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来,余墨发现孩子不见了,立马清醒,小锦呢,小锦呢,连茶壶里都找过了,没有啊。
立马去敲谢舒的门,不知道他知道后会不会生气。
“这么早,怎么了啊。”
“小锦不见了,昨天的时候,小锦还在我那里呢,今天早上一起来人就不见了,这拍花子现在都开始在家里偷孩子的吗。”
“嗯...........其实昨天晚上小锦醒了梦游,自己回来了,真的不信你看,就在床上呢。”谢舒打开门,让他看清里面小锦的身影。
余墨:信我是秦始皇还是信小锦自己跑回去的。
“那我就放心了,还以为小锦是被偷走了呢。”他根本就不相信小锦是自己回去的,他更相信是舒儿偷偷进房间把小锦给抱走的。
他说怎么昨天做梦,梦到谢舒到了他的房间呢。
“那好,我就放心了,我先去做饭了。”自从余墨来了之后,家里都是他做饭,谢舒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来做吧,刚好今天起的早。”
刚想拒绝,就被谢舒挤走,早上吃饭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的不好吃(当然是因为做的不好吃),就一个清汤挂面,还煮了粒粒分明的粥。
小锦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不管怎么喂都不吃,只能给余墨吃了,好吧其实他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好吃,所以才给余墨吃的,不能浪费粮食。
“嗯,虽然做的不是很好吃 ,但是也能吃吧。”
“好吃,舒儿做的都好吃。”
“我二叔昨天晚上说,秋收时候就把我俩的事办了,先让我们到镇上看看,还有几天村里的东西差不多都收完了,很快就可以成亲了。”
清水村和其他村子不一样,村里的人都是逃难来的,沿着小河在此处定居,成了一个村子,所以村里每户都有些地,但是不多,大概三四天就能收完,加上有劳工,两三天就可以。
不像是其他村子一样,那些地主老爷家里的地多,一收就是一个月半个月的,所以他们家收完,其他人家应该也是差不多了。
“我问杨叔家借牛车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买什么,婚服是没时间缝了,直接就在成衣店里买,也不知道成衣店里有没有。”他们镇上就只有一家小成衣店,生意还不好。
“好,都听舒儿的 。”谢舒吃完早饭和余墨一起去田叔家又看了看伤,恢复的不多,等结的痂脱落,差不多就好了。
之后谢舒就要去后山捡柴,顺带着看看有没有什么野菜啊,蘑菇,野果子什么的,山上就是公山,那个人都可以上山捡东西。
砍柴对谢舒来说没有捡柴省力,砍柴砍不了几根树枝,还费力,捡柴就省力多了,往山上走走,人少的地方,那里掉的树枝多的很,一会儿就能捡一背篓。
看着山上还有些村里人不喜欢的涩梨子,摘了几个,一口咬下去。
梨子皮厚而光滑,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黄绿色,透出成熟的气息。轻轻咬下一口,首先感受到的是果肉的厚实,汁水瞬间在口中迸发,甘甜的滋味充盈着整个口腔,仿佛一股清泉流过心田。
然而,紧接着,一股微微的涩味悄然浮现,与甘甜交织,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甘涩平衡。这种甘涩的味道让人回味无穷,仿佛在品味一种自然的纯粹与质朴,令人忍不住想要再尝一口。
但是不能多吃,吃多了,整个嘴里都是麻涩的感觉。
第 11章 真棒
“舒哥儿,你也来捡柴啊。”杨叔家儿子也到山上来捡柴,看到谢舒立马凑了上去。
“刚子哥,你也来捡柴,地里的活都干完了。”谢舒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应该是要秋收,特意从镇上回来的。
杨俊刚在镇上酒楼里当伙计,不怎么在家,“你知道那个田叔家那个远房的侄子吗,就是那个叫叶覃的哥儿,他有没有成亲啊,我看你们家和田叔挺熟的,就想着来问问你。”
“这我也不清楚啊,我去的时候就见过一次,听田叔说覃哥儿以前有未婚夫,但是已经去世了,现在成亲没有不清楚,要不你让小爹去问一下不就行了。”
杨俊刚的脸立马红了,“这种事怎么能直接问呢,这对人家多不好啊,要是他已经成亲,这件事被人听了去,对他名声不好。”
“这样啊,青叔和田家小爹关系好,等回去的时候我给你问问青叔。”谢舒也不懂这些门道,像是村里人每天都为了填饱肚子,不像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哥儿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养在内宅。
谢舒和杨俊刚有说有笑的下山, 刚好被余墨看到,当然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回家了。
谢舒:我咋感觉他生气了呢,不会吧,应该是感觉错了。
回去的时候,发现余墨没有什么异常应该就是感觉错了,他难道真的是想成亲想疯了 ,这都能看成吃味了。
余墨在心里琢磨怎么才能自然的问出那个人是谁,不被察觉,“舒儿,刚刚那个人是谁啊,我在这儿就只认识几个人,刚刚那个人好像没见过。”
“那是老杨叔家的儿子,他在镇上找了活,平时就在酒楼住,不经常在村里。”
“这样啊,他看起来好像还没有成亲啊。”
“对啊,刚子哥没成亲呢,本来有订了婚约的,那个哥儿身体不好,还没成亲就去世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再说亲,对了,刚子哥好像对田叔家的远房侄子有意思,想要打听打听,你不要说出去啊。”
余墨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来抢舒儿的就好。
“今天中午吃荠菜水饺怎么样,荠菜鸡蛋馅的。”
谢舒一听到吃的,就支棱起来了,“好啊,好长时间都没有吃过水饺了,我来和你一起包,一会儿叫二叔他们一家一起来吃。”
荠菜是前几天燕钰挖来的,还有一些马齿苋,焯水之后用蒜泥拌了,香得嘞。
一家人很快就凑到一起,吃水饺,谢二牛还拿了酒来,方青一看他又要喝酒,就让谢川拿回去,“怎么在孩子面前喝酒呢,在家喝喝就算了。”
“你懂什么,我是拿来和余墨这小子一起喝的,怎么样,会不会喝酒啊。”
他刚想说不会,就被二叔拍了一趔趄,“大男人哪里有不会喝酒的,来今天高兴像我们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方青:这还没喝呢,就醉了。
方青实在是管不了谢二牛,想着舒儿总算是要成家了,也就由着他了,倒是谢川蠢蠢欲动,也想要喝点酒。
其实他老早就想喝了,这在他们这群人眼里,就是长大了的象征,家里小爹管的太严了,根本就喝不到。
他趁着小爹到厨房忙活的时候,偷摸给自己倒了一点,只需要一小口,就会拥有一个痛苦面具。
入口瞬间强烈的辛辣和苦涩像火焰般在口中蔓延,让他几乎无法忍受,喉咙的灼烧感差点吐出来。苦涩感渐渐下去,身体逐渐适应,辛辣感慢慢减弱,口腔开始感受到酒中隐藏的复杂味道。虽然仍然有些苦涩,但也能品出果香和一丝醇厚的余韵,从最初的抗拒到渐渐发现其中的微妙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