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小姐像是不知道“双标”为何物,非要逼着她面对这个问题,哪怕明知道问出来任何答案,都不会让心情更好点。
她一言不发等了许久,最后还是没忍住俯身吻了吻姜颜林的唇,才看着面前难耐的人,冷淡地问:“碰过这里吗。”
姜颜林抬手推开她的脸,不想理她。
却在下一秒猛地颤抖了起来,被迫泄露了一点声音。
裴挽意注视着被彻底掌控的人,扯了扯嘴角,又一次凑过去吻那张咬死了撬不开的嘴,再不断掌控着她的所有。
姜颜林几乎要绷紧了背脊,让裴挽意也有些呼吸不畅,捏着她的颈侧摩挲,低声道:“放松点,别这么使劲儿。”
看着怀里的人,裴挽意始终保留一分仅存的理智,不让自己真的彻底沉在借题发挥的情绪里。
但这么紧的口风,让裴挽意有些意外的同时,也更加确信了那点直觉。
按理说这其实没什么好生气的,她既然对这个人的名字没有任何印象,就说明在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姜颜林都应当没和对方有过联系。???у
就接电话时的语气来看,也很客套疏离,别说和祁宁相比,就是和小优那小姑娘也没有可比性。
没道理前两次她都能做到冷眼旁观,现在却要为这么一点小事大动干戈。
非要说的话,谁还没有几段过去呢。
大家都是活到这岁数的成年人,裴挽意自己的屁股也没多么干净,实在是没有资格也没那个必要这么盘问,显得幼稚又可笑。
但裴挽意自己也不是很明白,道理明明就是这么个道理,胸口的那股鬼火却止不住地往外冒,姜颜林越是不肯回答,就越让她如鲠在喉。
那个难眠的夜又猛地钻进脑子里,让裴挽意表情一顿,怀抱也不自觉用力了几分,强硬而直接地,没有过停歇。
被按在洗手台上无法动弹的人终于撑不住重心,彻底投降在了她的怀里,手臂勾着她,身体贴着她,滚烫的呼吸和气音打在了她的胸口。
这一刻,裴挽意看着她迷离的双眼和快要控制不住的神情,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一件事。
“姜颜林,这是你欠我的。”
裴挽意不容拒绝地将她压在背后的镜面上,握住了那脆弱的脖颈,轻而易举地收拢在掌心。
早已呼吸困难的人红着眼角抬起头来,那般惹人怜爱地看着自己。
裴挽意看着她,说出的话却堪称冷漠。
“敢当着我的面和别人上床,你是第一个。”
她捏住姜颜林的脖颈,直到将眼前的人逼迫到了极限,才看着双目放空的人,低声道:
“这辈子,你都得为此付出代价。”
在第三次弄脏浴室的镜子时,裴挽意捞起浑身湿哒哒的人,就扛在肩上走出浴室,将她扔到床上。
她不紧不慢地抽空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姜颜林的手机上一堆未读消息,裴挽意俯身按着她,单手解锁了她的手机,给那发消息过来询问几点吃饭的人发了一条语音。
“不好意思,她肠胃炎犯了,人还在医院,不方便过来。下次你来我们这边,请你来家里吃饭。”
发完语音,裴挽意直接将对方的消息设为了免打扰,就扔开手机,捏着那白皙的腿,凑过去吻她。
姜颜林已经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任由她发泄着怨气和火气,让那些都统统变成了切实的感知,数倍奉还。
等那些细碎的吻变得缓和了一些,姜颜林张着唇放缓呼吸,抬手把那毛毛躁躁的脑袋圈在了胸前,揉了两把。
“折腾够了就赶紧出门。”
她哑着嗓子开口。
裴挽意从来没这么讨厌过上班。
她皱了皱眉,低声问:“你是不是以为我走了,你就可以偷偷出去。”
姜颜林喘着气,闻言翻了个白眼,“我哪也不去。”
都发了那样的语音了,还有什么必要再去。
裴挽意这才冷哼一声,“你是哪也不准去,连这个门都不准出。”
“那我晚上吃什么?”
姜颜林险些又想给她来一下,好歹是认清了局势,及时忍住了。
裴挽意一个缓缓到底,慢条斯理地消解着那点火气,随口回答:“我让酒店给你放门口。”
姜颜林拽紧了她的肩膀,平复了许久,才骂了一句:“你现在是连我和别人接触都不允许了。”
“你应得的,姜颜林,别挑战我的耐心。”
裴挽意冷冷地说了句,又一个用力,要她没了力气再骂人。
她说着,将身下的人翻过去趴在枕头上,手臂揽住那香汗淋漓的脖颈逼迫她扬起下巴,从背后牵制了她的气息和断断续续的声音。
等那声音逐渐压不住,才抬手捂住了她的嘴,温和又不容拒绝。
被迫承受了发泄的人也始终没有反抗,直到又一次在她怀里绷紧了脖子,才在漫长的无意识中彻底耗尽了力气。
裴挽意掐着时间去了浴室洗漱,出来换上衬衫西裤,一丝不苟地扣上扣子,瞥了眼床上背对自己侧躺着的人。
屋子里全是她的味道,裴挽意拿起手机和钱夹,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
“我出门了,回来之前不准叫客房清理。”
姜颜林都懒得理她,侧躺在床上恢复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