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染配合着仰起头,清冷月色将男人脖颈处的线条拉地格外明显,清瘦修长,透着凸起充血的脉络,性感十足,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宁染的手指动了下,微长的指甲点着他的下巴,最后抵上了厉骋有些泛红的喉结上。
“我在,”她醉眼朦胧,说出来的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勾引你啊……”
第0039章榻榻米H(5223字)颜
夜空岑寂,月色溶溶,池里荡漾的那些波纹原本已归于平静,却在突然而来的细雨里再次泛起了涟漪,残花飘零,水花迸溅,溅乱了一池的镜花水月,纷扰雨滴模糊了庭院里的景,雨声中薄雾渐起,朦胧的夜色恍惚间又多了些迷离,衬着屋里一对儿各怀心事的人……
那一床精心布置的玫瑰花瓣到底没能派上用场,这会儿已变得凌乱不堪,宁染裹着松垮的和服睡袍枕在上头,眼底的酒意散了不少,身上的热却还未下去,催出了些许汗。
她仰面抿了抿唇,是有些渴,但一旁的小茶几上只有酒,宁染略可惜地呼了口气,手漫无目的滑过花瓣散落的被面,最终来到了一侧的琉璃灯那儿,百无聊赖地摁着开关。
灯光明明昧昧里,外头凌乱的雨声交错着浴室里的动静,好似叫池里荡起的涟漪一圈圈荡到了屋里,也荡到了人的心尖,宁染听着声音半眯起了眼睛,勾起的脚趾不由轻蹭着被面,花瓣的柔软,被面的纹路总是厮磨着脚底,带出了些微的凉,还有痒。
很快水声便停了,只是一池的春水却不见得也归于了平静,琉璃灯再次被摁灭了,宁染夹着几朵玫瑰花瓣将手撤了回来,在那一片的昏暗里,缓缓曲起了小腿。
屋里一半晦暗一半光亮,那样的分明落在了小茶几上,折出了光影的痕迹,厉骋披着同样的和服睡袍,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腰带只是草草一系,露着大片的胸膛还有那些性感的纹理。
不过阴影里的人对他这份不经意的勾引却有些无动于衷,起码宁染懒懒的姿势未有什么变化,也没有瞧厉骋一眼,只有玫瑰花瓣在她手里被攥出了湿意。
男人不急不缓迈步过去,他在雨声中瞧见宁染偷偷将脚趾蜷缩了起来,小腿越绷越紧,黏连在上头的花瓣摇摇欲坠,而堪堪覆在膝头的睡袍一角,随着雨声悄无声息地滑落下去,敞着腿根那里欲语还休的缱绻旖旎……厉骋唇角微扬,视线落在了里头,却没有痴缠太久,外头的雨声忽然变得急促,沙沙的声音仿佛煽动着情潮,煽动着某种迫不及待。
许是觉察到了姿势的不妥,宁染欲盖弥彰地又将曲起的小腿放了下来,半卧着侧身时,松垮的领口并没能兜住肩头,卡在胸前,包裹着那对浑圆,厉骋停在了屋里晦暗光亮的交界处,他在那一瞬终于看清楚了阴影里的人,香汗微渍,朱颜酡然,盈盈秋水,淡淡春山,无声无息,散着叫人想要揉弄的破碎感。
厉骋缓缓呵出了热气,背脊仿佛过电一般,莫名蹿上了一股麻意,浓浓的念想沉到胯间,要命的是,他又硬了。
想要她,想要的底下又涨又紧,厉骋干涩地咽了口唾沫,觉察到宁染的视线落在那瓶酒上,有些故意的,他从小茶几上拎起了酒瓶,一饮而尽后,人也从光亮中走向了阴影……
高大的身影慢慢迫近,一步一步,将宁染笼在了眼神里。
半卧的姿势迫使着宁染需要仰头才能看清眼前站着的男人,她有些不喜欢被这么居高临下的对待,厉骋显然也看出来了,可却故意晃了晃手里的酒瓶,果然宁染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分散到了他手上,撑着手臂便要过去抢。
结果自然是叫她落了空,厉骋避开了她的动作,更没什么感情地告诉宁染:“喝完了。”
这话不假,只是宁染借着还没散完的酒劲,忽然直起了腰,跪坐着仰视厉骋,棉麻的睡袍布料擦着榻榻米,动静比不了外面的风雨,却比风雨还要来势汹汹,此时欺近胯间的她,那样的姿势,叫厉骋有种……她把他含住了的错觉。
事实上,宁染也确实凑了上去,手指轻轻搭上了他的小腿,步步为营,渐渐又勾住了睡袍的腰带,抬头望向他时,故技重施的就要去拿酒瓶。厉骋还是没有松手,不过此时的态度比刚才要软了不少,声音当中更是不自觉地带上了轻哄,“真的喝完了。”
宁染不乐意地蹙了把眉,微扬的下巴蹭过她正绞着的腰带,一双眼睛直白需索地望着厉骋,控诉道:“还有……”
单单只有两个字,带出的热气隔着衣服还是烧到了厉骋的腰腹,勃起的硬物被激地跳动了几下,将睡袍撑出了痕迹,男人忍不住舔了下齿尖,随即把酒瓶丢到了一边,指腹擦过她的耳廓,厉骋用手掌拖起宁染的脸颊,微微俯了俯身,“在哪儿呢?”
俩人的眼神碰在一块,情潮、热意全糅在了一起,宁染顺着他斜开的衣襟,把厉骋拉了下来,即便是双双跪坐的姿势,她还是需要仰视着,可这会儿宁染好像不介意了,或许酒的缘故,或许是突然来的那场雨,又或者是气氛使然,她有些想要取悦厉骋,她想让他舒服,特别想。
这样的心意催促着宁染主动靠近着,修长的双腿从睡袍中支出,那条被绞的不成样的腰带终于解开了,敞着男人早已滚烫亢奋的身体,宁染不自觉地抿了下唇,脑海中书本里情色的插画和淫乱大胆的文字都叫她的呼吸越来越急,四目相视中,睡袍压着睡袍,她攀上了厉骋的膝头,腿根继而也贴了上去,最终……跨坐在了厉骋的左腿上。
男人浓情的目光追着宁染,腰腹间又传来了一阵酥麻,是她的手,厉骋故意将左腿微微抬起,贴着的地方又紧了一些,可厉骋还是觉得不够,他压住了宁染的腰,又揉上了她的臀,不依不饶地还在问她:“问你话呢,在哪?”
宁染被厉骋看的整个人都有些喘,也更湿了,指腹顺着胸膛往下,她摸到了男人滚烫鼓胀的身体,还有上头热出的汗,这具身体可比面前故作严肃的男人要诚实的多,她不过是摸了几下,那里已经抖地不成样了,宁染咬唇轻笑着,她抵上了厉骋的额头,贴着他的唇,小声地说:“在这儿啊……”说罢,便吻住了他。
这个吻是厉骋期待的,却远比刚才还要热烈失控,她喘的好急,猫一样舔着他的唇便把舌头送了进来,擦着牙齿,滑过上颚,深深地贴着,不断地翻搅,残存的酒味渐渐消弭在了一层又一层吮出的唾液中,只是烈酒的后劲还在,烧地俩人越发的饥渴与难耐。
睡袍早已变的凌乱,一边虽然还罩着宁染的肩头,一边却挂在了她的臂弯,起伏的呼吸带着晃动的浑圆,淡淡的乳晕,挺立的红肿,坠着细密的汗……然而下一秒却被男人纳入了掌中,火热的掌心挤压着变硬的乳头,五指紧紧的包裹与揉捻,宁染受不住地轻哼了起来,她有些挣扎,偏偏厉骋还恶劣地含着她的舌头,侵略着,席卷着。
这样的刺激叫宁染又勾起了脚趾,岔开的双腿有意无意,求欢似的不断夹弄着男人的腿,那块被紧紧压着的布料很快湿作了一团,贴着皮肉,黏糊的渍着爱液,厉骋在激吻中剥掉了她身上碍事的睡袍,搓揉臀肉的手更是顺着股缝往下,摸到了那处湿哒哒的穴口。
身体战栗中,湿淋的穴肉也跟着收缩,泌出了又一波的春水,女人软软搭着男人的手臂,撒娇似的轻哼从交叠的唇舌中断断续续溢出,吻变的漫不经心,底下夹弄的动作却更加卖力了,甚至宁染还不自觉地抬了抬臀,花液滴滴答答,缠绕着男人的指根,轻而易举……叫厉骋送进了手指。
突然被进入的异物感还是叫宁染涨的慌,他们之前也有过,可厉骋从来是循序渐进的,不像,不像现在,一下子进来了三根手指,宁染胡乱拽着厉骋的睡袍推搡,吻草草结束,她不住喘息着,双唇分离,嘴角的水丝拉扯,滴落在了宁染的锁骨上,又滑入包裹娇乳的指缝间。
水丝混着热出的汗叫乳首处的搓捻变得黏腻而情色,轻哼成了短促的呻吟,眼前的人顶着湿漉漉的一双眼,似娇似嗔地望着他,厉骋仿佛要揉碎宁染一样,指腹不断碾过硬挺的乳头,又用拇指夹着玩弄,浅浅的乳晕被揉开了,漾出了大片的红,宁染却无暇回应,是他的手,突然缓缓往里顶着,刮搔着穴肉里敏感的褶皱。
潮湿的嫩肉含着蠢蠢欲动的手指,不过是这样,就把厉骋含舒服了,粗喘中他把着宁染的手到了身下,性器生龙活虎翘着头,刚碰上宁染的手背,就急色地要往她指缝里挤,彻底被包裹住时,厉骋更是没忍住,莽撞地挺腰送着,来回磨着她的手。
宁染被上下并进的刺激弄得有些晕眩,汗湿的额头死死抵在了厉骋颈侧,腿根被越撑越开,穴肉里含着的手指还在不住拨弄,她有些想要,却又羞于启齿自己的欲望,只能紧紧攀缠着厉骋,一味叫着他的名字,仿佛催促,仿佛鼓舞,欲求不满那般。
厉骋被她这副生涩又放浪的模样弄得险些招架不住,喷出的热气从下巴脖颈一路烧到了胸口,乳肉被含住的那一瞬,宁染打颤着叫出了声,变硬的乳头被他在唇齿间拉扯着,有些疼了,可她却仍要往他嘴里送,要他的撕咬,要他的蹂躏。底下开拓的手指并没有停,凸起的指骨一路刮搔,探到了最里,宁染下意识地夹紧了,这动作仿佛刺激到了厉骋,叫他有些失控,就着那些花液,狠狠往里顶了又顶。
“厉……啊!啊……”
那几下重重的插弄每一下都送到了实处,宁染的呻吟被弄得停了几秒,猝不及防间下身猛地一热,钻心的酥麻积到了小腹,又蹿进了四肢百骸,叫宁染忍不住绷紧了身子,继而又止不住地开始哆嗦……
她就这么泻了出来,抬着臀,颠着腰,湿热的花穴仍旧死死绞着厉骋的手指,淋漓的花液顺着男人的指根淌到大腿,不多时随着手指的抽离,滴滴答答,丝丝连连又打湿了榻榻米。
高潮后的宁染似是有些疲惫又似是有些沉溺,潮红遍布的身体仍旧抖的厉害,可怜的紧,厉骋气息不稳地看着她,隆起的肌肉一起一伏,滚过了许多热汗,想要她的欲望压着神经,一下又一下抽打着身体,几乎要把他的耐心抽尽,偏偏,偏偏这个时候她又贴了过来,四肢柔韧地缠上了他,她好像还想要他的手指,把着他的手腕,一点一点的磨着,意乱情迷地望着厉骋呢喃:“……还要……”
“要什么?”厉骋的喉结再次滚动,他在明知故问中急切地扯去了宁染的睡袍将人压回了榻榻米,男人高大颀长的身体霸道地挤进了女人的双腿间,勃发烫人的欲望随着压制的动作贴上了宁染的小腹,湿黏的前液弄在上头,在厉骋刻意的蹭弄下湿滑了一片。
身下的人恍恍惚惚,挑着绯红的眼角,却乖顺地打开了双腿,夹着厉骋的腰身。没了手指满足的宁染渐渐找回了些许清醒,含着醉的眼睛格外勾人,宁染痴痴望着厉骋,指腹点着他脖颈处暴起的青筋一点一点往下,到他滚汗的胸膛,紧绷的小腹,最后,落下来的手压住了男人粗长的性器,她忍不住喘了声,要彼此贴得更紧些,“你……想要你,特别想……”
厉骋被宁染直白的言语震地胸口狂跳,性器更是没出息地在她手里打了个颤,似是想要扳回一城,男人拢着女人的手扣到头顶,彼此腕间的红绳沾了汗,搅的俩人都有些紧,厉骋浅浅松开手指继而又重重地包裹住,随着俯低的身子,沉下的腰胯,红玉线擦过肌肤,激出了俩人的轻喘。
“想我什么?”他轻轻碰着宁染的唇,在她送上舌头时又视若无睹着,被欲望折磨的人轻易上了钩,宁染不安地勾着脚趾,更是主动抬腰磨着他的胯,“给我……”
厉骋哪里受得了她这样,扶着性器仅仅只在穴口戳刺了几下便急急顶了进去……
前戏做的很好,但被进入的那一瞬宁染还是觉得涨人难受,身体仿佛撕裂一般疼的她冷汗直流。
厉骋咬牙停住了动作,高潮后的肉穴异常敏感,才进去半截,契合的那里便不自觉地抽搐收缩,好似要挤他出去,却又把他含地又爽又紧,险些叫厉骋失了分寸。
折磨人的适应中,男人松开了扣住宁染的手,转而又含住了她,细密的唾液包裹着食指中指,厉骋看着宁染,深情而又眷恋地含弄取悦她,被唾液浸透的手指随着舌面的扫刮总是慢慢退出又会被他再次狠狠送入,湿软的舌尖故意似的每每都要在指根处拨弄,就像他们此刻交合的身下,寸寸地碾磨,强势地侵入。
宁染被作弄地眼眸通红,心跳愈发急促,她在喘息中感受着男人情色的吞吐,还有那些因隐忍滴在胸口的汗,一下又一下,渗进了肌肤,落进了心头,撑地那里满满当当,几乎要溢出。
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底下渐渐松了劲,怒涨的性器又进来了些,男人的动作缓慢而又温柔,但显然耐心不足,那里又湿又软,绞地他脊背阵阵发麻,轻易就能叫他缴械投降,厉骋胡乱咽着唾沫,双手掰着宁染的大腿根,腰臀用力,狠狠朝前一顶……
堪堪缓过劲的宁染被顶地仰起了头,不设防地又被厉骋咬住了脖颈,上翘的铃口一路刮搔,拓开了内壁里的褶皱,彻底入到了最里,一下子就把她填满了。然而这样子的契合仍旧满足不了厉骋,男人绷着一身的肌肉,腰胯沉沉地送着,顶到深处了,又总会晃着腰打着圈一点一点地折磨人。
黏腻的酸涨感随着一次次有力的插入压迫到了小腹,弄得宁染娇喘连连,也吞地厉骋越来越急,怎么都不够似的。情欲勃发的男人被含地忍不住闷哼了声,扣住腿根的手掌青筋暴起,忽地又绕到了女人的臀后,厉骋狠狠搓揉了几把,逼地宁染不由悬空了臀,趁着她意乱情迷之际,又大刀阔斧地连连抽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