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应该在手机上操作什么。他想象对方的样子,垂着眉冷着眼、副驾上的经纪人或许想聊什么,看到他不耐烦的神情又会闭上嘴。车厢里很安静,只有引擎的轰鸣和气流被卷动的声音。神色沉敛的影帝在寂静中点着手机屏幕,司机和经纪人都会觉得他在处理什么工作、或者看什么投资消息。没人会知道他划下了怎样的震动线条,在创作另一个人的性快感和性折磨,那个人流汗失神、满腔骚水被紧紧夹在身体里、随着车厢的每一次颠簸起伏。

没人知道他在这里,赤身裸体的、神色放荡的、和影帝共赴同一场情事。

这足够让他爽到高潮了。

行驶的车辆停下。外面响起山呼海啸的声音,他又一次失重、随即落地,被人推着往前、一步一步地艰难往前挪着。

“天哥!天哥!”

“司老师!!!司老师好!!!”

“欢迎天哥,拍摄顺利。”

“老公我爱你!!”

……

是司天的粉丝,影迷,媒体和蹭热闹的无关路人。大多数应该手里拿着鲜花手写信、激动地喊着他的名字昵称、试图引起影帝的注意。她们还会拿着手机,相机,拍出好看的照片上传到社交网。媒体们会用更专业的摄像机记录他下车到进入酒店的全过程,连路人都会随手拍一段发朋友圈、问这是谁啊怎么这么大阵仗?

他们会拍到影帝巨大的黑色行李箱。

会拍到自己。

程远在昏昏沉沉中想笑,居然是以这种方式同框。

“司老师!!!司老师能签个名吗?”

影帝居然真的停下来。激动的粉丝忍不住上前,一群人挤过来,绕在影帝身边、程远感受到一些无规则地晃动,大概是有人撞到了箱子。

他觉得自己快熟透了。

光天化日之下,自己像物品一样被人挪来挪去。羞耻感和快感交缠叠加,让他一次次在欲海中起伏沉沦。粉丝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耳朵里,听起来那么热切、每个音符都透着喜欢和倾慕。

他曾经也是其中一员。

做贼心虚地戴着帽子口罩甚至假发,在人声鼎沸之时借众人的欢呼掩盖自己那句“我爱你”。其实他知道的,被听到了也没有关系。他们都一样,是那个人万千粉丝中的你我他而已。

可现在不是了。他在另一个位置,他想叫出来、想让司天别再折磨他,为什么要理粉丝呢?早点上楼吧,他想要两个人的空间,想看看他、好久没有看到他的脸了,想要他的吻。

天知道,他一路沉溺情色、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身影。在他身上的、在他面前的、在他身后或者身体里,只有他见过的司天。

他听到有人问“箱子”。沉睡许久的理性神经被唤醒,他绷紧了神经、听到有人敲了敲箱子,听到那句“易碎品”。

他现在知道这人是故意的了。故意拖延时间,要他难堪、要他出丑。他也如对方所料的情动失控,箱子像个蒸笼一样、他从里到外都热透了。

“好了好了、谢谢大家,我们要先上去了、不然来不及去片场。谢谢大家注意安全,再见。”

Cindy的诧异不比任何人少,甚至在电梯门关上后特意问影帝:

“你今天怎么这么……”

“敬业?”

影帝替她补上,她撇撇嘴、想说的明明是抽风。

“不是你劝我客气点儿吗?满意么?Cindy老师。”

……

Cindy看着箱子欲止又言:

“什么赔不起的易碎品?”

影帝朝她伸手要房卡,Cindy只来得及在人关上门时说:

“十分钟,剧组的人已经到了。”

影帝关上了门。

他慢条斯理地放倒箱子拉开,拉锁的触感是潮的、不知道哪儿沾的水。

程远整个人像从热水里捞上来似的,红透了。领带整个湿透、司天给他解开、又被汗液黏在身上。陡然照见光亮还有些不适,程远眨着眼无焦点地看着他、像刚出生的小崽。

“爽昏了?程总?”

他拍拍对方的脸,温度高得能烫鸡蛋。

程远跪坐起来,他想直接出来的、可脚踝手腕都戴着镣铐、挣不开,一用力就往下倒。

“啧。”

影帝给他迎头浇了半瓶水,程远下意识地吞咽、被人握着脖子抓起来。司天发现对方的心跳剧烈到自己都能清楚听见,与之一同响起的还有水流滴落在地面的声音。

程远终于不用再忍,肌肉刚一放松满腔淫水就争先恐后的往下落,连带着那颗跳蛋都冲出一点。

“还不错。”

影帝评价道,

“我还以为你在路上就会憋不住流一地水呢。毕竟程总是爱乱撒尿的小母狗。”

程远似乎丧失了语言功能,哼哼唧唧地向他探着身子、要凑过来吻他。

“别发骚。”

他拍了把程远通红的屁股,三拽两拽地给人带进卧室,推在床上不管了。那颗跳蛋被推进深处,震动更明显…… 不对,是被人故意调高了档位。

“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