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任浩帆没想到君砚竟然学会顶嘴了,以前他要是生气的话,宋君砚都只会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又好言好语地解释半天,直到哄得他高兴了才作罢。

“砚砚,我承认,昨天是我考虑不周,我只是想到,沐清她性格高傲,如果我拒绝她的水,让她丢了脸,说不定又要怎么闹,这才……不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已经跟她断了,你相信我,我不计较你跟萧凌弦的事了,你也别跟我较劲了好不好?”任浩帆自知理亏,于是放软姿态,意图以退为进。

任浩帆的“退让”却并未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君砚不仅不买账,反而不依不饶,“因为你和宋沐清的确不清不楚,所以就不打算追究我和萧凌弦了,是这个意思吗?直到现在,你都还不承认你和姐姐根本没断!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泪意在君砚眼底蔓延,她望着任浩帆的目光满含失望,但心里却又不自觉升起一丝希冀,万一这次真的让他意识到错误了呢?

但显然她高估了任浩帆,他不仅没有反省,反而被君砚说得恼起来。

既然君砚如此油盐不进,他索性也不装了,冷笑一声,十分刻薄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这段时间你和萧凌弦谈恋爱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每次我一问你你就开始哭!我看你是心里有鬼,所以才不敢说吧?居然还贼喊捉贼!你和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背着我偷男人多久了!”

“也是,萧家那么有钱,你爸又不打算把股份给你,你当然要勾搭个有钱的,要不然你跟你妈下半辈子怎么活?现在萧凌弦腿断了,你可不就巴巴贴上去了,我真他妈看走眼了,看上你这么个物质的拜金女!操你妈的!”

“你……你……”君砚听着任浩帆口中不堪入耳的话,抖着粉唇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分明任浩帆才是说谎背叛的那个人,却反过来倒打一耙!

“对!你说得都对!我是早就跟他在一起了怎么样?!我就是喜欢钱,萧凌弦对我又好,我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要追着你这个欺骗女人感情的人跑!就算他断了腿,也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

“啪!”

君砚话没说完,便被任浩帆一巴掌扇到地上,半边小脸肉眼可见地肿起,任浩帆的力气不小,打得她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耳边一阵嗡鸣,半边脸火辣辣地疼。

任浩帆情绪激动之下打了她,但马上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任浩帆又后悔又愧疚,连忙上前想扶起君砚,“砚砚……对不”

“你别过来!”君砚尖叫一声,忙不迭往后缩,看着他的眼神布满了惊惧和不安。

任浩帆心中一恸,君砚从来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他是不是做错了?难道他真的应该放弃宋沐清,选择和她在一起吗?

“你变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萧凌弦至少比你温柔,更不会动手打我,我爸爸妈妈都没打过我……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

任浩帆这一巴掌彻底将她最后的期待打落,君砚眼泪扑簌簌往下落,一边哭一边往后缩,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

任浩帆本来很心疼的,但听到君砚竟然拿自己跟萧凌弦比,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他上前一把抓住君砚的手腕,咬牙切齿道:“他就那么好,把你魂儿都勾走了?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我女朋友!”

说着,任浩帆便粗暴地吻上君砚,对着粉唇又咬又啃,娇嫩的唇瓣很快便被咬出了血来。这还不够,任浩帆继续向下,动作粗鲁地制住挣扎的君砚,咬住她白腻纤长的脖颈,在玉白的肌肤上留下斑驳的咬痕和淤痕。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君砚害怕极了,手脚并用地在任浩帆怀里挣扎,但她那点小鸡仔的力气哪里敌得过任浩帆人高马大,被任浩帆反剪双手束缚在背后,根本动弹不了。

“砚砚乖,只要你乖乖的,我就温柔点。”

“啊”

任浩帆狠狠咬住女孩突出的锁骨,引得君砚惨叫一声。

看着少女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任浩帆心里升起变态的满足感,他想,或许让宋君砚成为自己的女人,她才会乖乖听话。

心里越想越觉得可行,只要君砚被他上了,以她的性格,定是不敢跟别人说的,到时候,宋家两姐妹还不是被他拿捏在手里随便摆弄!

若不是地点不对,任浩帆甚至想扒光君砚的衣服,将她就地正法。

不管君砚愿不愿意,任浩帆想换个地方,把没做完的事继续做完,反正宋君砚性子软,等生米煮成熟饭后,随便哄两句也就好了。

正当任浩帆想带着君砚离开

“你们在干什么?”

冰冷的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以及灼人的怒火。

第0102章 第一百零一 白莲花17

任浩帆闻见这声音,心中一跳,转身却见萧凌弦坐在轮椅上,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谈话的小树林。

被萧凌弦撞破,任浩帆有一瞬的慌乱,心知自己的计划完不成了,一想到萧凌弦和君砚的关系,他的脸色就难看至极。

“萧凌弦,这里没你的事,我想砚砚之前应该没告诉你,她一直都是我女朋友。”说到最后一句,他着重强调了“我”字。尽管知道事不可为,任浩帆还是想再挣扎一下,他想,像萧凌弦这种高傲的豪门少爷,应该不屑于和别人抢女人吧。

让任浩帆没料到的是,萧凌弦还偏就好这口。

“放开她。”萧凌弦漆黑如墨的瞳孔仿佛淬着冰,冷冷注视着任浩帆,话语间更是透着彻骨的寒气。

任浩帆向来都是识时务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和萧凌弦在地位上的差距,此时为了一个女人,和萧凌弦起冲突,不是明智之举。

任浩帆捏着君砚手腕的手紧了紧,下颌微缩,终是不甘心地松开了她,心里别提多憋屈。

萧凌弦不就是仗着萧家独子的身份,在学校作威作福么?!

只不过是比他会投胎而已,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任浩帆心中恼恨不已,将所有的屈辱都往下吞,但面对君砚的背叛,他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任浩帆努力笑得浑不在意,用十分轻贱地语气道:“算了,不就是个女人嘛!给你玩,这种女人多的是!”

说完,还把君砚朝萧凌弦一推,君砚一个踉跄扑倒在萧凌弦腿上,被萧凌弦稳稳接住。

听着任浩帆对君砚侮辱性的字眼,萧凌弦眸中煞气一闪而逝,他怀中抱着君砚,目光沉沉盯着任浩帆,寒声道:“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评头论足,你最好祈祷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滚。”

萧凌弦虽然断了腿,但气势却硬是压了任浩帆一头,任浩帆被萧凌弦瘆人的目光盯着,心中发怵,也不敢再说什么激怒萧凌弦,只是底气不足地哼了哼,随后灰溜溜地跑了。

烦人的家伙终于离开,萧凌弦这才低头看着怀中颤抖啜泣的女孩。

“还好吗?”萧凌弦努力放缓自己的语气,轻声询问被吓坏的女孩。

君砚从萧凌弦怀中退了出来,摇了摇头,依然有些止不住的抽噎,她小声道:“对不起,刚才是不是压到你的腿了,会疼吗?”

“我说过我的腿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现在是我在问你”

萧凌弦的话语戛然而止,他目光触及到君砚被扯坏的校服领口,还有裸露出来的,布满红痕的脖颈,君砚的肌肤娇嫩,只要用一点力气就会有淤痕,更别说刚才被任浩帆那么粗暴地对待。

刚才离得远,萧凌弦只看到任浩帆在强迫她,但此时清晰地看到女孩白腻如瓷的肌肤,被印上另一个人的痕迹,他嫉妒得发狂,一股戾气没由来地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