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远婷又坚持了一会儿,还是拿着手机出去了。
再回来时,叶远婷对紫俏抱歉的说:“我有急事要出去,你留在这儿等我哥吧,反正,礼物我也买了,人我也请来了……”
“你是不是去见肖遥?你知道肖遥的身份吗?” 紫俏的话脱口而出。
叶远婷非常吃惊,随即说道:“燕阳是够小的!但并不是,如人们所想的那样,……我是去见肖遥,也刚刚知道他不光彩的一面,正在疏远他,我借了他一笔钱,他约我出来,要还给我……你替我保密,瞒着我哥!”
叶远婷匆匆离去,紫俏犹如钢刀架在脖颈上一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愿意相信,肖遥并不如人们所想的那样,可“金女”是怎么回事?
她回身折叠散落在床上的男士衬衫,并未听见敲门声。
真心假意
“把我的衬衫,居然送了旁人!今天,如何来还?” 叶远鹏清亮的嗓音带着磁性,似责怪,似宠溺,还有喜悦和期待。
紫俏的手停在衬衫的纽扣上,不敢回头看他。
叶远鹏走到她身边,眼光亮亮的,道:“老牛背上的仙女,终于肯为我过生日了?”
紫俏站起来,真诚的说:“生日快乐!”
“谢谢,我是要收礼的,特别是你的!” 叶远鹏低下头,正对她的额头。
紫俏不想撒谎,却也吞吞吐吐:“我……没记住,真不好意思,……什么都没买。”
“哦?两年前不就买好了吗?还藏起来不让我看,我偷看过一次!……只是没想到,居然被韩风那小子给穿上了……哼,好在他聪明,识时务,否则……” 叶远鹏赌气的说,今天,他似乎有些孩子气。
紫俏担心韩风的遭遇,赶忙解释:“他不知道,是我找给他的。”
“我要回来了,还让他洗干净了还!” 叶远鹏道。
“啊?”紫俏惊奇的看着叶远鹏,心说:你怎么这样?也太抠门了吧!想起韩风的倒霉样,又不禁想笑。
叶远鹏看进她的眼眸,此时,那里面,只装着他自己。
“女人和衬衫是不能让人的,兄弟也不行!你懂吗?” 叶远鹏逼视着紫俏,俩人离得太近了,伸手可及。
紫俏刚想回避,两只长臂已给她圈入怀中!
他气息急促而紊乱,叹道:“你不懂!我……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伤心!”
叶远鹏很想再去亲吻那粉润的嘴唇,可臂弯中的人儿惊颤着想挣扎,他轻轻地放开了她。
如果是从前,他非得逼问她:“不愿意我的亲近吗?”
如今,他妥协了,他转身走向餐台。
餐台上各色的菜品只是好看而已,并未引起他的食欲。
紫俏把一紫一黄两个礼盒拿了过去,递给叶远鹏道:“你妹妹送你的礼物,打开来看看,她挑选了一整天。”
叶远鹏边开礼盒,边问:“刚才,我在楼下遇见远婷了,走得急匆匆的,她说衾瓷的妈妈找她?”
紫俏圆谎,道:“啊,对,衾瓷的妈妈想念她,哭着让她去。”
“是不是,还有复婚的可能?” 叶远鹏的话,别有意味。
他盯住紫俏,审视着她的愣神,道:“他们的事已经解决完毕,我答应过衾瓷,半年内,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也曾跟你说过,要商讨孩子的问题,最好解决的办法就是我娶你,把女儿接回身边。”
“其实,我现在过得很好,有家人、朋友、孩子,还有自己喜欢的工作,并为之努力着。娶与不娶,在过去,曾经左右着女人的命运,到如今,却是可有,可无,有,是因为,感情水到渠成;无,是不想被束缚。谢谢你的好意,你无须对我承担责任。至于凤宝,如果愿意,你可以尽父亲的心意。” 紫俏委婉地表达了拒绝。
叶远鹏一直耐心的听着,一字不落,听完,他点了点头,说道:“你的这种性子很有意思,总是很吸引我,所以说,所谓的国色天香,并不单指相貌,而是骨子里的鲜活灵动,我不是痴情的人,但我却越发觉得,你,很适合我。”
叶远鹏停顿一刻,好像有鱼刺卡住了喉咙,声音不稳:“你是不是可以抛开以往的种种,重新接纳我,毕竟,我是凤宝的亲生父亲!……以半年为期,看我们能否水到渠成?如果不成,我们将各自解脱,不再受束缚!……我想,你不是那种胆小的女人,对我的邀请是不会畏缩的吧?”
紫俏睨着他,讽刺地笑道:“以前,总以为自己的口才不错,刚才,又觉得远婷的才智能够胜任律师,如今来看,原来是他的哥哥厉害。你是不是对下属也常常使用激将法呀?”
“工作上的事,我比较在行,都是信手拈来,对你,我用了心,可,总是表错意!” 叶远鹏眸光潋滟,低声道:“算作生日礼物,答应我!”
“我试一试,尽量。不过,我比较记仇,你不要逼我,……”话轻轻的出了口,可紫俏的心却有千钧重,心海起伏的波澜中,有另一个男人的身影。
紫俏打开了蛋糕的盒盖,把生日蜡烛沿着“心”的外圈,小心翼翼地插好,插到最后一根时,她说:“真心才能‘水到渠成’!这心是假的,只能插上蜡烛,等着人们来吃它!”
“嗒”的一声脆响,叶远鹏按开打火机,点燃了蜡烛,发誓似的说道:“对,如果是假心,就烧熟了吃!”
烛光真是美,悠远的美,特别是两两相对的时候。
烛影中的白衣裙已成桃红,粉妆玉雕的人儿就在眼前,叶远鹏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把持得住。
他说:“你替我吹灭蜡烛吧,为我们的女儿许个心愿!”
紫俏没有推迟,闭上眼,许心愿,睁开眼,吹蜡烛!
蜡烛吹灭的一瞬,烟,迷了她的眼睛,她“呀”的一声,即被抱住。
“不能动,动了,刚才许的愿,就不灵了”,他恐吓。
“吹蜡烛的嘴,要把祝福,传出去,由妈妈传给爸爸”,他诱骗。
“哎,今天我是寿星,不能掐人”他示威。
“疼!狠心的女人!我挺得住。”他用苦肉计。
紫俏从他的禁锢下逃出来时,头发已经蓬乱,脸像发烧似的烫。
她说:“你简直,简直就是……不行,我的文案还没写好,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