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机犹豫地点完头,他才紧了紧抱着宁洲阳的手臂,迈步上楼。

宁洲阳感觉大脑又涨又痛,全身由冷变热,再到滚烫难耐,让他忍不住靠近身边凉凉的物体。

呼出的气仿佛都带上热意,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让他不适地扭了扭身子后,慢慢睁开双眸。

眼前的场景十分陌生,男生的双眸还笼罩着浓浓的雾气,现在又多了些迷茫,大脑的涨痛唤醒了他的意识。

宁洲阳扶着头从沙发上坐起来,木讷地扫视一圈周围,客厅里除了他空无一人,他的神经像关机好几天后重新启动的旧电脑,反应迟钝。

看了看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和屁股底下被深色水渍浸透的布艺沙发,宁洲阳半晌才意识到这应该是别人家里。

所以,是谁的家?

他尝试回忆之前发生的事,却一回想脑内的神经就刺痛一下,让他不得不放弃。

开门声响起,他木愣愣地朝声源望去,发现一个穿着家居服,面色冷峻的男生站在不远处,正拿着一叠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

“左宸铭?”他使劲摇摇头,感觉头很晕,视线也迷糊,眼前的人从一个变成两个,又从两个变成三个,身形都带着虚影,宁洲阳仔细辨认才将他认出来。

“是我。”左宸铭朝他走过来,将衣服随手放到沙发上,双手稳住宁洲阳摇晃的头,“别摇,你发烧了,动作太大头会更痛。”

明明已经给他喂过退烧药,红发男生的皮肤依旧热得烫手,脖颈两侧跳动的筋脉昭示着他属于年轻人的生命力,此刻却有些萎靡。

宁洲阳没有拒绝左宸铭的触碰,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他,黝黑的瞳孔中泛着水光,眼神迷茫又无助,此时挑起的眼尾都没有那么有攻击性了,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他的反应极慢,左宸铭的话在脑中滚了一圈又一圈才终于滚到正确的位置,嘴唇干燥得微微紧绷,宁洲阳伸出舌尖舔了舔才慢慢道:“……好,哥哥。”

顿时一石惊起千重浪。

视线从男生湿润嫣红的唇上离开,左宸铭心里一惊,触电般地收回还放在他脸上的手,“你叫我什么?”

“哥哥。”宁洲阳以为他没听清,乖乖地又重复一遍,说完歪了歪头,好像在奇怪他为什么听力这么差,还得他再说一遍。

小时候宁洲阳长得精致可爱,看起来像个不真实的小天使,认识他的叔叔阿姨都爱逗他,教他怎么说话才能有糖吃。

后来爸爸妈妈去世了,他就跟着哥哥生活,哥哥比他大十三岁,宁洲阳不知道他的职业,只知道他的同事很多,大部分都是男性,也会经常到家里来。

风里来雨里去的糙汉子突然看到这么白嫩秀气的小团子,一个个就都跟得了可爱侵犯综合症状似的,把他搓圆捏扁,直到他乖乖叫哥哥时才肯放过他,后面再来的时候还会给他带零食吃。

那个时候宁洲阳就养成了爱叫哥哥回避麻烦、讨好别人的习惯,后来他亲哥发现了这事,觉得男子汉大丈夫,老叫别人哥哥算什么事,勒令他只能叫自己哥哥后,宁洲阳才慢慢改了回来。

但生病后意识不清,上一秒宁洲阳还知道眼前的人是左宸铭,下一秒就已经忘记了他是谁,不自觉就叫出来了。

他只知道叫哥哥准没错,那些人都爱听,连他亲哥也不例外,这个人应该也会喜欢吧。

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冷面男生一直沉默,宁洲阳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声音黏糊糊地开口:“不可以这么叫吗……哥哥。”

他眼中的水光好像要化作泪珠流淌出眼眶,脸蛋红彤彤的,呼吸间吐出的热气喷洒在左宸铭手上,热意久久不能消散。

那种心脏要冲出胸腔的感觉又来了,左宸铭难得有些无措,忽然余光瞥见沙发上的衣服,道:“没有,随便你怎么叫都行。”

他拿起衣服,牵起宁洲阳的手往浴室走,手心像握着一个暖宝宝,想到男生还在生病,左宸铭心里酸涩,扯开话题,“你全身都湿了,先洗个澡,洗完澡睡一觉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带着人走进浴室,在宁洲阳云里雾里的表情中,他匆匆介绍完洗发水沐浴露,将衣服递给后者,就像逃跑一样走出浴室,连门都忘记关上。

左宸铭给宁洲阳找的衣服是一套宝蓝色的睡衣,丝绸的布料微凉,绣着复杂的螺纹,每一粒纽扣都由藏蓝色的宝石镶嵌,看起来价值不菲。

宁洲阳反射弧终于落地,理解了刚才那个人把他带到这是让他洗澡,他四下看了看,还是有些茫然,想了想,最后把衣服放到置物架上,开始脱衣服。

随着热水打开,蒸汽充满整个浴室,宁洲阳终于脱干净自己的衣服,赤裸地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柱浇在身上。

渐渐地,本就很热的身体更加热了起来,眼皮有些沉重,宁洲阳牙尖将红唇咬得发白,脸上和身上不知是汗珠还是水珠,混合在一起,被一起冲刷到地上。

好热,好难受。

全身都充斥着难耐的热意,在一个地方尤为明显高涨,而且那儿还……很痒。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下身,不止何时已经挺立了起来,热水流过,顺着会阴流向那个隐秘之处,水流的温度比身体更烫,冲刷的力度让宁洲阳忍不住呻吟。

“额啊……哈……好舒服……”宁洲阳闭上眼忍耐,这种感觉很刺激,让他想要更多,但理智告诉他这是别人家里,不可以这样。

可是,真的很想自慰。

浓烈的性欲还是战胜了本就不清醒的意识,红发男生的红钻耳钉被水流冲得闪闪发亮,手指已经控制不住伸向下面,不得章法地揉弄抚慰。

他的性器充血硬起,因为用过很多次泛着深红,透白的青筋缠绕,被修长的手指包裹着快速撸动,但这快感始终不上不下,宁洲阳想要更快乐。

他张开唇,小声地喘息一下,握紧上方的性器贴近小腹,露出早已急不可耐的花穴,穴里粘稠的逼水争相分泌挤出,挂在不停收缩的狭小缝隙。

“嗬啊…流了…好多水……”宁洲样的声音带上哭腔,有些慌张的脆弱。

他手指自发地掰开艳红的外阴,指腹在阴道口摩擦,勾起一串湿淋淋的液体,修剪整齐的指尖羞涩地刮蹭硬起的音蒂,让他的尾音变了个骚媚的调子。

不够,不够,还是不够,宁洲阳后背靠着冰冷的瓷砖,泪水糊住眼睛,仰头看着黑白格纹的天花板,忽然手臂动了动,拿下了花洒头。

“啊!好烫!”

“啊哈~嗯啊……好厉害……不行,太用力了……”男生在浴室里不断发出似痛苦似欢愉的声音。

客厅到浴室的距离有些远,隔音很好的墙壁有效地阻挡住宁洲阳快要冲破屋顶的呻吟声。

左宸铭换完潮湿的沙发套后就一直坐在客厅里,他手里拿着书,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如果有人在十分钟前就站在他身边,会发现这书一页都没翻动过。

突然,沙发上的人蹭的一下站起来,手上的书掉到地上都没有理睬,径直往浴室的方向走去,他刚才好像隐约听到了“好烫”“不行”和男生痛苦沙哑的尖叫。

是不是里面出什么事了。

后悔之意涌上心头,左宸铭很想训斥刚才留宁洲阳独自在浴室里的自己,对方淋了那么久的雨,还没有退烧,浴室里地面湿滑,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后果他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