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心思貌似都不在棋局上,独自对弈,厉骋连连下的几子都毫无章法可言,可他依旧端着一派正经,男人捏着一颗棋子轻磕棋盘,似真似假地建议道:“要是你用美人计,或许会有用些。”

宁染仰头一笑,随即将掌心里的那颗白子投进了棋盒,五指微拢,轻轻盖住。美人计吗?女人一动未动,目光静静描摹着男人的轮廓,从深邃的眉眼,到高挺的鼻梁,当然,还有那副带着暗示性的金边眼镜,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曾经的那个许诺,宁染不自觉地轻笑起来。

“怎么?”

空气中暧昧的信息素弥漫,被质问的女人没有立马回答,她撩着头发到了肩头,露出了微敞的领口,还有那底下深陷的锁骨,盖住棋盒的手指忽地到了棋盘上,堪堪落在了厉骋的手指旁,很近,他只要一抬手,就能握住她,她在求和,也是听取了他的意见,正在用着他想要的美人计,然而就在厉骋抬指的那一瞬,宁染却突然开口,一句话打破了旖旎的气氛。

“七月……还好吗?”

话题不欺然被岔开,这叫厉骋有些不满,男人眯眼看向宁染,不确定她真的要在这种时候和他讨论那只野猫,还是,又在给他下套。

还好吗?好的很!能吃能喝!每天的罐头一点都没少,只是这些到了厉骋嘴里,却成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跑了。”

“跑了?” ? 宁染心里一惊,就连眼神也变得责怪了起来。

“嗯,它主人不要它,我留着干嘛?”

听出他话里的意有所指,宁染不免有些好笑,这人的火气还真是不小,红唇微抿,她跟着倾身覆了过来,手指随意拨弄着棋盘上的黑子白子,好似不经意那般,指尖碰到了厉骋的,柔软的女人碰上了坚硬的男人,一点一点,她的手指缠上了他,缓缓的厮磨与抚弄:“可它要是回家了,怎么办?”

她难得这么伏低做小,已经叫厉骋忍不住心软,可一想到她的不辞而别,厉骋又气到不行,男人并未动作,但依旧装腔作势,眼神示意着他们交叠在一起的手,故意道:“我和赵老板非亲非故的,这样……不好吧?”

非亲非故?男人撇清关系的话好似一下子点醒了宁染,所以她抱歉一笑,很有分寸地抽走了手,对于他话里的揶揄,宁染像是并不介意,女人的手指转而到了一旁的玫瑰花上,花在指间越发娇艳,残留的水珠更是沾染到了宁染的指尖,她用微湿的手指抽出了一株玫瑰,放在了黑子白子落了满盘的棋局上,有意无意的,是在提醒厉骋,非亲非故,这花又是什么意思?

男人神色未变,背着满窗的光亮,宁染并未把话挑明,只是微微垂眸,别有用心道:“我们不是在讨论七月吗?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PS:剧情加载失败,先更新一章(0+),原本今天想更10000+,但是!!!肉真的太太太难写了,给我点时间哈,周三更新上肉,各位见谅~~(抱拳抱拳!!)

第0064章野猫颜

“我们不是在讨论七月吗?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宁染捏着那株艳丽玫瑰靠回了椅背,五指轻拢,花瓣的露水带走了掌心的薄汗,将她暗藏的紧张销声匿迹,宁染以为自己扳回了一城,可眼前的人显然有备而来,厉骋直接拨开了棋子,连人带花,再次将她拽回了棋盘上。

手肘一下子磕上了桌沿,微微的疼,女人吃痛的皱眉,男人对此却置若罔闻,他偏头一笑,呵出的热气就在脸畔,太近的距离,即便是剑拔弩张的对峙,也能勾出缠绵的味道,然而这人开口却是不着痕迹的讥讽。

“我以为你是在说,无家可归的野猫太可怜,让我好心收留一下。”

无家可归的野猫?明明这话题是宁染挑起的,这会儿却被他狠狠将了一军,实在是不妙,宁染略一挑眉,顺着他的话继续道:“既然是只野猫,就不劳厉先生费心了,跑了就跑了吧。”

几天不见,厉先生的本事见长,没被这三言两语给打发了,他状似无奈,勉为其难道:“怎么说也养了好一阵子,要是在外遇到什么麻烦,被生吞活剥了,我也是会心疼的。”

话虽然说的拐弯抹角,意思却很直白,对于她现在的麻烦,他不需要置身事外,可厉骋这样的设身处地似乎没有叫宁染领情,女人神色淡淡,声音更是放的有些低,以至于厉骋需要贴耳靠近。

“野猫的性子可是养不熟的,你可要小心……”

“被反咬一口!”

棋盘“砰”的一声被掀翻,狡猾的小狐狸看似又一次从他手中逃脱,不过转瞬间,棋盘下的方桌也移了位,被男人蹬到了角落里,厚重的窗帘因为厉骋粗暴的动作被带起,擦过宁染的背脊,晃着她的视线,叫她一时不察,更是接连被男人钻了空子。

还未来得及起身,厉骋便将宁染压回了座椅里,膝盖强行挤进了她两腿间,可单单是这样的教训大概不能叫小狐狸长记性,男人扯过一支摇摇欲坠的玫瑰花,花苞顺着她的脸颊,又滑到了她的脖颈,不带刺的花梗别有深意地在上头游走了一圈,好似在说,如果这花带刺,足以要了她的命,而她现在安然无恙,是他在手下留情。

这动作已叫宁染的眼神危险,她却并未阻止,放任着厉骋用手指挑开衣襟,默许着湿润的玫瑰花瓣贴上她的胸脯,一路往下,到了乳沟,转而花梗又拨开了黑色的内衣,露出了里面……同样娇嫩的花。

胸前的凉意像是激出了宁染的轻颤,作弄的她眼角立马红透了,含情眼里多了一丝温度,眉眼间的情态越发散漫而又秾丽,她似有埋怨地睨了厉骋一眼,却又享受着他这样的对待,脚尖竟不自觉地踮起,两腿间小幅度的摩擦,勾缠着他的膝盖近一点,再近一点……

可就在厉骋渐渐意乱时,宁染同样攥紧了手里的那株玫瑰,眼里的情潮淡去,化作了一把开刃的刀子,小狐狸怎么可能会任人宰割,所以她用玫瑰礼尚往来,狠狠的,抽了他一把……

玫瑰花碎,旖旎烟消云散。

男人脖颈间霎时现出一条刺眼而又鲜明的红痕,这丝疼扎地厉骋怒火中烧,他没再客气,勾着宁染的后腰拖起,膝盖上顶,将她彻底困死在了身下,目光深沉道:“你这下三滥的招数是和谁学的?”次次都往他要命的地方招呼。

身体一下子被抬高了,后路更是被他堵的死死,压根动弹不得,被悬空的双腿不得不贴紧他的腰,攀附着,依靠着,这种予取予求的姿势实在叫宁染被动,更糟糕的是,这人的欲望似乎已经翘了头,生机勃勃的正磨着她的大腿。

宁染单眯着眼,有些咬牙切齿,“下三滥的招数对付下三滥的人,不是正好?”

厉骋的鼻息变的有些重,他不怒反笑,“怎么,这就生气了?”

这种似是而非的周旋已叫厉骋耐心告罄,他压着宁染,抵着她,寸寸逼近,不许她再逃:“这么着急赶我走,你到底在怕什么?”

迎着厉骋的目光,宁染却没有回答,屋外日头正盛,她被光亮笼着,人却没有热起来,光洁的下巴掩在其中,越发的瘦削与憔悴,原本怒气翻腾的男人忽地多了几许心疼,他用掌心贴着她的后颈,想焐热她,“是真的想赶我走,还是,怕连累我?”他太需要宁染给他服个软,不要一个人强撑着。

男人话里的柔情叫宁染的心尖蓦的又酸又软,那些不敢直视的眷念更是破土而出,撕扯着她绷紧的神经,然而理智尚存的人最终还是抵住了厉骋的胸膛,仓促回避着他的视线,她怕自己一时的心软会将他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察觉出了她情绪的变化,厉骋微微俯首,不动声色地开始诱惑,后颈的热意很快蹿上了面颊,厉骋捧着宁染的脸和她额头相抵,鼻息潮热,呼吸微重,情潮泛滥不已,更是欲壑难填,可落下的吻却异常温柔,比外头的风都要柔软。

细细碎碎,点点厮磨,一下又一下都没去到实处,软舌只在唇瓣上湿湿地舔,就连宁染几次三番探出的舌尖也被厉骋无视着,他似乎只在安抚,并不想用欲望叫她难堪。

这个吻明明并不激烈,却烧的宁染越发的焦躁与难耐,她像是醉了一样,眼底漾着一层朦胧的湿雾,思绪渐渐混乱,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抵在胸膛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而在她隐忍的喘息里,厉骋忽地拉过了窗帘,将彼此藏进了暗影里……

PS:谁懂,请假半天在家码,也就码了3000+

原本没想写“玫瑰”这个情节的,结果脑补了下感觉还挺刺激,所以彻底推翻之前写的一些肉(*/ω\*)

暂时先放一小部分吧,实在写不出来了┭┮﹏┭┮……

下一章更新的时间未定,确实写的有些累(感觉这段时间一直在重复这句话,不过真的是事实啦~~~)

第0065章只是这样,我出不来……(7301字)颜

宁染热了起来,不是因为光,而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沙发椅被逼到了墙角,几声悉索的动静,男人捧着女人的臀,双双跌坐了进去。

他分开了她的腿,要她跨坐着,要她贴紧着,严丝合缝和他抵在一起。

昏暗覆盖,欲望滋生,随即而来的吻更是撕下了温柔的伪装,变得浓情,变得迫切,流露出男人贪婪而又霸道的本性,湿热的唇舌攻城略地,肆意掳获着软嫩的舌尖,厮磨的舔舐,翻搅的吮吻,烫人的气息交错着屋里的花香,那些唾液,那些激喘,好比陈年的酒,还未入腹,甘冽的酒香便已溢出,叫久违的纠缠变得格外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