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行情价。
不打算做额外()工作的周清婉拒道:“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魏赫冷冷道:“现在要找替代方案对我们来说也是损失,新娱想签的人还没有签不到的。你不要逼我用别的手段。”
比方说把他那个小破公司买下来,他早就看它不爽了,周清这么好的条件出道两年了还在地下表演,资源给不到还拖后腿,垃圾公司。
然而他发现他说完这句话后周清的脸更白了。
他对这破公司这么有感情?魏赫迷惑地想。
过了很久,周清才有些艰难地开口:“我答应你我回去说服他们。但我自己一个人就够了,团员们年纪都还小,做不好的。”
魏赫:“?”
他当然知道,那几个人跳舞都跳不齐总是拖累周清。只是只签周清一个人显得太刻意了,周清看着跟那几个团员又很有感情,纯粹当多花点钱养着给他开心了。
周清脚步虚浮地出去了,确认他走远后。魏赫拉开抽屉,把满柜子的小卡照片谷子重新拿了出来,美滋滋地在桌子上摆阵摆好。
看着灿烂微笑在舞台上发光发亮的周清,魏赫感到一股熊熊燃烧的热情在胸口迸发。终于,终于,两年了,努力了两年,他终于干掉一众竞争对手坐到了这个位置上!终于能把周清签到自己公司下面了!
他举起周清饭撒的舞台照,对着明媚的阳光欣赏了会,暗暗下定决心,他会给周清把路上的障碍通通铲平,作为他魏赫的偶像,周清只需要放心走花路就好了。
他一定要让周清成为这个国家最红的爱豆!
第72章 番外邪祟
预警:恐怖paro番外,主要角色死亡预警。部分设定灵感由季乾与在本文连载期提供,所以这篇番外是免费的,我写起来可能也会比较放飞,大家酌情观看。
第一人称视角,可能会有一些让你不舒服的描写,如感到不适请及时退出。
如果以上都okgo!
我有点忘记周清以前长什么样子了。
趁他背对着我倒水的时候,我终于可以不再理会那些礼节性的视线回避,而是可以肆无忌惮地去窥视他。这个男人穿了熨烫的很整洁的衬衫,就和这个房间的布置一样,平淡,简单,干净。看上去并没有因为那人的去世就一蹶不振颓废度日。
但我还是从进门开始就感到一种怪异的不协调。
灯光是普通的白光,不够亮。沙发高度再往下就是一片一片昏暗的视线盲区,往下看就是隔断柜或者茶几下面黑漆漆的空洞,垂下来的桌布死气沉沉,没有风,所有东西都好像是仿真的蜡像。看不清桌布下面是什么,再转头,突然和一个直勾勾的视线对上。
我的心跳停住了。
“雪如。”有人在叫我。
我僵硬地转过头,周清把水放在我的面前,有些担心的样子:“怎么了?”
空气重新开始流动,我才发现刚才看到的是许慎珣的遗照。照片是彩色的,和真人胸部以上等比的大小,他在相框里笑得很温柔,让人一下子就能猜到相机后面的人是谁。
周清把他的照片放在了整个房间的最中间,相框前燃着一炷香,供奉了一些瓜果,桌子上有一些被擦拭过却没能擦干净的污渍。放遗照的桌子在沙发后面,被隔断的柜子挡了下,所以我才没能一进来就看见。
只是照片。
已经一年了,许慎珣的骨灰怕是都已经融在土里爬满蚯蚓老鼠了。
这样安慰着自己,我的心脏却依然在狂跳不已。我回过头,接过周清手上的杯子,稳住有点抖的手指。
应该是看错了,刚才看到的是一样的,不可能不一样。
“没事。”我说:“没事。”
周清坐下来,几个月没见。他整个人又瘦了一大圈,衬衫全束进去勒出瘦削的腰,刚刚递茶时我看到他突出的腕骨。下巴也尖了下来,显得那双黑色的眼睛格外的大。
对着眼前这个失去了相濡以沫爱人的男人,我也不知道还能如何安慰,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再提起来不好拿捏分寸,于是最后我只干巴巴地说了句:“你还好吗?”
周清笑了笑,温和道:“都过去了。”
他扭头看向一旁的照片,目光如静水深流:“他一定也希望我往前走。”
已死的人在照片里静静地微笑。
周清一贯不是会和朋友推心置腹的那种类型,可能是从小给人当哥的原因,他有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着自己解决。许慎珣死了之后他变得更加沉默,我再担心他此刻也只能相信他是真的已经走出来了。
我叹了口气:“我去趟洗手间。”
盥洗室也很干净,对于一个独居的鳏夫来说甚至有点过头了的地步。不仅是地面,墙上贴的瓷砖几近一尘不染,像是刚刚被清洁过。进门就是拉着浴帘的浴缸,马桶在左侧,对面是带着镜子的洗漱台。整个装修风格都是冷白色的,有点像样板房。
空气里有很浓的消毒水的味道,有点刺鼻,我不想在这里多呆。这套房子是许慎珣还在的时候买的,绿化很好,进小区大门的时候还能看到一些麻雀飞过。越靠近这栋楼声音越小,明明从客厅的窗户往外看也能看到树,在屋里时却安安静静鸟雀不闻,以至于现在浴缸里水龙头坏了的声音如此清晰。
滴答滴答
等会还要去见客户,我对着镜子补了下妆。盥洗室的灯光比之客厅亮上许多,白光有些刺眼,我对着镜子调整眼线,余光从镜子里看到浴帘上缓缓映出来了一个坐着的人影。
我的全身上下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滴答
消毒水下,另一股很腥的味道越来越浓。太亮了、太亮了,每一块瓷砖好像都能映出我模糊的影子,浴帘被风吹得动了动,腐烂的味道越来越浓。我的手撑在冰冷的洗漱台上,像被一根巨大的刺穿透钉在了那里,四肢冰凉。在彻底被恐惧吞没之前,我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去拉开浴帘。
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有坏了的水龙头还在滴水。
我忽然感觉能够喘气了,大口大口的空气涌进来,腿一软差点跪倒在浴缸前。浴缸壁上消毒水的味道很浓,但好在只有消毒水的味道。过了好半天我才站起来,一转头就看到了蹲在角落里的猫。
门从我进来后就关上了,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在那里悄无声息地呆了多久,但这些我已经通通无暇顾及,因为它现在正直勾勾地看着我。
用许慎珣遗照里的眼神。
“我收费很贵。”年轻的道士小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