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的风将少年的嗓音吹到她耳边,舒芙愣了愣:“你问这个做什么?”
占摇光今天几乎跟了她一整天,早在她跟那些人的交流中,把之前发生的事还原得八九不离十了。
他问:“我说要带你打精神,要不要去找他算账?”
舒芙不是真正温柔贤德的淑女,从前她只想跟梁之衍退婚了事,可一旦有人把找梁之衍算账这件事跟她一提,报复的火种便在她心底悄然埋下。
舒芙不说话,占摇光以为她心软畏缩了,又循循善诱道:“他以前背叛了你,今天又想强迫你,还贬低了你的家门,你怎么还对他于心不忍?”
他一边说,一边不无嫉妒地想:凭什么这样的人都能与她定亲,这种郎君放在他们族里都没有女郎会要的!71<50》2269》蹲全夲
舒芙却道:“我没有不忍心,只是在想让他吃点什么样的苦头。”
“……”
舒芙为占摇光指了路,少年背着她在墙头树梢间几度借力,以轻快迅捷的身法避过了所有可能发现他们的行人,穿过了二横三纵的巷道,一路寻到了位于宣义坊的梁宅。
梁家自诩清流书香,从不许家人沾染铜臭经营的俗事,单指着祖产和梁之衍父子的朝俸过活。
积年累月下来,日子过得虽不至于清贫,却也不如其他官员风光。
源自于此,梁家宅邸比舒府还小些,布置又不如舒府巧秀,很容易便让两人找到了梁之衍的院落。
占摇光带着舒芙停在院落正房的屋顶上,解开身上的缚绳后,掀开了几片雕饰着莲纹的青瓦,屋内隐隐绰绰的光便透了出来。
只往底下扫了一眼,占摇光便迅速捂住了舒芙双眼。
舒芙:“……”
“我看见了,”她说,“况且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
有李杪这样一个养了无数面首的密友,舒芙该懂不懂的大致都通一些。何况她要是真的一无所知,今日在马车上又怎么会帮他做那样的事……
她伸手覆在占摇光的手上,使力将他的手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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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榻上依龙翻式交叠了一对白花花的肉体。女子正偃卧于锦被上,全身泛起娇媚的红潮,身下肉洞死死吸附着身上男人的欲龙。
“公子……啊,轻些,轻些,求公子怜惜则个,奴要被公子肏死了。”
男子恍若未闻,而是埋头在她胸间,泄愤似的将雪白的乳肉含着嘴里,用牙齿狠狠一咬。
女子显然难承其痛,疼得娇声一呼,肉穴止不住地收缩。
梁之衍被吸得险些缴械,待忍住这阵射意后,他更为恶劣地冲撞起女子的身体:“好骚的穴儿,你敢夹爷,嗯?”
女子被入得神志迷乱,呻吟声也变得语焉不详:“啊……嗯,公子,福儿错了,公子饶了福儿吧,福儿的穴儿都要被公子肏坏了。”
屋顶上的舒芙有些不可置信,问对面的少年道:“你刚刚听清她自称什么了么?”
占摇光面无表情,眉目间却隐约可见郁勃的怒气:“她说自己叫福儿。”
只不知道是哪个“福”。
占摇光几乎要气得发笑,不明白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郎君。
他嘴上说着喜欢阿芙,却连她过门前的这段日子都等不得,找了通房婢女来膈应人。
这还不算,他找来的人甚至与阿芙生得相似,还故意起了个那么像的名字。
他做这事时,是不是有种将阿芙压在了身下肆意凌辱的快感?
覆在她上首的梁之衍在听她说完这句话后亦是目光倏尔一凛,他伸出大手盖住福儿酡红的芙蓉面。
福儿浑然不觉他的变化,照旧淫靡地将他的手指含入口中舔舐。
梁之衍停了肏干的动作,福儿不明所以,难耐地扭动着腰迎合他的欲望。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愧是勾栏里出来的淫货,谁告诉你她会说这样的话的?”
舒芙是他心尖明月,又岂会做出这副媚态?
福儿听得此话,心中发慌。
她幼时被拐卖入平康坊,本以为此生逃不开流落风尘的命运,谁知在她正式挂牌前被梁之衍赎了身,这才得以干干净净地入了梁府做通房。
她隐约猜出来,她所得的一切全赖于她有一副与未来少夫人五六分像的脸蛋。
公子待未入门的少夫人情深,几乎是日夜惦念着,这才便宜她提前享受了这份偏爱,使她得以在一众家生子抬成的通房里立足。
她再也不想回到在平康坊里被人肆意欺侮轻视的日子了,所以她只能拼命去讨好梁之衍。
福儿朝他软软一笑,柔媚软语道:“公子,奴记下了,绝不再乱说话。”
梁之衍这才缓和了面容,重新抬起她一双玉腿驾在自己肩上,肉根抵住穴口,开始了新一轮的挞伐。
舒芙玉面氲红,有种说不出的恼怒与震惊。
恼怒是因为亲眼目睹了梁之衍与一个跟她那么像的女子做那事,震惊却是由于梁之衍对那女子的行事态度之恶劣。
梁之衍与她算是一同长大,他们虽没有比邻而居、两小无猜的情分,可自打十一岁那年定亲以后,两家逢年过节相互走的礼节却从不曾少过。
在她心中,梁之衍无疑是端方君子的形象,纵使在香积寺与他闹了不愉快,她也从未将他往这种方向去想。
舒芙又乍然联想起那日舒薇在第一楼里说出的话,平生头一次质疑起自己这些年所认为的人人事事究竟有几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