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里也钻进去,脱下内裤丢在床沿上,正摸索着要进去,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杂乱粗重的脚步声。
卧室门轰然倒下,门后的工人立刻回避过去。男人站在门口,一身正装,神色从容,显然是有备而来。
许里在惊慌之下,惊恐地跟吴果果抱成一团,在被窝下瑟瑟发抖,连穿衣服都忘记了。
许里的脑子里只盘旋着两个念头。
怎么可能?
怎么这么巧,他刚刚要跟吴果果发生关系,男人就恰好赶到了?
就好象,冥冥中男人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似的。
他的眼神慌乱中跟男人的眼神撞到了一起,他有种奇怪的直觉,那就是男人似乎已经知道了一切。
甚至连他此刻的反应,都预料到了。
“小狗,看到主人不高兴么?主人回来了,你却在外面野,真是一只不听话的小狗。”
许里不敢说话,额头上不停地往外面冒冷汗,连手都在发抖。
男人抬脚跨进房间,他君王一般的威严瞬时充满了整个房间,仿佛这里天然就是他的领地一样。许里和吴果果都觉得自己被这种气势压缩得很小,而自己赤身裸体,对方却一身正装的状态也让他们没有底气起身跟男人抗衡。
“许……许里,他……他他是谁?”
吴果果很害怕,毕竟家里忽然闯进来这么多陌生的暴徒,谁都会紧张。
特别是前面站着的男人,虽然不像后面跟着的虎背熊腰的保镖们一样面带凶色,可是那股稳稳地站着的气势让人感到害怕。
虽说男人面色平和,但能驯服这样一群猛兽一样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是良善之辈?
而男人说的话中,似乎隐隐暗示了他跟许里认识。
难道是许里的熟人?可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突然闯进来?
吴果果又是害羞又是害怕,又不好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穿衣服。在这里她唯一认识的就是许里,唯一能靠得住的,也是许里。
从男人进门来,从始至终就没看过她一眼,一直在跟许里进行对话。
就好像,她是个透明人,不存在一样。
虽然许里也有嫌疑,但目前的处境决定了她只能求助许里,
“许里,你说话呀?他们……怎么会到我家?”
吴果果已经被吓到了,推了许里一把,这才把出神的许里拉了回来,
“他……”
许里看了一眼男人,男人身后的两个保镖抬着一张金丝楠木椅子进来,放在男人身后,男人自顾自地坐下,把手杖放在一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向床上这对慌张的小情侣的眼神轻蔑而又漫不经心。、
就像是有钱人家大摆宴席,请来戏班子凑热闹。戏班子在舞台上拼命表演,却只能换台下的有钱人在酒酣耳热之际轻轻的一瞥。
世间再无比这更轻蔑高傲的眼神了,许里被男人的这一眼看得又羞又恼,刚刚硬起来的肉茎此时也软了下去。
就连刚才暧昧的氛围,也在男人的气氛下被打乱了。原本两小无猜的情侣之间也生出了嫌隙。
男人的眼神如同刀刃,提醒着他们两个现在做的事情有多么不堪。
“他是……我爸爸。”
许里还是不想承认男人是他的主人,绝望地想要在小女友面前维持自己的一点自尊心。
然而他怕吴果果看穿,因此只是低着头,逃避着女友的眼神。
吴果果听到这个回答,倒是有点意外地睁着双眸。她对许里的家境也知道一点,知道许里的父亲常年在外,最近似乎才回到家里,但又出去了。
却没想到,自己是以这种方式跟男友的父亲见面的。
男人不善的眼光,以及许里瑟瑟发抖的样子,说明许里的家教很严。
男人这次过来,大概是怕自己带坏了他的儿子吧?
“伯父,对不起,是我不好,不小心就这样了……还请您为我们保守秘密。”吴果果用被子遮住胸部,
“请问您……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然而她的问话,男人却一点都没有接茬,只是一味地盯着一边的许里看。
许里的手紧张地抓着一边的被角。
要是男人在这里拆穿他,那他就真的完了。
什么女孩会心大到,接受自己的男友跟父亲做过爱,还是父亲的小狗呢?
“没什么……知道你们年轻人爱玩,给你们送点东西。”
说着,男人一挥手,身后的保镖就托着一盘子的避孕套进来,
“也是因为你们还没毕业,学业要紧,孩子还是晚点要比较好。”
吴果果羞得面色通红,心却放下来,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古怪。
“另外就是,”男人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瞒你说,我家小里身体有点毛病,他身子底子也比较弱,我怕他在性事上太过操劳,伤了根本,所以才过来看看,我还带了医生。”
说着,男人一挥手,穿着医生服装的人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个急救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