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1 / 1)

朴载盱的心跳猛地加快,身体里那股压抑已久的情感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桎梏。他咬紧牙关,尽量压制住那份即将失控的情绪。裴烁的一举一动都似乎在撩拨着他内心最脆弱的那根弦,让他愈发不安,却又无法抗拒。

“但我只要你。”他低声重复,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决绝和渴望,“我只要你。”仿佛将内心深处的执着一字一句的剖析在裴烁面前。

裴烁微微愣住,过了很久,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捧住朴载盱的脸:“你还是没有变啊。载盱。”

“当然不会变。”朴载盱说,眼中盛满了嚣张与焦躁,手解开扣子,拉链下滑,他将裴烁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你可以随便对待我。”

一切都失控了。

朴载盱的动作很熟练,裴烁的手掌下是脆弱的喉管,可以清楚感受到那处的火热与紧绷,男人伸长了脖子,青筋凸起,嘴角由于撕裂而疼痛,他却不管不顾地伸出舌头想舔裴烁的手指。

“载盱和别人做过吗?”裴烁温和的问。

“哈?”朴载盱吐出来,擦了擦嘴角,眉头紧皱,“我才不会做这么恶心的事。”

“很熟练呢。”裴烁继续道,手指捻了捻他的耳垂,“是用道具吗?”

朴载盱一时语塞,他总不至于告诉青年上一世他们已经干过太多次吧。最终他的手包裹住喉咙,锐利上挑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裴烁,开口道:“这里,只有你有资格。”

裴烁轻笑:“还要继续吗?”

“当然。”朴载盱变得嚣张起来,眼中是势在必得,“我会完全吞下去。”

休息室内安静不再,朴载盱紧紧盯着裴烁,俯身亲吻,他的手在皮肤上滑动,完全失去了自制力。

朴载盱亲了亲裴烁的侧脸,看着对方汗湿的额头和氤氲着水汽的眼睛,开口请求道:“再来一次吧。”

“唔哈,载盱,不痛吗?”裴烁抬手抓住了朴载盱的头发,“明明说是第一次。”

“痛吗?”朴载盱低声笑着,在裴烁耳边暧昧地说,“我倒觉得挺爽的。”

[定位]

裴烁站在拳击馆外,微微挑了挑眉。文恩尚突然发消息约他到这儿,让人觉得很好奇啊,他朝身旁的司机挥了挥手,语气淡然:“你先回去吧。”

“大少爷,我还是在这儿等您吧,附近不太安全。”司机皱着眉,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这是首尔的老城区,街道两旁尽是低矮的建筑,隐隐还能听到喝酒打牌的吵闹声。

如果裴烁在这儿遇上了什么事,后果他可担待不起。

裴烁神色平静,语调柔和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没关系,朋友在等我。”说罢,他迈步走进了拳击馆。

与第一次来时的景象大相径庭。空气中不再充斥着刺鼻的烟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仿佛刚被精心打扫过。那些原本陈旧的器械焕然一新,甚至连一直萎靡不振的老板也换了形象,剪掉了油腻的长发。见裴烁进来,老板默默颔首示意,随后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细心地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裴烁勾了勾嘴角,笑意含在眼底,视线随即落在擂台中央。文恩尚穿着黑色的背心,拳击手套包裹着他那双养尊处优的手,似乎早已等候多时。他的身形比上一世更加壮实,肱二头肌线条紧绷流畅,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汗水顺着他结实的手臂滑落,给皮肤镀上了一层细腻的光泽。

注意到裴烁的目光,文恩尚停下了动作,居高临下地与他对视,那双眼睛沉静如水,却透着一股压抑的野性。可明明他站在高处,却有种趴伏在对方面前的错觉。

“恩尚,叫我来这里做什么呢?”裴烁笑着问。

文恩尚沉默了片刻,什么也没说,慢慢脱下汗衫。他的肌肉线条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为清晰,肩膀宽阔,胸膛结实,腹部的肌肉棱角分明,散发着压迫感。然后,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和我做吧。”

裴烁笑意加深:“为什么呢?”

文恩尚在这间拳击馆里待得太久了,久到他甚至记得每一个角落的气味与声音。记得那一天裴烁找到他、和他回家时的场景。那时,他只是裴烁用来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可随着日复一日内心欲望的加剧,他竟开始奢望起裴烁的爱。

哪怕只是一丁点、一丝的回应,他都愿意不顾一切。

所以当裴烁最终选择他时,文恩尚感到无比幸福。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如此渴求一个人,甚至愿意把心剖出来给对方。

他们的婚礼盛大豪华,韩国上流社会的名流齐聚一堂。站在礼台上的那一刻,他与裴烁交换戒指,四周充斥着羡慕、鄙夷、甚至嫉妒的目光。然而,这些目光对文恩尚而言毫无意义,只要裴烁站在他面前,一切都不重要了。

可短暂的幸福日子结束得太快。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时,他竟然重生了。

本应更加简单的事情,却因这个世界的裴烁变得复杂、难以捉摸。其实,文恩尚不得不承认,无论前一世还是这一世,他从未真正看透过裴烁。裴烁总是那样温柔,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仿佛善良得无可挑剔,但那双眼睛深处,总有一丝淡漠,像是隔着一层透明的屏障,不让任何人靠近。

文恩尚害怕极了。他害怕自己会再次被抛弃,害怕输给那个名叫朴载盱的男人。

于是,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昨天,你和朴载盱单独出去了。”文恩尚缓缓走下擂台,停在裴烁面前,他的目光直勾勾地锁在裴烁身上,仿佛在试图穿透那层面具,“我不会问你们做了什么,但我已经不想再等待了。”

裴烁轻笑:“你要在这里?”

“里面有房间,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文恩尚握了握拳。

“这么确定我会来啊?”裴烁眉眼弯弯,眼神清亮。

文恩尚说:“因为我很有趣,不是吗?”

房间不算大,但每一处都被打理得井然有序,干净得仿佛从不曾有人居住。文恩尚去冲澡了,裴烁一个人无聊地坐在床边,目光被床头柜上的工具箱吸引。带着几分好奇,他走过去打开,微微挑眉,指尖轻触箱中物件,忍不住低声笑道:“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浴室里的水声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传来低沉的闷哼声,文恩尚刻意压抑着,却又带着沙哑的渴望,含糊不清地呢喃着裴烁的名字,仿佛期待他走进来。可惜,等待了几秒,依旧没有动静。

文恩尚皱了皱眉,失望地将手中的软管扔进垃圾桶,随意披了件浴袍,赤着脚走出浴室。浴袍在他身上松松垮垮,隐约露出结实的锁骨和半截胸膛。他走到裴烁身边,目光在工具箱和青年之间来回打量了一瞬。

裴烁正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其中一个东西,发现文恩尚的停顿后,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眸微弯,声音温柔如常:“你喜欢这些啊。”

文恩尚没急着解释,走上前,轻轻拿起一个卡扣:“这个……是用在前面的。”话音里带着点不确定,却没有反驳的意思。

“对自己没有信心吗?”裴烁继续不紧不慢地问着,语调里透着一丝冷静的调侃。

文恩尚摇了摇头,卸下眼镜后的他,那种平日里温和的模样变得冷峻起来。

“我不想把你弄脏。”他说,语气淡淡,却带着某种让人难以忽视的认真。

裴烁笑了,语气里满是赞赏的轻松:“好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