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成天琢磨主持人和演员的表情,轮到自己“演戏”时,手到擒来,逼真贴切。
“肖遥!你是肖遥吗?我刚刚跟远婷要来你的手机号,她说你会帮我的!……前些天,我兑下来一个发廊,聘了两个大工和三个小工,可今天一早,因为……他们都走了!你给我想想办法吧!” 紫俏焦急的说着,说到后来,声音都哽咽了,她一边哽咽,一边狠狠的瞪着叶远婷。
叶远婷临走时,把紫俏介绍给装修的师傅,道:“这是发廊的老板,你们就听她指挥吧!”
哪里是听她指挥啊!
下午,肖遥就过来了,安慰紫俏,说:“姐,别怕,有我呢!”
结果,如何进料、怎样装修,让他打点得井井有条,这是紫俏没有料到的。
紫俏“拜托”他“挖”几个大工和小工,并对他“委以重任”,最后,拍拍他的肩膀开溜!
她想去“等你”陶吧,趁今天有空!
紫俏在步行街口等贾儒,不大一会儿,贾儒的“新款凌志”就停到她的身边。
紫俏上车以后,讨好地说:“真快!小舅,你太够意思了!”
“切!你见过哪个小舅这样任劳任怨的?再这样叫,我把你顺窗户扔出去!” 贾儒戴着太阳镜,摆酷的说道。
紫俏分辨不清他的表情,赶紧把车窗关严了。
贾儒斜了她一眼,道:“你的那个远鹏也没这样对你吧,否则,你也不会拐着弯的求我,那媚人的眼睛怎么就长在你身上了呢?”
“这年头求人可真难,有人好收礼,有人爱收钱,不过,爱发牢骚的,我还是头一次见着,‘事儿’,你都答应下来了,还板着脸干什么?小心我算后帐,等你事成之后,杀了你!” 紫俏威胁他,狠毒的话软着说,细声慢语,好像讲故事一般。
凌志突然来了个急转弯,紫俏一下子栽歪到贾儒身侧,贾儒非常满意这个结果,说道:“你在教我成语‘卸磨杀驴’?”
贾儒握着方向盘的手腕上,戴了一块新表,在他娴熟地掌控车向时,表上镶嵌的银钻闪动着光芒,紫俏看了过去,道:“我在想,我应该送你一块金表!”
“好啊,我可记下了!” 贾儒笑道。
说话间,凌志停在陶吧的门前。
紫俏走下车来,心中一阵难过,
那心,仿佛被无数的丝线勒住,而且越勒越紧!
来过陶吧很多次了,今天,也许是最后一次!
为爱痴狂
我从春天走来,你在秋天说要分开,
说好不为你忧伤,但心情怎会无恙,
为何总是这样,在我心中深藏着你,
想要问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
今天,“等你”陶吧的背景音乐是刘若英的专辑,如一杯馨香的奶茶,在秋日的午后,诉说着寂寞的情怀。
衾瓷,在春天的桃花雨中与紫俏重逢,如今,已是秋天!
陶瓷盆景内的流水依旧咚咚的响,桂花的橘色碎瓣,浅笑着旋涡,盈洒暗香。
三个女孩子正在制陶,有专业的陶艺师不用,偏偏娇声软语的请教衾瓷。
“这仕女的脸,可真难画!”女孩甲道。
女孩乙说:“有什么难,他家画上的女子都是一个模样,弯弯的眉,弯弯的眼,仙葩一朵,含羞低头,你若是实在画不出来,就把老板钱夹里的照片要来,贴在上面就成了!”
“衾瓷,你舍得给吗?赶紧帮她画一个吧,你画得最传神!” 女孩丙建议。
三个人像事先设计好似的,撺掇衾瓷画“他的女子”。
女孩甲,手拄着腮,扬起调皮的眼,目不转睛的看
修长的手,一手轻握陶瓶,一手提笔,匀沾油彩,凝神间,轻轻点点,一张女子的脸婉约在瓶端,梦里不知描摹过多少回!
想必是昨天的衣服淋湿了,今天,他换了一件新衣云烟淡粉的开襟棉衫被他穿出闲适清逸的味道,青玉似的纽扣未扣,映衬他如玉的脸,灰色的窄肩背心,贴身勾勒出宽厚的胸廓。
很少有男人能如此:风雅却不失性感,性感却不媚惑,淡淡的,隐含着,如柳稍头的晓月多少女子伸臂迎辉,却都遥不可及,只有那嫦娥一人,被他环抱,如珍如宝,岁岁年年。
落地窗前,紫俏和贾儒临窗而坐,女孩们的对话传入耳中,清晰,明了。
贾儒肆无忌惮的端详着紫俏的脸,低声调侃:“还用什么照片啊,本人就在!这些小妮子想必是春心大动,你还是藏起来的好,免得伤了一片人的心!”
紫俏淡笑不语,只要,他不伤心就好!
会有人愿意为他疗伤的,只要他肯接受。
那三个女孩子热辣辣的眼神,他感觉得到吗?
一定没有!要不,他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向紫俏这边回顾。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想帮他争夺‘梧桐’二期的装修权?你越来越厉害了,居然当着我的面编瞎话,我怎么就爱看他的破陶,还专程前来?” 贾儒把玩陶瓷茶杯,很不满意的问道。
紫俏说:“这件事,是我求你的,不必让他知道!你就是来看陶的,就是!”
她正在点数糖盒里的大白兔奶糖,共20颗。小时侯,她可分得15颗,他只留5颗,如今,陶吧的茶几上都是这种糖。
“他是谁?叶远鹏的情敌?强劲呐!比韩风内敛,比远鹏圆润,在模样上是略胜一筹,不过,从这陶吧的经营来看……” 贾儒摇了摇头,道:“如果没有大规模的工程,不出两年,这陶吧就会撑不下去!”
“也不见得!现在,陶吧的顾客不少,而且,有一些企事业单位成批的订购纪念品,只要坚持住就好。” 紫俏嘴硬道。
贾儒笑得百般滋味,细细的品茶,而后,舒了口气,道:“我看呐,他现在也就是保本经营,别看他忙,都是些小利,解决不了大问题,否则,你也不会挖空心思的求我……从刚才与他的交谈上看,他是个材料,怎么就局限于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