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梁潇螃蟹似的爬到温云奕身旁,继续耍赖,“你肯定背着我吃灵丹妙药了,我听说太子今日都头疼腹痛的,为何偏偏你啥事没有。”

温云奕正认真地看着卷宗上的内容,听得梁潇的话,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大概是因为我喝了紫苏姜茶。”

“紫苏姜茶?”梁潇支棱了起来,“什么紫苏姜茶?为什么你有我没有?”

他瞪着大大的桃花眼盯着温云奕,硬生生地将温云奕从卷宗的世界里拽了出来。

“这个问题,你还是问你家厨娘吧。”他另选了一本卷宗,继续翻开查阅,“快放衙了,你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吧。”

梁潇面上毫无要放衙的喜悦,他贼兮兮地盯着温云奕:“表哥,你怎么不走?我听说,宫家大小姐今日约你游湖赏月了。”

“嗯。”温云奕面无表情,“我拒绝了。”

“你拒绝了?”梁潇一脸惋惜,“你怎么能拒绝啊!宫将军的女儿可是个大美女!出身又那么好!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你若喜欢,大可以让国舅爷到将军府提亲。”温云奕道。

一想起自己严肃古板的父亲,梁潇立刻甩了甩头:“那还是算了吧,我爹一准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再说了,宫家小姐只怕也看不上我这个小小的刑部员外郎!我原本就不出众,加之身边还有表哥你这么大一个月亮,谁还能看到我的萤烛之光。表哥你多厉害啊,又英俊,又聪明,就拿西四坊那个案子来说,你随便瞧了两眼就破了案,我随便瞧两眼,最多只能辨别出死者的性别。”

他一边抱怨一边偷喝温云奕的茶,边喝边聊,什么都没耽误。

听得梁潇提起西四坊的事,温云奕这才有了些反应,他放下卷宗,问:“先前交代你的事情,可都办好了?”

“那必须办好了!”梁潇道,“表哥,咱们说好了,这件案子功劳可全归我!我也要到皇上面前露露脸,万一皇上一高兴也给我指一位如花美眷做娘子呢?”

温云奕无言地盯着梁潇看了片刻,默然起身,道:“放衙了,你走不走?不走我先走了。”

“走走走。”梁潇猴子似的蹦了起来,“表哥,我跟你回你家。”

温云奕盯着梁潇的脸:“回我家?”

梁潇眼珠子飘了飘:“昂。”

温云奕觑了觑目:“你自己有家不回,回我家干什么?”

梁潇愣愣地道:“啊我……我……我想你祖母了。”

说完,他自己个都尴尬了,别过脸,装作模样地咳嗽了一声。

“咳。真想了。”

“是吗?”温云奕凉凉道,“心意收到,人不必入府打扰。”

说完转身便走。

见温云奕要走,梁潇忙一个猛子扑上去,将温云奕抱住了:“表哥你别走!我说实话还不行吗?”他期期艾艾地道,“我想吃苏厨娘做的饭了!她答应给我做烤腰子的!你就带我回尚书府吧!”

温云奕直挺挺地站着,任由梁潇狗熊抱树似的抱着自己:“你身子好了?”

“好了!”梁潇装模作样地挤出两滴泪,“表弟我就是因为身子不舒服才需要吃苏娘子做的饭呐!表哥!”

他哀嚎:“救命呐……”

作者有话说:

梁潇:吃货的世界你们不懂。感谢在2022-07-13 23:24:13~2022-07-14 23:30: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最近喜欢泰腐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 32、烤肉

顶着夕阳, 苏锦召愉悦地坐在井边捣葡萄。

葡萄皮薄水大,没一会儿,苏锦召便捣了小半罐, 顺喜在一旁一边刷锅一边讲述着自己打听来的事情:“今天下午到咱们小院里来的是二房夫人和她的儿媳妇,他们住在东院, 三房一家则住在西院, 老夫人和大房一家住正院。大房夫人有一子两女, 大小姐嫁给了柳州刺史, 小女儿尚未出阁。二房三房皆是一子一女, 子女都已成家,如今舊shígG獨伽府上尚未成家的只有温大人和他的亲妹子。”

苏锦召勉强理着富贵人家的复杂人口:“为什么大房家的儿女反而成亲成的晚呢?”

顺喜笑道:“温大人的妹子好像还没阿姐大呢,不过刚到该出阁的年纪, 至于温大人似乎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成亲对象。温大人对此并不在意, 大夫人却是急得不行呢!”

苏锦召幽幽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心道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到了合适的年龄还不结婚,都会被家里催啊。

“温大人不是才二十岁吗?这么年轻, 不想结婚也很正常啊。”

“正常?”顺喜瞪大眼睛,“我爹十八岁就生下我了, 再过两年, 我也该娶媳妇了!”

苏锦召噗嗤一笑,被顺喜着急娶媳妇的模样逗笑了。

顺喜不以为意,继续八卦:“阿姐你别笑, 你可知那梁大人的来历!”

苏锦召摇头:“不知。”

顺喜瞪大眼:“哎呦!我的好姐姐!我跟你说啊, 那位梁大人的来历, 也很惊人呐!”

苏锦召只知道梁潇的食量很惊人, “怎么个惊人法?”她问, “他是皇亲国戚吗?”

“还真是皇亲国戚!”顺喜激动的一拍大腿,仿佛他也是皇亲国戚似的,“梁大人的亲姑姑是当今的贵妃娘娘!可不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嘛!!”

苏锦召捣葡萄的手一顿。

好个能吃的皇亲国戚!

“都是尊贵人啊。”她继续捣葡萄,“不过再尊贵的人都是要吃饭滴!而咱俩的任务呢,就是把饭做好!”

顺喜傻乎乎地点点头,目光终于被苏锦召手里的紫葡萄所吸引:“阿姐,你又在做什么酱呢?”他好奇地问。

苏锦召将干燥洁白的笼布盖在罐子上,用绳子拴紧:“这不是酱,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