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砚的执念就是裴斯年,然而裴斯年却视她如洪水猛兽,觉得她心思诡谲狡诈多端,君砚心痛难当,却也毫无办法。她孤身一人在国外,又本就体弱,最后郁郁而终。
系统投放的时间还算早,此时剧情还没有开始,只是君砚和男主的关系似乎发展得已经有些恶劣。
原主对裴斯年占有欲极强,不允许任何女人出现在他身边,包括裴斯年的秘书助理等等。而前几日,君砚发现裴斯年竟然招聘了一个女秘书,当即便醋意大发,使手段将那女秘书解雇了。
以往原主不准任何异性靠近裴斯年,裴斯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对那些女人也没有兴趣,君砚这么做也让他省了应付那些女人的功夫,因此裴斯年并未制止。在君砚的眼里,却是裴斯年默许了她的行为,于是越发霸道,这次竟然将手伸到公司来了。
原主这样的行为触碰到了裴斯年的底线,虽然解雇了一个秘书不是什么大事,再招一个也就是了,但他对原主在背后耍手段心计的行为十分反感,何况他早已厌烦原主擅自将他视为自己所有物的举动。也正因如此,今天君砚跑到环球集团找裴斯年,这才吃了个闭门羹。
好在君砚来得早,情况还不算太坏。
但君砚也不打算改变自己在裴斯年心中的印象,她进入角色,依然每天跑到公司蹲点,痴痴地等待着裴斯年的出现,只为了见他一面。
这天,君砚终于找到机会,进了裴斯年的办公室。
裴斯年看到走进办公室的君砚,剑眉不由微微蹙起,但还是温声道:“坐吧。”
作为总裁文里的男主,裴斯年容貌俊美无俦,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当他冷下眼眸时便显得锋锐无比,只是裴斯年却常年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将眼底的锋利掩藏在眼镜下,视觉上弱化了他攻击性十足的五官。
饶是从小到大已经不知道见过裴斯年多少回,但每次看到裴斯年,君砚依旧控制不住地被他深深吸引,他即便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对她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君砚不敢太过露骨地打量裴斯年,只是匆匆扫了她一眼,便忐忑不安地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像是静静等待宣判的刑犯。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裴斯年全然当君砚如无物,除了刚进来时裴斯年跟她说了句话,便不再看他。君砚却无法忍受他这样的忽视,她踌躇半晌,还是小心翼翼开口道:“斯年,你吃午饭了吗?你都工作一上午了,咱们先去吃饭吧,正好我知道最近新开了一家法餐厅……”
回应她的却是裴斯年翻动文件的声音,裴斯年声音四平八稳,听不出起伏道:“我不饿,你饿了就自己去吃吧。”
裴斯年是个工作狂,他的生活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工作到半夜忘记吃饭是常有的事。
“那怎么行,不饿也要吃饭啊,工作虽然重要,但也不能熬坏了身体啊。”君砚不赞同地看着裴斯年,走到办公桌前,有些讨好地对裴斯年道:“斯年,你就当是陪我去吃吧,就这一顿好嘛?”
裴斯年却不领情,他头也没抬,只是轻飘飘哼了一声,道:“你什么时候也能干涉我的决定了?”
君砚闻见此言,俏脸微微一白,抓着手包的小手紧了紧,难道他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如今她连劝他吃饭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思及此,君砚眼眶微微一热,她连忙眨了眨眼,飞快眨去眼中的泪意,她知道自己没资格哭,若不是她先前自作主张,也不会惹恼了裴斯年。
“我……我只不过是怕你饿出胃病来……”君砚有些底气不足道,被裴斯年拒绝这么多次,她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但却还是每一次都会痛。
“我说我不饿,听不懂吗?”裴斯年说完这话,抬眼目光却触及到君砚紧紧攥着手包的手,力道大得指节都有些微微泛白,暴露了她心中的无措。
他抬眼便见女孩要哭不哭的模样,裴斯年眉头微微一皱,不由在心中后悔刚才是不是把话说重了。毕竟君砚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虽然有时候行事过分了些,但再怎么样也是裴君两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也不是什么大事,裴斯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然而女孩却不知道裴斯年心里那么多弯弯绕绕,见裴斯年皱眉,君砚只以为是自己又惹得裴斯年不高兴了,她心下一酸,自己在他眼里,就这么不招待见吗?
眼看眼泪就忍不住了,她连忙开口道:“我知道了,我这就走。”
君砚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都已经带上了哭腔,她颤抖着声音说完,便匆匆转身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第0003章 2 青梅竹马
于是办公室外的员工们都看到君小姐红着眼眶出来,一脸难过地跑出来,纷纷露出早有所料的神情。君小姐这个月都来找总裁几回了,总裁却没几回给了她好脸色,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他们这些人看着都心疼。
君砚离开环球集团以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自己开车去餐厅悠闲地用了午餐后,又打包了一份带到公司,裴斯年吃不吃是他的事,自己只要把原主的痴心人设立好就是。
君砚没有亲手给裴斯年送到办公室,而是将饭送到了前台,托前台帮君砚送上去。
原主心机深沉,惯会做表面功夫,即便看不顺眼谁,也都是在暗地里搞小动作,并不会抬到明面上坏了自己的形象。她虽然出身名门,但在裴斯年公司的员工面前没有半分架子,说话也细声细气的,因此公司的人也都对这位温柔的大小姐印象很好。
前台小姐手下君砚的饭,便尽职尽责地帮她送到了楼上。
刚才君砚委屈地从裴斯年的办公室跑出来,裴斯年坐在办公椅上位子都没挪一下,更妄谈追上来道歉了,君砚还没有那么重要。
此时裴斯年被秘书打断了工作,看着秘书送进来的饭菜还冒着阵阵热气,饭香飘进裴斯年的鼻子,他这才觉得有些饿了。
不知怎的,裴斯年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刚才君砚委屈的眉眼,虽然哭着跑走,但还是没忘了给自己送饭。这个认知宛如一滴微不起眼的水滴进了心湖,不由自主便泛起阵阵涟漪。
裴斯年却未放在心上,他只是失笑摇摇头,这次没再让人倒掉君砚送来的饭,他正好饿了而已。
晚上裴斯年应林氏集团的邀请赴宴,裴斯年到时,宴会已经开始。照理说,这样的场合通常都会带上女伴,但裴斯年的身边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女人,就连君砚都没有。
不少女人虽然觊觎裴斯年身边的位置,但却碍于君砚的威慑,不敢越雷池半步,因此裴斯年身边没有女伴在宴会上也早已不是稀奇事。
裴斯年出现在宴会上,便有不少有意与环球交好的人上前寒暄,但都被裴斯年不冷不热地应付过去,裴斯年性情向来如此,更没有人敢有什么异议。
同样出席酒会的还有君砚,君砚一早便看到了出现在酒会上的裴斯年,只是经过白天的事,她却没有勇气上前打招呼,只敢在一旁默默注视着裴斯年。
裴斯年感知极为敏锐,某人灼热得仿佛要将他的背影看出一个洞来,裴斯年转脸便看到君砚正躲在角落偷偷看着自己,裴斯年心中啼笑皆非,想来是白天把她吓到了,现在都还不敢到他面前露头。
但裴斯年也没有要过去的意思,他目光淡淡掠过君砚,与身旁的人谈笑风生,仿佛没有看到君砚一般。
君砚分明感觉到裴斯年是看到了自己的,但是他却忽略了自己的存在,这个认知让君砚心中又是一阵酸涩。她苦苦追逐了裴斯年二十多年,可是裴斯年就像一块捂不化的冰一般,她不禁又想到白天裴斯年对着自己冷淡的神情,胸口又是一阵钻心的刺痛。
难道说,当真只有放弃了吗?
君砚痴望着裴斯年的背影,心中却前所未有的茫然。她望着裴斯年,却不知自己也是他人眼中美丽的风景。
君砚素日里最为钟爱的便是旗袍,女人穿着一身湖蓝色旗袍,旗袍上绣着精致繁琐的纹路,贴身的剪裁将她曼妙的身躯勾勒得淋漓尽致,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君砚容貌娇媚,身段迷人,酒会上不少豪门公子都明里暗里盯着君砚瞧,却碍于君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并不敢上前搭讪。毕竟,君家大小姐爱慕裴少多年,这可不是什么新闻,且听说两家早有婚约在身,只是迟迟没有公布罢了,因而即便是为了不得罪环球,也没人敢招惹君砚。
但却总有人不知者无畏,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君砚身旁,那人彬彬有礼道:“小姐,有兴趣请你跳支舞吗?”
君砚抬眼望去,来人生得剑眉星目,面如冠玉,脸上带着盈盈笑意,俊朗中又多了几分阳光,是十分受女人喜欢的类型。只是君砚的一颗心早已被裴斯年填满,哪里还装得下旁人,她只是匆匆扫了对方一眼,便移开目光,依然落在裴斯年身上,摇头心不在焉道:“没兴趣。”
那人不愿放弃,又锲而不舍地对君砚说了什么,但君砚却都没听进去。
她满心满眼只有裴斯年,根本就没注意到旁边的人说了什么话,此时,裴斯年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