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锅烧油,油温烧至七成热的时候,将鸡肉放入,炸至金黄色后捞出;重新烧油,放猪里脊、香菇、冬菜、竹笋、葱炒熟,淋入水淀粉翻炒均匀,填入鸡腹内。

将鸡放在荷叶上,用力包住,绑好,外面封上一层黄泥,放入土窑中烤制一个时辰后,去掉黄泥,取出富贵鸡,摆放入盘。

做好了富贵鸡,苏锦召又炒了一盘陈皮牛肉:陈皮清洗干净后切成小方条,用温水泡软;干辣椒去蒂去籽,斜切成小段;牛肉顶丝切成长六厘米,宽两厘米,厚零点三厘米左右的片,用盐,黄酒,姜片,葱段拌匀,腌制二十分钟后挑去姜片和葱段备用。

起锅烧油,油热后放入肉片炸至表面呈棕褐色,倒入漏勺中沥油;锅中重新加入油,放入干辣椒段和花椒炸出香味儿,接着加入陈皮、姜片、葱段翻炒均匀,接着加入鲜汤,牛肉、盐、白糖、黄酒用中小火将卤汁收干,淋入芝麻油,起锅装盘即可。

有了三道肉菜,还需再准备一道素菜:新鲜的大白菜对半剖开,用清水冲洗干净舊shígG獨伽,放入开水锅中烫至八成熟,捞出后用清水冲洗,整齐放入蒸碗中,加入胡椒粉、黄酒、盐、鲜汤,放在蒸笼上用旺火蒸十分钟。

锅内加入鲜汤,加入胡椒粉、黄酒盐烧开,将蒸笼里的蒸碗取出,倒掉蒸碗中的汤不用,将白菜放入盘子上,最后将锅中调好的鲜料舀入盘中即可。

这道菜便是汤鲜味美的开水白菜。

最后将香喷喷的米饭和新酿好的桃子酒摆上桌,她和顺喜的压惊饭就做好了!

好几天没有吃上一顿像样饭的顺喜一下子红了眼眶。

“不许哭!”苏锦召将筷子递给顺喜,“非要哭的话,吃饱了再哭!”

“嗯!”顺喜接过筷子,化悲痛为食欲,跟着苏锦召一起疯狂干饭。

开水白菜看着便鲜嫩吃起来更是鲜嫩无比,白菜叶被汤汁浸足了味道,一口下去汁水横流,香气满溢,白菜帮脆嫩无比,嚼在嘴里有一种吃爆浆丸子的感觉,汁水噗噗地往外冒。

夫妻肺片麻辣上头,牛肉片软烂入味,牛杂各有各香,因为足够辣,所以足够下饭,用软烂的牛肉卷上精润的米饭,一大口一大口的塞入口中,吮吸着汤汁,品尝着辣油,体会额上汗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的狼狈而又畅快的感受!

富贵鸡带着浓浓的荷叶香,软烂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香得教人魂不守舍,嫩得滑不留手,姐弟俩一人一只鸡大腿一只鸡翅,大口吃肉,大口灌酒,吃得好生解气!

陈皮牛肉最为有嚼劲,牛肉焦干筋道,味道浸入到了每一缕肉丝里,越嚼越香,香得口水分泌个不停,牛肉的香气中不仅饱含着辣,还有陈皮的酸甜,味道玄妙至极,美味无穷。

两双竹筷梭影似的在四个盘子上来回走动,两碗小山峰一样的大米一点点被挖空,只剩碗底一点米粒,马克杯中的果酒飞速地降了下去变得干涸,四盘或白或红,或浓郁和清淡的菜肴被打扫一空,只剩下一些辣椒段、荷叶片以及葱姜蒜末

这是苏锦召有史以来吃的最撑的一次,所以,她理所当然的动弹不了了。

就在她靠着墙默默消化,被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对面的顺喜忽然嘴巴一咧,哇哇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

顺喜哭得伤心欲绝,仿佛他和苏锦召刚刚吃的是一顿上路饭一样,苏锦召稳了稳胃口,慢慢直起腰,伸出手摸了摸顺喜的头道:“顺喜?顺喜?你怎么了?好端端的,你怎么哭起来了?”

顺喜咧嘴大哭,泪珠不要钱似的往下掉:“阿姐不是说,吃饱了再哭吗?我就一直忍到现在……”他抹了一把泪,抽泣,“还能活着吃一口阿姐做的饭,真是太幸福了,我也不想哭,可我真的忍不住啊,呜呜呜。”

见顺喜哭得如此伤心,苏锦召忽然……忽然……

忽然有一点点想笑。

她原本也是有些郁闷的,但看顺喜如此压抑,一下子开解了许多,她耐心劝慰顺喜:“傻孩子,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俗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相信阿姐,咱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顺喜泪汪汪地望着苏锦召,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我相信阿姐。但是、但是我还是害怕那些坏人会来伤害我们!阿姐,我们以后就安生待在尚书府里,哪儿都不去了好不好?外面的世界真的好危险!”

顺喜一脸的心有余悸,着实是被吓到了。

苏锦召忽然很是庆幸顺喜一直保持着昏迷的状态,没有在鬼市祭台前苏醒过来,毕竟,鬼市里发生的一切才是真真正正的吓人啊。

“阿姐知道你害怕,阿姐也很害怕,但是阿姐相信温大人一定能够把所有的坏人绳之以法。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安全,咱们千万不要被那些坏人吓破了胆子,那样就太怂了!”苏锦召鼓励着顺喜。

顺喜吸了吸鼻子,点头如捣蒜:“嗯,好!我相信阿姐,更相信温大人。”

“乖。”苏锦召摸了摸顺喜的头,“吃饱了吧?吃饱了就去睡觉,明日天亮之后,一切都是崭新的,那些烦心的事再也不要去想了。”

“知道了!”顺喜破涕为笑,“我都听阿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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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苏锦召抱着花花,躺在小床上睡觉。

虽说是睡觉,其实花花在睡她在发呆,毕竟,她是真的睡不着。

花花睡得四仰八叉一点都没个猫样,占据了大半个枕头,苏锦召老老实实地给猫主子腾地方,悬着半个脑袋思索温云奕现下如何。

他还在宫里吗?皇上对江州一案态度如何?他身上的箭伤还要不要紧。

她越想越乱,一个没注意脑袋下坠,砸在了床上。

察觉到动静的花花一个激灵坐起来,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主人,确认主人还活着以后倒下去继续睡大觉。苏锦召一砸之下彻底清醒,蹭着墙坐起来,打算倒碗热水来喝。

磨磨蹭蹭的正要下地,顺喜在外敲了敲门道:“阿姐阿姐,温大人回来了!宫里面来了好多太医,都赶去听雨阁了!”

苏锦召身子一僵,推开门,惊讶地道:“你说什么?太医来了?”

屋外,顺喜急得小脸煞白:“是,都去听雨阁了,应该是为温大人看病的!”

苏锦召顿时面无血色。

难道……难道温云奕身上的毒很严重?

苏锦召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发软,不自觉靠在了门框上,顺喜焦急地问:“阿姐,温大人的伤究竟严重到什么地步?”

苏锦召木然地摇了摇头:“我心里也没数,只知道那箭有毒……”

顺喜急得跺脚:“阿姐,温大人不会出事吧?我、我想去看看大人……”

“我也想去看看大人。”苏锦召咬牙,“可是咱们该怎么去呢?”

正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徐嬷嬷举着个灯笼走进来道:“苏娘子,你还没睡呢吧?”

见徐嬷嬷来了,苏锦召赶忙迎了上去:“徐嬷嬷。”她福了福身,“徐嬷嬷,您怎么来了?”

徐嬷嬷的表情淡定从容,不见丝毫慌乱:“苏娘子,老夫人让我来告诉你一声,这些日子你不用往养安堂送饭了。大少爷身体不适,你专心伺候大少爷即可,需要用的名贵药材,珍贵食材,放心大胆的用,一切以大少爷的身体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