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见新娘子出来迎宾?”
记账的人连忙笑道,“新娘害羞,而且裙子不好换,就没来。令书记,您打算随多少?”
令行止笑了笑,“别叫令书记了,我已经不是书记了”,他瞧了一眼记账本,“最多随了多少钱?”7﹔1﹀05%8﹒8﹒5﹔90日﹒更
“都是银行卡,五位数起步,那边的礼物也都是贵重的”,说着指了指一旁的礼物存放处,有字画,还有纯金的鸟笼,更多是看不出内容的礼物。
令行止点点头,“行”,既没有随礼,也没有把礼物放在一旁,只是径直走开。
这是他们没想到的,令行止居然不给礼金?可他们又不敢去拦,令行止是调职了,可他爹升了,大官。
往里走去,走到了宴会厅,令行止拿着箱子坐在了他应该坐的位置上。一旁几个眼熟的人看过来,笑着和他打打招呼,看着令行止仍旧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笑容里带了几分不屑。
“看他这样子,哪里是停职,分明是要升了,他父亲现在是内阁的,算是内阁第三把手,他北京市市委书记当不成了,估计是要升。”
“还升?他能升到哪里去啊?再往上走?人,总是要避风头,前任皇上的儿子,现在不也还在海南呆着呢吗?”
叽叽喳喳的声音,令行止都听到了,可他不在乎,今天他来周兮野的婚礼,只有一件事要做。
没多久,婚礼就开始了。婚礼进行曲这首曲子,令行止几乎要听吐了,他都不记得自己婚礼的时候,魏洛臣挽着他手走红毯的时候,背景音乐是什么。
只见,周兮野挽着裴知予的手臂,从黑暗中走出来,灯光照射在她身上。
她缓缓走到他面前的那一瞬间,令行止看出了神。
周兮野看到了令行止,两人对视,谁脸上都没有笑容。
等到她走到台上,令行止才发觉自己的失礼,抬手摸了摸鼻尖,调整了一下坐姿。
新郎新娘的寒暄,誓言,交换戒指。
朴素的戒指,可有光闪过的时候,令行止看到戒指上泛出的红光。
仪式很快就结束了,可令行止觉得漫长,他抬手看了好几次手表,等到新娘新郎下台换衣服的时候,他才抱着箱子朝后台走去。
走到一半,一位不速之客与他相撞,令行止没有耐心,不想与易琛岭多交流,“让开,我有事。”
“抱歉,您知道周兮野在哪里吗?”
令行止当然不知道,只是哼笑一声,“我有事”,说完,他绕开易琛岭,易琛岭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大声叫住了他,“我这里有新娘的视频,我要去后台放出来,让这里的所有人看看,她是多么淫荡。”
易琛岭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穿到令行止耳中。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摇摇头,可他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来,回身看易琛岭,“好主意,不过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易琛岭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下脸,“我知道,你和她也有一腿。”
令行止失笑,迈开步子往前走去,没再理会易琛岭。
本来喜庆热闹的宴会厅,突然被几句娇喘声噤声,所有人看向大荧幕,看到了男人在女人身上蠕动的片段。
看不清脸。
没两秒钟,这段视频和声音便消失了。宴会厅一片寂静,宾客们互相看了看。
心里偷笑,他们扭过头继续交流,只是眼神中多了不少好奇与八卦。
这是新郎与新娘的视频?还是新郎与其他女人的视频?亦或者是新娘与其他男人的视频?还是在场的某一个人的视频?
风波过去,第二轮新郎新娘致辞的时候,宾客们没见到新娘。
100 逃亡
100 逃亡
一排黑车疾驰而过,去往机场的路上车流很大,但这一排黑车仍旧令人瞩目。
天逐渐变晴,机场内人来人往。不知何时,机场内的工作人员变多,在巡逻。
令行止拿着报纸看,红色地毯铺开,专机内的工作人员走来走去。
在要关舱门的时候,几道重重的脚步声传来,警卫人员站在门口挡住路。领头的人走到李青山身边,说了几句话,李青山点点头,扭头走向令行止。
“书记,裴市长在外面。”
令行止专心看着报纸,“有事吗?”
“他说要见您,见不到就不让飞机起飞。”
令行止眉头一皱,动作没变,“让他进来。”
裴知予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便衣警卫,身上还是新郎的服装。
“令书记,抱歉打扰到您……我妻子周兮野不见了,我看过监控,她与您见过一面后就消失不见了”,裴知予顿了顿,声音冰冷,“而且你见过她后就离开了婚宴,这……过于巧合。”
令行止抖了抖报纸,发出纸折叠的脆声,抬头看向裴知予。
裴知予脸色不好,令行止似乎是不太忍心,把报纸放在腿上,笑了笑,“你妻子消失,与我有什么关系?”
“冒犯打扰了书记您,我担心我妻子。一怕是有人不怀好意对她做些不好的事,所以心急。二是,她突然消失,可能是因为在和我生气。”
裴知予挺直了背,嘴上说着抱歉,可行为与态度一点都没有歉意。
“你拦住我的飞机,是想搜查?你觉得我这架飞机里藏着你的妻子?”
裴知予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问问您,有没有在机场见过她……冒犯打扰到您……”
令行止看向窗外,几秒后缓缓扭过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慢条斯理地问,“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对你妻子做一些不好的事?”令行止变了脸,声厉面愠,“你还知道到扰到我,这是谁的专机你不清楚吗?万一这里做的人是令委员,不是我,你又该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