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们觉得这位公主好似有些不一样了…
而昨日关于长公主痛打陆淮书的传闻,也早已穿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在猜测,陆相今日会在朝堂上如何刁难这位公主。
而他们…又要如何站队?
如今幼帝已登基三年,摄政王也把持了朝政三年,兵权却全部在这位长公主手中。
朝中有不少新鲜血液以及一些老奸巨猾的老臣已经和摄政王捆绑很深,就连长公主管辖的禁军和兵部,恐怕也有不少摄政王安插的人。
虽有部分武将誓死效忠凤宁,但也有不少反对她一届女流染指兵权的。
还有一些先皇给幼帝留下来的老臣,他们是坚定的保皇党,对幼帝忠心耿耿,可幼帝年幼,又无实权,一个有权的长公主又是个榆木脑袋!他们有心想促成一些事情,却无从入手…
但!今日过后,朝中的局势一定会更加明了!
群臣们各怀心思的走向太和殿…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嘈杂声。
凤宁听声回头,便见陆敬书穿着一身便衣,手捧乌纱帽,一脸决绝的朝套太和殿走来。
而他身后,四个小厮抬着一张木床,其上,躺着面色苍白如纸的陆淮书。
第5章 看她大杀四方!
所有人都驻足停看,凤宁亦是如此。
看来,陆敬书今日要唱的第一出戏名为苦肉计。
经过凤宁身旁时,陆敬书愤愤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冷哼一声,大步向前走。
那气势,可当真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呢…
而躺在木床上的陆淮书,一双桃花眼更是受伤的看着凤宁,甚至还流下了一行清泪…
演技真不错,凤宁在心里夸赞他。
群臣见此情形,纷纷加快了脚步朝太和殿走去。
殿内针落可闻,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直到身着一身龙袍的幼帝凤翊出现,太监扯着嗓子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时隔一世,再看到生龙活虎的皇弟,凤宁更加坚定了要尽快扫清障碍的决心!
“陛下,臣…有本启奏!”陆敬书一步走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陆丞相身上。
只见他手捧乌纱帽,走向太和殿中央,而后朝着幼帝凤翊径直跪了下去!
凤翊的目光担忧的看向凤宁,对上凤宁胸有成竹的笑意时,才问陆敬书:“陆相这是…要告老还乡?”
昨夜,皇姐就派人进宫告知他今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也教了他如何应对。
虽然他不懂,但他知道皇姐一定是为他好。
陆敬书没想到凤翊开口竟是这般,顿时语拙。
片刻后,才沉声道:“禀陛下,臣之嫡子陆淮书三年前入公主府,是长公主明媒正娶的驸马!可昨日,我儿于公主府撞见长公主和少将军私通!长公主不仅不给我儿一个解释,还对我儿动用了私刑!整整三十大板啊!要了我儿半条命!臣请陛下、摄政王殿下,为我儿主持公道啊!”
凤翊没有说话。
摄政王凤崇也没有说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凤宁身上。
颇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凤宁任他们打量着,直到太傅不满的向陆敬书发问,“陆相,陛下在这里,你让摄政王给你主持公道是何意?”
“太傅,长公主殿下不仅仅是公主!她更掌管我朝兵部,以及禁军!陆淮书不仅仅是丞相之子,亦是她当初闹死闹活非要嫁的驸马!公主如今对他动用私刑,实在太过分了!陛下年幼,恐无法公正处理此事,如何不让摄政王做主?”
一个凤崇党派的人站出与太傅对弈。
凤崇看到他们起正面冲突,这才摇了摇头站出来,他朝凤宁质问:“宁儿,你身为皇族,动用私刑,置我朝律法于何地?又置皇族尊严于何地?”
终于来了?
凤宁唇角勾起一抹笑,冷声道:“那宁儿倒想问问皇叔,我朝明律,驸马见公主要行下跪之礼,无公主召见,不可贸然进入公主寝殿,可昨日驸马带着一群侍卫擅闯本殿寝宫!此举置我朝律法于何地?又置我皇族尊严于何地?”
“本殿打他,可不正是为了捍卫我朝律法?护我皇族尊严?难道…皇叔认为宁儿做的不对吗?”
第6章 诛宋家全族!
“宁儿还以为,皇叔那么疼爱宁儿,若知晓了此事定会给驸马更大的责罚呢。”
凤宁的语气有些哽咽。
凤崇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陆丞相立马反驳凤宁:“那是因为你在殿内与少将军私通!我儿气不过,才带着人去你寝殿捉奸的!如今还被你倒打一耙,我儿实在冤枉!”
“陆相竟这般是非不分?那本殿可要好好与说道说道了!”
“陆淮书身为驸马,无召不得入本殿寝宫!而他却堂而皇之带侍卫擅闯本殿寝宫!如此以下犯上,就算本殿将他下令处死,陆相你可敢说本殿有错?”
“其次,陆淮书肖想本殿的凤令!妄图染指禁军,本殿没诛你陆家全族!便是给了你陆家天大的面子了!陆相你该跪地向本殿谢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