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顾不得想那些,气头上的陈强只想着先出口气,走过去让人又开瓶酒递给安卿:“夫唱妇随?好侄女你这个历史老师总听过?”

没等安卿伸手接下酒,时律已经拿过去,刚喝完一瓶,又继续喝第二瓶。

“你不能再喝了!”安卿急的要跟他抢,手腕再次被他攥住。

这次时律用的是左手,攥的力道异常狠。

被攥的很疼,安卿也不敢再挣扎,担心弄到他肩膀的伤口。

眼睁睁的看着他对瓶喝完,安卿已经再次没出息的红了眼眶。

陈强没有再继续难为时律。

两瓶高浓度的伏加特,已经足以让他解气。

“算你小子识相!”陈强临走前跟安卿说:“好侄女,今晚替你陈叔我好生的照顾照顾你前夫,免得他明天起不来了,王家再跑来埋怨我这儿的酒有毒。”

……

陈强前脚刚走,时律已经紧攥住安卿的手腕朝外走。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宁致远要过来拦,被那些身形挺拔的男人们给挡住。

季平在会所外面不时的踱步低头看手表,就等着再过半小时人要是还没出来,就立刻带人往里面冲。

时律攥住安卿的手腕走出会所。

四月底的北京,气温略低,安卿穿的包臀裙刚包住屁股,大腿跟手臂都外露着,冷的她直打哆嗦。

知道她冷,时律还是没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要的就是让她冷,冷点才长记性。

安卿已经感觉到他的愤怒,上车后不敢吭声的坐的离时律远些。

身上的香水味刺鼻的厉害,开车的季平连续打好几声喷嚏。

冷的实在厉害,车窗还开着,安卿也不敢出声让先把车窗关上。

好在隔条马路就是北京饭店。

几分钟的路程,安卿一直抱着手臂取暖。

时律全程冷脸闭眼。

到客房后,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时律甩手关门,安卿被他狠拽到落地的穿衣镜前:“看看你自己现在这副样子!”

深V露出胸,稍微弯身就会露出来半个臀部,再加上她的烟熏浓妆,浓郁刺鼻的香水味;刚才时律带她进电梯的时候,其他办理入住的客人看她的眼神像是看一个卖身的“小姐”

自知这身穿着有多不得体,安卿无言反驳,默不作声的闭上眼睛。

时律狠捏起她的下巴,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这就是你所谓的布局?也把自己给搭进去?只为换你爸一线生机?你真以为你耍的这些小聪明会瞒过江永庆跟陈强那帮老狐狸?”

“我还有选择么?”安卿睁开眼睛,自嘲的笑:“不管输赢,我爸这只蚂蚱都得被扔进油锅里祭天。”

“没有选择你也用不着这样作践你自己!”

作践这个词语刺耳无比,安卿握紧拳头,指甲狠掐掌心:“我就算是作践自己,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他妈的就是一只白眼狼!”时律双眼腥红,第一次对她爆了粗口。

安卿没半点惊讶,因为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从来就不是什么温润绵羊,他只是擅于伪装。

“对,我就是只白眼狼!”抬手推开他,“不管我怎么作践自己,你这个前夫都不要再自作主张的干涉我。”

“还准备怎么作践?”时律眼含冷厉:“这两天是陪酒,明后天是不是就要献身陪睡?”

“前提是能给我爸换来一条活路。”

她不是说气话,是来前她就已经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

松开她的下巴,酒劲上头的时律无法再看镜子里她这具诱人的身躯:“早知道你打算这样作践自己,我就不该来北京。”

背过身去,他再次放狠话:“趁我还能保持住理智,赶紧给我滚!”

滚这个字都说出来了。

安卿失笑的走到门口,手快触碰到门把手,她又停下,“滚之前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身后静默,她还是把一直想问的那句话问出了口:“你一直把我往外推,让我滚,是真的不想再管我这个白眼狼,还是你害怕自己酒劲上来,会酒后乱性的再把我当成你的小瑾?”

得不到回复,安卿转回身,看到时律握拳极力控制自己身体的模样,仅一个背影,就知道他此刻有多难熬……

“让我帮你一次吧时律。”连安卿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这种念头。

冲动?不甘?还是知道早晚都得沦落到陪睡那种地步?

如果必须到那一步,她只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这个男人。

不只是想,安卿已经做出了行动。

手伸向背后拉开拉链,只贴了胸贴的上半身暴露出来;脱掉高跟鞋,拿掉胸贴,光脚走向几步之外的男人,从背后将他抱住。

圆挺柔软的胸贴在后背,时律已经感觉到她不着寸缕。

从下上下解开他的衬衣扣子,一颗颗解开 ?? 安卿冰凉的手抚摸他滚烫的胸膛,脸贴在他背上取暖:“我好冷时律,你能不能先抱抱我……”

0086 86 自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