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1)

出发那天,我看见了悦莹身后的赵高兴,背着悦莹所有的行李,像一只恪尽职守的德国黑背。我忽然想起她的娇嗔:“最后一次了,要不来电话号码我可再也不去应付慕振飞了。”

她为悦莹做的,比童雪多得多,最后被悦莹大力关门赶出宿舍,抱着材料来退学,看见悦莹的时候,嘴巴一张一合,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一路上我们都很沉默,我们是

来找童雪的,可是我知道谁的心里记挂最深的都已经不是童雪。童雪是一抹苍白的影子,那么苍白,在她面前,显得没有任何颜色。她那么跳脱。明明是同一张脸,她嘻笑怒骂之间,带出了容色倾城。

我想我永远忘不了那天晚上看见的她的样子,眉如远山,眼尾飞扬,画着最美的红唇。她从来不苍白柔弱。可是她一样让人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亲们。。。有一点小卡。。。一天没有更。。。大家要不计前嫌包养我哦。。。后文更精彩,我保证!虐慕咏飞这个恶毒女人!

☆、谦雪闯关东

打开房门的时候莫绍谦在抽烟,屋子里烟雾缭绕。我是一个闻到烟味就想吐的人,甭管你的烟多贵。我走过去,打开窗,然后往莫绍谦大腿上一坐,伸手把那根烟从他的指缝间抽出来,摁灭,紧接着胳膊把他的脖子一缠:“手没事做,就抱抱我;嘴没事做,就亲亲我。抽烟干嘛,抽烟不好。”

他吐出最后一个烟圈,然后笑了,笑容在他脸上一圈圈漾开,前一刻的疲惫全都变成了释然。他抱紧我,用身体给我挡着风:“听说你去退学那天把萧山叫到一边说悄悄话了。”

我坏笑着看他:“怎么,吃醋啦?”

莫绍谦的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不过只是一闪而过,他从商多年,脸皮的厚度总是相当可观的。他抱着我的手在我腰上紧了紧:“说什么了?”

我说:“说实话了。”

他沉吟了一下,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天天教训我,其实你比谁都莽撞。这种事情是能四处乱说的吗?你就不怕被当成疯子?换成封建社会,早就被人当中邪烧死了!”

我低头惭愧:“我也知道,我就是看他对童雪那么痴心,觉得自己在中间横着太不人道了。”

莫绍谦声音深沉听不出喜怒:“被他感动啦?”

我乖乖点头:“他给我送过好几个星期的热水……是小事没错……但是这么单调无聊让人厌烦的事情,竟然为我做了好几个星期……对我来说是很难想像的事情……因我是个没常性的人……”

莫绍谦有些震动:“就为了这个?”

我乖乖点头。

他差点拍案而起:“他说了是他送的?”

我摇头:“没。送热水的人不留名,但是还有谁会这么闷骚送个热水都不告诉我自己是谁。”

莫绍谦的脸色越来越黑,我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看见他躲闪的目光,醍醐灌顶:“那个暖壶君是你!你你你比萧山还闷骚!”

莫绍谦尴尬地看窗外:“我又没亲自去,吩咐手下人做的。”

我从他腿上跳了下来:“噢呦呦,你的手段可真幼稚!”

莫绍谦气定神闲:“对幼稚的人,当然要用幼稚的手段。”

好吧我承认那一壶壶的热水送得我很是窝心。不过我还是有些失望,忍不住嘟起嘴:“嘁,就知道使唤手下人,我还以为是谁亲自给我送的嘞。”

谁知他无良地开始转移话题:“没后悔告诉萧山你不是童雪?”

我说:“不后悔。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挺好。”

他说:“可不,听说刘悦莹也一起去找她了。”

我愣了一

下,说:“噢。”

是啊,悦莹会去的,除了萧山,最关心童雪的就是悦莹了吧。莫绍谦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摸了摸我的脸:“不知道你有多好的,都是傻子。跟傻子计较什么呢。”

我笑了笑,牵动了嘴唇,可是不愿意抬头让他看见我没有笑意的眼睛。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真的不懂。

过了两天莫绍谦说带我出去玩,我问他说去哪里,他笑而不答非说是惊喜。到了飞机场看到飞机票,我才发现我们的终点是c市。

我吐槽:“冬天的c市冷得要死,有什么可玩的。”

可是眼泪已经吧嗒吧嗒掉下来了。

他说:“走吧,我多愁善感的姑娘。”

h市到c市,天上走才两个多小时。我几乎是贴在玻璃上面看,看景色由灰蒙蒙的绿色变成白茫茫一片,差点尖叫出声。这是家啊。

在莫绍谦的安排下早有人在那里接我们。明明落地前飞机上播报地面温度零下十五,可是下飞机的一刻我真的觉得好暖和。迎面而来的冷风那么干爽,太阳明晃晃的那么舒服。莫绍谦问我:“冷么?”

我用力摇头:“不冷,一点也不冷。”

似乎是刻意照顾我,莫绍谦没有找大酒店,而是找个一家普通的东北馆子。其实一听到老板娘的口音我已经又差点哭出来了。莫绍谦点了六个菜,然后问我想吃什么,我说:“我就想吃炸酱面。”

h市的炸酱面那根本就不叫炸酱面,北京人吃了要翻白眼,东北人吃了倒是不至于――这跟家乡的炸酱面根本不是一种东西嘛。

莫绍谦在我身边看着我吐鲁吐鲁吸面条,嘴边都是酱,拿了一块纸巾帮我擦。我难得停下来,看见上来的两盘没怎么动的菜,说:“把司机请进来一起吃吧,我吃这一碗面就饱了。”

东北馆子最实在了,其实我一碗面都不一定吃的完。

莫绍谦估计是从来没和司机一桌吃过饭,但是听了我的话还是打电话请司机进来一起吃。司机受宠若惊的声音隔着听筒我都听见了,估计从没想过自己这臭屁的老总还能和自己同桌吃饭,也没拒绝直接就出现了。不过毕竟是东北大汉,扭扭捏捏那套做不来,坐下吃了几口就开始胡天海地地吹。莫绍谦倒是难得的好脾气,时不时还搭两句茬,免得冷场,没过多久两个男人就勾肩搭背相见恨晚好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司机掏出烟问莫绍谦抽不抽。我知道莫绍谦不可能抽这样的烟,倒是好奇他还能不能把场面圆得滴水不漏。谁知莫绍谦看了看我,笑了:“别了,女朋友管得严。”

司机哈哈大笑,猛拍

莫绍谦的肩膀:“哈哈!一直听说莫总不好惹,原来是一物降一物!”

呵呵呵呵,我真是个大妖魔啊我连莫绍谦都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