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高明没有说话。

大和敢助也不需要知道答案,烟抽了大半之后,这才问:

“你们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诸伏高明没有多说,“我们遇到了一起案件,虽然我受了点伤,但事情圆满解决了。”

“中间发生的事你一句不说?”

“敢助君不也没说完吗。”

他们两个一起笑起来,大和敢助差点被烟呛住。

…………

等到烟味散去的时候才返回房间,大和敢助干脆地躲进被窝,被睡熟过去的申司打了脸也没有生气,发挥那年轻人的特性倒头就睡。

诸伏高明打了个哈欠,也躺了回去,他闭着眼睛,想象着自己在下坠。不知为何,现在反复地想起来在小巷前发生的事止痛药似乎过效了,他的伤口开始发烫。

那个持刀的人表情似乎在哪里见过。

……是在什么时候呢?

总是会有那样的案件,对嫌疑人来说,唯一的希望是杀死那个夺走了他希望的人。总是这样就算被阻止了,对方也不会停止自己的计划,固执地认为,只要能杀死对方,一切就都会解决、一切就都会变好。

“……他不会停的。”

这时候,突然想起来申司的话。

那孩子如此敏锐明明看不见大部分的东西,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一切的一切在他的世界里无处遁形,只要还能感受到什么东西,他就能从自己的感受中获得情报。

“那个人不会停的,”半梦半醒的时候,那孩子的声音模模糊糊地荡在耳边,“……看见的。”

明明真的,看不见什么东西吧?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没办法多想了,当眼睛闭上的时候,一切就远离他的世界,所有的疑问都被抛下了。

第20章 没事,二色长得也像个人

第二天上午,有人找上门来了。

是松田丈太郎。

他大概是为了昨天的事过来,手里提着某家有名点心铺的大福某个读者都熟悉的卷毛小孩跟在他身边,表情拽拽的,看起来就像是猫,对大人来说还是挺可爱的。

“我是来感谢你们的。”

这个拳击手并不诚挚地说,他的孩子一直在打量着那边安安静静的二色申司:“如果不是你们提醒我的话,可能今天就已经被那没什么用处的警察找上门、带到警署去了。还有孩子,你的伤怎么样如果需要的话,我陪你再去诊所看看吧。”

“没事的,”诸伏高明笑道,“只是小伤而已,有劳您挂心了。”

二色趴在地上,他不说话,似乎是昨天的惊吓还没褪去,今天也是恹恹的,手里一会没一会儿地摆弄魔方。从手法上看,他完全不会玩的样子,松田阵平看了他十来分钟,也没看见他拼好一面。

于是猫忍不住了。

“那不是这么玩的。”他在二色申司身边坐下了,用着没有恶意的语气说话,“你好笨啊。”

“阵平!”

松田叔叔严肃地喊着他的名字,而小松田只是缩了缩脖子,他嘟囔着“我又没说错”,就把二色手中的三阶魔方夺走三下五除二就复了原,甚至知道它被扭了一角的。

“给你。”松田阵平把魔方还了回来,敏锐的观察力让他发现周围没有什么玩具,因此,他问,“你不无聊吗?”

二色申司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松田阵平,下一秒就又打乱魔方。事实上,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个东西上面,满脑子想的是自己做的梦。

诸伏高明看出松田阵平没有欺负二色的打算,也稍微放下心来。

他继续同松田丈太郎聊昨天的事:“如果不是申司的话,我也不会想到那个人真的会动手吧。我们更要感谢松田先生吧,如果不是松田先生,我们也没有办法及时报警才对。”

“什么?”

脑袋上系着白色头巾的大和敢助不知何时出现了,他身上的油烟气就像街边餐馆里的厨师,有一说一,如果他未来干不了警察的话,当厨子也是一个不错的出路:“你们昨天究竟干了什么。”

这家伙手里端着两盘试验品,那是要给孩子吃的。

“什么也没干,敢助君。”

还是一样的回答,似乎大和敢助不告诉他自己是什么时候拥有的记忆,他就要一直把这个话题略过去一样。

二色申司就算看见了点心也没有动。他像是生病了的小狗,不吃早餐也不吃点心,只是趴在地上玩魔方,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没有说一句话,就算是诸伏高明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而这个反应让大和敢助眉头一皱。

“他怎么闷闷的?”

养了二色半年多的厨子问坐在他身边的小卷毛。

小卷毛表情懵逼,反应很真实,因为他完全不清楚这一切,他跟这个比他小的棕毛也不熟:“我怎么知道?”

大和敢助摸着下巴又回了厨房,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一种既视感就连多年好友的诸伏高明都产生一瞬的错觉,好像这个人上辈子真的不是警察而是拉面店里的煮面师傅。

以前他下班之后真的没跑到餐馆里兼职吗?

…………

没聊多久,话题就完完全全地落在了二色申司身上毕竟他们两个一个青年人一个中学生本身就没什么好聊。松田丈太郎仅仅只是犹豫了片刻,就亮出了自己的目的,他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