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1)

短短几天的时间,这几个流子,就骂哭了除了秦予希之外的,所有界山寨的小姑娘。

秦予希倒是安份,知道事情没那么快结束,她也就不往集上去凑热闹,安安静静地待在界山寨里,安安静静地画画。

又到了夜里,众人都围在族长家里开会,三三两两的自带小板凳,商讨着这个事情到底要怎么办?他们已经召集了寨子里的所有劳动力,出门找了这几个流子好几次,却是每次都被扑了空,现在根本对这几个流子毫无办法。

“我前天一个人出去,背上还背了火枪,就见着了那几个流子,他们根本不怕我,还朝我仍石头,你看气人不气人?!”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岁的男人,穿着蓝布横条纹土族服饰,气得站了起来,

“这群流子,就是趁着我们单独出现才会冒出来,我们只要超过三个人,他们根本不会出现!”

“他们是猴子吗?吃住都在山上了吧?”

有人愤愤不平,对族长说道:

“而且派出所说这个事情他们不好管,我们能怎么办?任由这几个流子,把我们界山寨欺负到头顶上吗?”

之前因为流子的骚扰,界山寨族长也派了几个人去集上找派出所管一管,但是派出所人手不足,在这种还未经过充分开化的地方,他们每天要管各种鸡鸣狗盗的事情,已经忙不过来,让他们分出人来,蹲守在河床上抓几个流子。

派出所那寥寥几个人,只能双泪纵横的在内心呼喊,臣妾做不到啊!

人们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起来,有人说抓住了这几个流子,还是得动私刑才能教他们害怕。

也有人意有所指的看了庹桂花和尚宝林一眼,大家心中是敢怒不敢言,当初,为了钱,要放人的,可是庹桂花和尚宝林,为此,这两人还和陈玉莲闹了好大的意见。

这不,事儿没过去几天,这几个被放了出来的流子,对整个界山寨的危害,是越来越大了,这让众人怎么不用有色眼光,去看庹桂花和尚宝林一家?

春妮难堪得头都低下来了,忍不住,眼泪就是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是界山寨的金凤凰,她一哭,众人怕族长发怒,也不好再用有色眼光去看春妮的父母,族长家的院子里外,便都沉默了下来。

秦予希正坐在灯下,支着画夹画画,她将这开着会的院子,细心的描绘着,见原本在讨论的众人,纷纷沉默了下来,秦予希便是无声的哼了一声,拿起了画夹,退出了这个院子,往家的方向走。

流子扰民,这事儿在她多得的记忆里是没有发生过的,所以也算是这辈子新发展出来的一条支线了,秦予希管不管,都对自己重回特效化妆师巅峰宝座的人生轨迹,没多大冲突。

只是见到寨子里的人,这么的困扰,她不管,好像有些愧对父老乡亲啊。

她默默的走回自己的家,还没走到她家,刚刚要上石阶时,脚下就落下了一颗石子。

就着月光,秦予希抬头,往石子丢来的方向望去,就只见祁子涵穿着迷彩短袖体恤,腰上绑着作训服的外衣,站在树下的浓影中,笑看着他。

他的眼睛,可是比天上的月亮还要亮。

秦予希心中一喜,站在石阶下,笑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上。”

他走到石阶上,蹲下了身,作训服的衣服落在了路边的小草上。祁子涵低头看着秦予希,

“我放了几天假,明天要不要去玩?”

“去哪儿玩?”

秦予希一脸的茫然,回头看了看族长的方向,指着族长的院子,想说祁子涵就只约她一个人吗?这话梗在喉头里,却是没说出来,她的心思一转,道:

“那你今天晚上不是有空了?走,陪我去个地方!”

然后秦予希背着画夹,提着阔腿裤的裤管上了台阶,一把扯起了还蹲在地上的祁子涵,往她家的方向跑。

第054章 你真是一个神奇的人

“去哪儿?”

祁子涵跟在秦予希的后面跑,秦予希没回答他,他便也不问了,就跟在秦予希的背后跑。

很快两人就跑到了秦予希的家里,她这才停住了脚步,将祁子涵往她家篱笆边的树影里推了去,道:

“你先躲起来,别让人看见了。”

然后她匆匆进了门,回了卧室,放下画夹,在她的卧室里环伺了一圈儿。

没有亮灯的房间中,秦予希推开了窗户,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天上圆月高挂,地上很黑。

今晚有些乌云,月光是有,不过不太明亮,却也不是暗得很严重,乌云遮天中,天上还能看见几颗明亮的星星。

这个年代的人,其实日子过得并不那么繁花似锦,却别有一番水帘洞天般的意味。

秦予希想了想,回到桌子边,在黑暗的卧室中,打开了她的雕花木盒,掏了掏里头的物什,一支眉笔,一管口红,一盒面霜。

她要怎么做呢?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个流子,游走在法律的边缘,对淳朴的界山寨人各种骚扰吧,虽然现在也的确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哪日他们遇上个落单的姑娘,且恰好那姑娘跑不快呢?

私刑不能用,派出所又不管,流子们愈发的嚣张,秦予希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那几个流子受到教化了。

站在篱笆外树影中的祁子涵,耐心的等了秦予希许久,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他侧头来看,就只见秦予希手里拿着一大叠白布,挎着个小包从院子里出来了。

“我们做什么去?”

祁子涵有些好奇,却是被秦予希拉着往寨子外面跑,两个人的脚程都快,没一会儿就到了河床边的树丛里。

“他们果然还在这里没走。”

此时夜已经黑了,大约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钟,那几个流子在这里嬉闹了一天,为什么还不回,果真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打算赖死在这河床里了吗?

秦予希拉着祁子涵蹲在了远处的树丛中,看着河床上,那几个躺在石头上的流子,听着流子嘴里嬉笑出来的话,对祁子涵悄声说道:

“说来话就长了,你走了好几日,所以不知道,界山寨的这条去集上的路,被这几个流子给堵了,只要有界山寨的姑娘要过路,他们就各种追赶,还骂各种下流的话。”

“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