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觉得有些话得跟他讲清楚,不然他一个酒鬼得一直在外面摁门铃。”

“你出去见他,他会怎么想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这一瞬间,安卿有种时律是在吃醋的错觉,不过很快她便推翻,哪里是吃醋?是他担心两人的关系会被外人识破。

她问:“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处理才稳妥?”

话音刚落,身体被时律猛地向后推,背靠在门背上,“时律你……唔……”

嘴巴是被时律给捂住了,他手掌间一股茉莉清香,与她身上的味道一样,是同款沐浴露。

安卿还没反应过来,时律俯身在她耳边低声提醒:“一会儿给我叫出来,叫的越大声越好。”

他下句是:“只亲脖子?可以么?”

言外之意:戏得做足,不然太假。

道理安卿是懂的,可是当她点下头,允许被时律亲脖子,他温热的唇贴在颈窝,气息熨烫下,她所发出的叫声……却是真实的。

“唔……”脖子向后仰,由着这个男人吸啃出一颗颗紫红色的吻痕,她羞红了脸,腰窝更是酥麻的升起一股电流,朝中间的小腹汇聚……

“叫我的名字。”时律沉声提醒着她,像个演技娴熟的实力派演员,眼神清醒的没半点动情的征兆。

“时律……”安卿越叫他的名字,腿心那处的酥痒感越强烈。

安卿得承认,她的身体是无比想念订婚夜那晚的擦边快感的。

那种感觉像是给她的身体烙下了印,以至于明知是在演戏,仍旧在被时律不断吸啃脖子的时候,她竟夹腿抵达了高潮。

“啊嗯……时律……”抵达那个临界点,安卿的呻吟声叫的十分逼真,双手紧紧抓住时律的肩膀,不由自主的弓身向他的身体贴近。

只穿了睡袍,时律眼神凉薄,用膝盖抵住她的腿,没让她的身体贴上来。

是种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感觉。

体内的欢愉瞬间消失,安卿涨红着脸把头低下,素白的手握紧了又舒展开,尽量不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出真实的失落感。

外面的温政估计已经走了,因为当她被时律抵到门背,发出那种声音后,门铃声就再没响起。

“我出去看看。”时律伸手去开门。

安卿回了卧室,没有留下自取其辱。

反锁上门,脱下内裤,看到贴身布料那块的湿渍,以及她腿心的黏泞,如同再次被钉在了耻辱架上。

她的沉沦与时律的清醒形成对比,她的身体有多动情,时律的那双眼睛就有多平静。

坐在床上,安卿啃咬着指甲,想着该如何结束这种心理折磨。

温政又用一个陌生号码给她打来电话。

知道是温政,她还是接下了。

“我听到了卿卿,我都听到了……”温政嗓音中夹杂着一种哀怨,“一定得这样惩罚我?就不能换种方式?”

“你知不知道?时律他是在利用你!他根本就没放下过那个姑娘!”

酒喝的多,再加上听到了那样的墙根,又迟迟得不到她的回应,温政抬头望向她所住的楼层,看到她卧室还亮着灯,神色更加哀伤:“我是混蛋!我不该脚踩两只船!但是卿卿!我已经改了,我跟初若雪这次是真断干净了,我们从头开始,你把时律忘掉,我也把初若雪忘掉,我们俩以后好好的过日子好不好?”

这话如果换做没跟时律订婚前,安卿会相信,并且愿意再给他次机会。

无奈事过境迁,早已回不去从前。

安卿嗓音微哑:“把我忘了吧温政,跟初若雪好好的过吧,人家姑娘现在只有你了。”

说完这句话,再次结束通话,熟练的拉黑名单,她才发现那一长行拉不到头的几十个陌生号码,几乎都是来自温政……

许是觉得不应该再给温政留有念想了,安卿拔下来手机卡,来到客厅掰断扔进垃圾桶里。

0017 17 体面

站在阳台前吸烟的时律目睹到了全过程。

没开灯的客厅,安静如斯,只有从卧室透出来的一丝亮光,安卿一开始并不知道他在外面,是闻到烟味,才朝阳台看。

落地窗前,时???律那抹颀长的身影站在那里,格外显眼。

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的眼神。

或许是因为看不到,安卿才有了勇气问出这几天一直都想问的话:“时律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哪天你会放下过去,忘记那个姑娘,跟你未来的老婆日久生情,然后幸福美满的过上属于你们的小日子?”

时律回她的却是:“忘记她等于是让我去死。”

安卿也在得到他的这个答案后,彻底打消掉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因为能让一个理智,又会权衡利弊的政界男人说出“死”这个字,还是为一个女人,必定是真爱无疑了。

接近凌晨2点,温政才开车驶离安卿所住的公寓楼。

公寓一共才6层,住在5层的安卿站在窗前能清楚的看到温政那辆黑色越野车渐行渐远。

暖气燥热,出去接杯水喝,又与出来喝水的时律撞上。

这次安卿没再像过去那样有所避讳,从饮水机上抽出个一次性纸杯,接好水递给他。

动作自然又随意,没半点生气的模样。

“谢谢。”时律接过杯子喝了几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