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心情舒畅了一些,一不留神,竟然撞上了我前男友的车。
准确来说,是我前姘头的顶配超跑。
一开始我以为对面只是辆普通跑车,下车一看,才发现事态似乎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对面的车被我撞憋了一块,再一看车主即便多年未见,那张帅到令我心甘情愿出去站街包养他的脸,我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萧逸。
英俊嚣张、桀骜凛冽一如当年,只是周身增添了些许淡漠多金的疏离感。
认清来人,我当即心慌意乱。
别误会,心慌主要是因为看到了车标,认出了型号,怕赔不起钱。至于意乱嘛,大概是出来太急忘记吃今日份优思悦的缘故,万一旧情复燃萧逸约我打个炮,我应该提前问问他车里有没有套。
这逼男的精子质量优秀得有点过分。
呸呸,打住,我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这场事故我应该负全责,撞车前我确实没在观察路况,深夜FM广播向来热衷于向情场失意患者敞开怀抱,今夜话题是灵魂共振的爱情。
听到这个主题,我开始控制不住地发笑。
这年头,找个肉体共振都得打满聚光灯,还要挑日子碰运气。歪,不会真有人以为尺寸相符、知情识趣的活人那么好找吧。
拜托拜托,眼光高一点,意思是首先高看自己一点,然后是看待异性要求高一点。别为什么不值钱的小花招就感动到痛哭流涕,以为灵魂相撞了。
如果是在家里,我定能笑得从床头滚到床尾,继续滚到床底,像根粘毛器身体力行地滚干净了我家地板的全部灰尘。
很可惜,我在车里,于是我只能拼命抑制着笑意,双手死死扣紧方向盘,用力到小臂都在颤抖。然后,就撞车了。
撞车后的几秒内我的大脑一度空白,感觉身体突然间就轻飘飘了,仿佛能看见一缕柔弱无骨的灵魂自我的天灵盖抽离升空。随即对面强光车灯扫射过来,我的视网膜一片白光,眼前亮得宛若白昼。
于是扑通一声,灵魂被拽下来归位,我拖着再度沉重的人间躯体下车。
下车时,我突然又想起刚刚广播里的灵魂共振拜托,灵魂相撞的火花能有法拉利488和保时捷911对撞的火花璀璨炫亮吗?
幸好萧逸车上了保险,但我还是赔不起,只能像个无赖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萧逸,试图用伪装出来的柔软又天真的无辜眼神打动他。果不其然萧逸被我盯得于心不忍,开口问我:“赔不起啊?”
那一刻我内心的优越感与虚荣感极度膨胀不愧是老娘,即便这么多年过去,这张脸和这副眼神对于萧逸的杀伤力,还是无坚不摧、所向披靡呐。
什么冠军赛车手,什么最年轻最具价值的钻石王老五,见了我还不是乖乖任我拿捏,做我的裙下之臣,我的掌中玩物。
想到这儿,我愈发拼命地朝萧逸点头,都快挤出两滴真情实感的贫穷眼泪了,以为他即将善心发作,毕竟帅哥都比较容易心软。
谁知萧逸幸灾乐祸一笑:“那要不我借钱给你怎么样?”
谁他妈说帅哥容易心软来着?他妈的萧逸这明明就是心硬如铁,比他鸡巴还硬。
我收回眼泪,冷冷问他:“要打欠条吗?”
“打。”
萧逸答得斩钉截铁打。
我便跟着萧逸回他家打欠条,打完之后萧逸又说:“不喜欢转账,直接给你现金吧。”
当今时代怎么还会有人在家里放现金啊?!果然暴发户就是暴发户,说不定每天半夜都要打开保险柜,床头铺满他的宝贝现金才能安心入睡。
我默默跟在萧逸身后翻了个白眼,寻思着他英文名最好别叫Osborn,改成Grandet得了。
萧逸一边开保险柜,一边笑:“专门为你准备的。”
我在他背后踮起脚尖,想偷看密码,很遗憾,没看到。
他拿着几沓钞票转身,自顾自地坐到书房沙发上,微微抬眼瞧我,明明是仰视角度,我却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睥睨的意味。
他出声:“低点。”
我识相地往他身侧沙发上一坐,萧逸得寸进尺:“再低点。”
于是我只能慢慢地蹲下来,跪到他脚边,荏细的腰故意扭成一道暧昧的弧度,再微微仰面望他,一派天真又无辜的神情。
“You ?? are ?? the ?? boss.”
包臀裙有够短,随着跪下的姿势,裙摆上移,露出我大腿根部的皮肤,那处常年不见天日,所以格外的白与剔透,幽深光线下泛出莹润细腻的光泽,好似一片白瓷。幸好书房铺着兔毛地毯,足够柔软,我的膝盖不至于太过受罪。
裙摆再短一厘米,我的臀就要露出来了,上面应该还留着我男友前夜后入时留下的指痕,已经由通红转为淤青。
我的皮肤很薄,稍一用力便会留下各种难堪的印记。萧逸很清楚这点,他也乐在其中,我想就算他看到了我身上残留的这些痕迹,他也不会介意的。
萧逸修长手指抽出粉红粉红的钞票,一张张地朝我脸上扔,姿态颇有当年我将两百块钱扔到他怀里的意思。恍惚间,我陷入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仿佛我们彼此间杳无音讯的这几年,仅仅只是一道狭窄的时光罅隙,眨眼间便倥偬而过了。
倥偬而过的还有此刻的钞票。
铺天盖地,纷纷扬扬,粉色纸张慢慢飘满了我的眼前,还有我的身上,我的腿上,我的脚边。
萧逸很有耐心,每一张都扔得无比细致,就这样从深夜十一点扔到了凌晨两点多。
最后一张,他轻轻捏在指间,玩味似的挑起我的下巴,问我:“开心吗?”
他问的很真诚,于是我朝他绽开一朵无比明媚的笑,“开心。”
“因为钱吗?”
“被金钱折辱的感觉实在是令人身心愉悦。”我慢慢告诉萧逸,又敛正神色,“更重要的,谁叫你忘不掉我。”
“怎么面对我,一如既往的不争气呐,萧逸。”
她说着,就着跪于他腿边的姿势,蜷缩着向前倾身,攀住他的膝盖,双肘撑着他的大腿借力。整个人像条漂亮的毒蛇般,瞬间便灵活狡猾地缠紧了他的身体,准确来说,他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