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我吧。
为什么啊。
凭什么……
影帝看到他眼里的哀戚,别开脸,心里的情绪过于复杂、他需要一个奴隶来挨鞭子。按铃的手落在半空中,还是选择了自己出去。
他不太想别人看见程远,尤其是这副模样。
却在推开门后看到了瑟瑟发抖的员工和……一脸凝重的 Aaron。
他记得那个员工,就是他要带程远去别人房间的。
“老板…… ”
员工吓得腿都软,瘫坐在地、Aaron只能硬着头皮亲自解释、声音也抖如筛糠,心想自己的职业生涯可能就到这儿了。
“那个…… 里面那位……好像真的是搞错了…… ”
司天一顿,看向他的眼神仿佛被冒犯的毒蛇。Aaron抖着手把那条手环递过去,汗如雨下,解释着:
“Monty说手环突然不亮了…… 他就想先带客人去房间再去换……结果…… ”
来Paradise当S的非富即贵,这么一个大老板被自己老板当奴隶玩了……Aaron没晕过去是上辈子造的孽。
“你说什么?”
司天一把揪住了Monty的领口,瘦鸡崽似的员工快吓尿了、整个人抖的像风里的树叶。
“真……真的……老板……我……他……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饶命呜啊…… ”
砰。砰砰砰。
Monty本能地下跪磕头,老板却在求饶声中冲回了房间。
木马还在激烈地起伏着,上面的人被堵住嘴巴、只能听到几声不明显的闷哼。
司天突然不敢看灯。他想起自己片刻前的暴行,头一次、在脸上出现了惊慌失措的神情。
像犯错了的孩童,不知如何道歉。
而如果窒息感是心痛的表现之一的话,影帝觉得自己现在是真的非常心痛。
他好半天才回神,同手同脚地走去角落、停下了刑具。
程远瘫软得像一滩泥。他能感受到对方皮肤的炙热,汗却是冰凉的。在他把人从木马上抱起来的时候,影帝清楚地看到了一些暗色的痕迹。抱着人的手猛地一缩,却让对方更痛苦,痛吟闷在喉咙里、听起来绝望极了。
他先松开了程远的嘴巴,但在他解开对方身上的绳索时、程远都没有发出一点 声音。
司天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连忙开灯,还没来得及叫人、就看到了一双哭到干涸的眼睛。
他一直很喜欢程远的眼睛。很大、黑漆漆的、比深空还深邃,缀上光芒是大溪地最耀眼的珍珠,现在却…… 黯淡了、没有一点光。是双毫无生气的眼睛。
“程远…… ”
他想叫人,却发现自己只做得出口型,发不出声音。
【作家想說的話:】
不是偶遇,但也不是谁故意的。
算发生概率99.99%的准必然事件吧,忘了的话去复习前文。
118再乖的狗偶尔也会不听话。
司天叫了医生。程远却在第三人闯进来时迅速蜷成一团、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歇斯底里地让人滚出去。
影帝在灯亮的瞬间看到了被子上的血痕,已经有些氧化了、现在是暗红色的。
他让人留下了药箱。
程远不拒绝他的拥抱,甚至在被拦腰抱起时还会主动搂住他的脖颈。却始终一言不发,即使是被放进浴缸里、也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影帝终于看清自己的杰作。
对方的脸肿到不像话,下体前后都渗了血,在水面升腾出一丝红线。程远把嘴唇咬破了也不肯叫一声、他想让对方松开、嘴唇动了又动、还是没说话。胸前可能是唯一的幸存地,除了那两颗被夹到破皮的珠子和……两道渗血的鞭痕。
司天不敢让他泡太久,匆匆将人捞起来、又仔仔细细地上药。
程远在被蘸了药膏的手指捅进下身时绷紧了身体,影帝能感受到内里不同于往日的高热、似乎被刑具捣烂了,成了一滩热泥、任他予取予求。
他突然想知道程远第一次是怎么给自己涂药的了。
那天他在木马上待了一整夜,会比现在更痛吗?
但没人规定痛苦不能和快感并存。程远觉得自己快死了,从被解开时身上除了痛就察觉不到任何其他触感。被床单摩擦痛,被人抱起来也痛,被水浸到也痛,被毛巾磨蹭也痛,被手指碰到也痛……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的身体比他预想的还要熟悉对方,在那根指节捅进去的时候就认出来了,记忆翻云覆雨、哪怕穴肉们已经被折磨到奄奄一息也认出对方、热情地缠上去、在极大的痛苦之中、寻找出半分往日熟悉的快感。
他的水打湿了司天的手指。而后者看到他攥起床单的指骨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抽出来、不顾穴内热情的挽留“bo”的一声,分不清痛苦或不舍的声音。
他的手又去了后穴,撕裂伤比前面更明显、但被压着,他只能用了点儿力抬起对方的腰臀、垫了个枕头下去,白色的枕套上迅速沾上几点红,像他心里明灭的火星。
滔天的怒火不知何时被压下去了,又没有完全熄灭、像烧完饭的灶膛,用不上了、也就没人在管它的死活。
程远一只胳膊横在眼皮上,但其实遮不住什么。眼泪顺着腮边往下落,他连扯过被子的力气都没有,却在对方极为克制的上药中颤抖着高潮。他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哭自己的下贱、哭自己的悲哀。
明明都已经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