖一般幽暗,让人窥视其底部。
你在犹豫什么?舍不得肚子里的野种吗?总裁不动声色地收拢了原本搭在壮汉手背上的手指。
“我、我再考虑一下吧。”
手术的事情这么着急吗?望着男人迈出门外的长腿,齐朗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迟疑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饶是一向迟钝的大块头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个看似震惊却愈发愈强烈的念头在他脑海浮现,或许,来医院检查出的不仅只是令所有人都厌恶的疾病,还有另一种可能?
毕竟世界是个巨大的圆,兜兜转转,出生的地方也是你死亡的地方。有些人在这儿同死神赛跑,有些人在这儿迎接新生。是失去亲人的痛哭,还是婴儿落地的啼哭,都是既定好了的万物法则。
昨夜的那个梦,是在向他预兆着什么?
第55章 他,这是有宝宝了吗?
在医院的空气中,混杂着消毒水和沉闷的气氛,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压抑和不自在。
过道里,安静的只能听到仪器声。突然,啪嗒啪嗒的踩踏声打破了这方寂静。只见齐朗穿着一双纯色的棉拖鞋,一边跑一边焦急的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冷汗从壮汉的额角落下,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咚咚作响,就像一个被紧握的鼓槌在敲击,每一次跳动都带着一种急迫的节奏,仿佛在催促他赶快赶快离开。
他看见了!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得了什么“病”了!
怪不得苏时泽瞒着他,医生护士们对他的情况也闭口不谈。
按照医生指示做术前准备的齐朗,在做一个小检查时,说自己急着去上个厕所。或许是病人一路以来都很老实安分,对他没有了防备之心的医生护士们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没想到齐朗刚走出去没几步立马又扭头回来了,他红着脸,走到正在记录数据的护士旁,不好意思的问厕所在哪里。
护士很是耐心指明道路,而满脸憨厚的壮汉却只是站在原地,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一副没有听懂的模样。
电梯快一步从壮汉所处的六楼往下降着,想着楼层也不高,齐朗往后望了望,放弃了在原地等电梯的想法。边跑,手机上关于护士记录本上数据意义解释的界面边在齐朗脑海中呈现。
从血液检查的结果来看,该名孕夫的身体状况良好,胎儿正常发育!
孕夫,胎儿,看到这些字眼的齐朗脑袋一片发懵。他怔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他,这是有宝宝了吗?想到梦里那个可爱的小团子,奇妙温暖的感觉几乎要从齐朗的心口溢出来了。下一秒,门外医生的敲门声将孕夫从欢喜中拉了出来。
傻乎乎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老实人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即将要进行手术了,苏时泽说要除掉他肚子里多余的东西。
齐朗坐在纯白温馨的病房里,身体颤抖着,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回想着苏时泽这段时间的言行举止,无边无际的恐惧感笼罩着他,他感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加速,呼吸也变得短促。
原来苏时泽真正要除掉的,是他肚子里的孩子!
医院楼道惨白的墙壁比往日还要阴森,失控的双腿已不知迈了多少台阶,齐朗背后冷汗直流。
“人在那里!”一声大喊不知从哪里传来,紧接这是一阵轰动。
他们要追来了吗?拖鞋质地柔软,上脚时仿佛漫步在云端,可再舒服,它终究不是用来穿着跑步的。在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压力下,穿着拖鞋的齐朗脚步越来越凌乱。终于,在另一道脚步声离他的身后越来越近时,孕夫的脚跟没有站稳,失去了平衡,身体瞬间向后倒去。
手忙脚乱之间,惊恐的壮汉试图抓住什么,但只是徒劳无功。
差一点,这个世间上就会多一个与我血脉相同的人了,那可能将会是我仅剩的,唯一的亲人。
在身体与冰冷地面接触的前一刻,齐朗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了自己的肚子。他的脑袋重重地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液从头上面缓缓流出。
“阿朗!!”
这一刻,周围的一切仿佛瞬间静止,连尘埃都停在半空,只有他跌倒的声音和男人如悲鸿般的颤抖呼唤在空气中回荡着。
第56章 让只肏过屁眼的攻二给他舔发痒的雌逼
“呵呵,你就是这样照顾他的吗?”
“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手术室外,争执不断。许久未见的大明星恶狠狠的拽住苏时泽的衣领,眼中闪着愤怒的火焰,整个人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以为,对方会好好对待齐朗的!
被抓住衣领的总裁也不知反抗,他直愣愣的站在原地。或许,这点打骂的痛远不如齐朗所受的伤的万分之一。
时钟滴答作响的声音在每一个人耳边清晰的响起,仿佛在此刻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承载着无尽的焦虑和期待。
终于,手术室外的显示屏由红转绿。
头上包裹着层层纱布的齐朗被推了出来,他的双眼紧闭,显然正处于昏迷中。
…………
“你、你们是谁?”
睁开眼的第一刻,齐朗就看到了好几个脑袋围在他的床边,可是他都不认识这些人,准确来说,他记不起所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