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要比宁洲阳自己擦温柔得多,却不太安分。
“啊嗯……那有什么事,电话里说不就好了,加……嗯呜……什么好友?”宁洲阳靠在人怀里,理直气壮。
细小粘稠的水声和暧昧的喘息声通过电话线传进左宸铭的耳朵,如雷贯耳,他捏着电话的手指紧了紧。
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发出这种声音的人在干什么。
皮肤莫名染上热意,耳后有些发麻,沉稳的会长没来由有些紧张,但声音依旧平稳,“你在忙吗,这事电话里说不清,我们约个时间仔细说?”
却被宁洲阳慌张的声音打断。
“操,你擦就擦……往里面摸什么?”宁洲阳将耳边的电话移开,生气地看向方彻。
这人是他哥的下属,脾气好得离谱,平时就是宁小霸王的欺压对象,这个时候当然也不能幸免于难,何况他确实乱摸了。
“抱歉,洲阳。”男人的声音不大,却格外温柔纵容,再配上他俊朗清爽的长相,很难让人发得出脾气,但这些人里可不包括宁洲阳。
他忽略身体的酸软,从床上站起来,想下床远离他,却被身后的人突然掰着大腿,猛得埋进柔软挺翘的屁股蛋里深吸一口。
那感觉好像有一缕微风在臀缝划过,既恶心,又凉飕飕的。
宁洲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听见埋在他屁股里的男人闷着声音坦白,“不好意思,我实在忍不住了。”
“真的好喜欢洲阳的屁股。”
喜欢,屁股?
恋、臀、癖?
男生默默回头,咬牙切齿,“……你知道你这样很变态吗?”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方彻有这个癖好。
虽然没发现,但每次宁洲阳和他做完,第二天总能感觉到臀肉上麻麻的,他看不见自己的背面,如果能看见,会发现方彻在他屁股上咬出一幅世界地图。
当然,这个爱好被方彻隐藏得很好,只有等宁洲阳睡熟了,他才敢埋进被子里对着那儿摸摸舔舔。
“知道,只对你变态。”方彻抬头,眼神真诚。
“捏麻麻的,恶不恶心,滚一边去!”
俊脸上的厌恶不加掩饰,红发男生已经顾不得对面的人听见多少,赶紧挂断电话,使尽吃奶的力气,又踹了方彻一脚。
随后便腿一软,跌坐回床上。
“……”
会议室里空无一人,左宸铭静坐在椅子上,沉默地盯着显示通话三分钟的手机屏幕,直到屏幕熄灭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还有另一个人在宁洲阳旁边,他们在做什么。
左宸铭的听力很好,如果他没听错,对方刚才的话语里,几乎都是可以同言语攻击,肉体暴力,色情变态直接联系到一起的关键词。
眼前和耳边又出现红发男生耳骨上穿的几枚红钻耳钉,具有性暗示意味的舌钉,和说话时暧昧含糊的语气。
宁洲阳,是那种爱好的人吗?
左宸铭的眸光闪了闪,觉得宁洲阳的心理好像真的像导员说的那样,有些问题。
但他和宁洲阳没有任何关系,对方有什么爱好都与他无关。
不对,既然导员委托自己看着宁洲阳,那他是有义务劝说他的。
毕竟,这不正常。
左宸铭眉头皱了皱,感觉自己的心理好像也出了一点问题。
又坐了几分钟,他打开通讯录,找到了之前备注宁洲阳名字的电话号码,点开短信输入框,修长有力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打。
“我是左宸铭,今天早上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有些事需要当面说,明天下午一点,我在衡鑫广场旁边的咖啡店等你。”
第7章 7、菱格纹项圈/大帅哥被放鸽子了/养真正的狗
左宸铭最终还是没有得到宁洲阳的回复。
从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学生会的人发现会长的状态很不对,开会的时候神游天外,表情虽然依旧正常,但发言的人问起有什么看法时,却要求那人再重复一遍。
这在过去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将不专注和一丝不苟的左会长联系在一起,简直是一种侮辱,但周围的人不得不承认,会长真的不太对。
手机一直拿在手里却不打开,表情时而纠结时而冷漠,来消息时解锁得动作很迅速,看清楚内容时又眉头紧锁,似乎不是想要的那个人。
左宸铭虽然平时的脾气不太好,但也是公事公办,从不会迁怒,但今天小鹿就因为活动宣言拟制出现了排版错误,就承受了左宸铭的训斥和冷眼相待。
后来出学生会办公室的时候都是哭着出去的。
事后她和同是学生会的小雅讨论,恨不得恶意揣测左宸铭是被女朋友甩了,还是怎么追都追不回来,要死要活的那种,要不然怎么脾气这么臭这么怪。
难怪他女朋友不愿意跟他在一起,真是活该。
但后来左宸铭真的被宁洲阳甩了的时候,小鹿才知道失恋的会长到底有多恐怖。
什么叫身在地狱,他才是地狱,是他自己追不到老婆,不带这么迁怒的!
十二点半,左宸铭已经如约坐在了衡鑫广场旁边的咖啡店里。
这个广场离信大不太远,附近只有这一家咖啡店,装修是左宸铭这种老古板理解不了的暗黑哥特风。
白天只开着几盏简约的小灯,灯罩多为骷髅头和南瓜灯造型,窗帘是层层叠叠的黑色蕾丝帷幕,营造出阴暗神秘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