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唔……”
得到她的答案,时律再没顾虑,抓住她的肩膀将她钉住,像打桩机一样,在她里面狂顶。
已经入夜,没了时间和环境上的限制,只有最原始的欲望和爱意,安卿放声的呻吟,不断叫时律的名字。
在她再次痉挛泄身的时候,时律也在她里面彻底释放。
双双到达云端,两具躯体如同连体婴连在一起。
时律紧紧的把安卿抱在怀里,恨不得把她嵌进体内。
安卿像条缺氧的鱼,张着嘴趴在他怀里艰难呼吸,脖子和胸上全是汗液,下面更是黏湿的厉害。
时律的气息也粗喘的很,从裤子里摸索到手机,看下时间,已经八点。
做了近两个小时……
0150 15 呻吟
为安卿盖好被子,时律出去准备晚餐。
自热的酥肉锅,还是阮婳寄来的露营必备餐食。
估计是猜到他找到了安卿,阮婳看穿不说透的给他要了地址,说要给他寄点东西。
除了酥肉锅还有一些辣卤。
安卿出来吃的时候还问时律:“季秘书买的?”
“阮婳寄过来的。”时律没隐瞒她,跟她讲起阮婳以及宋瑾的近况。
阮婳目前长居上海,已经是一家知名影视公司的编剧。
最近爆火的古装剧《秦赋》,原著作者就是阮婳,编剧也是她。
宋瑾也进入了这个行业,小成本的网剧为她积累了好口碑,首部投拍的反校园暴力的电影也已经在去年10月份杀青。
时律没有提外甥女盛书意,他不提,安卿也知道跟薛泽有关。
这一年多虽然在偏远的山区,安卿也有时常关注新闻,薛彬那一派的几乎全入狱,至亲无一幸免,陈强这个小舅子自然也跟着进去了。
曾经能跟陆家斗成平手的薛家,已经彻底没落,再掀不起任何风浪。
薛泽作为薛彬的私生子,虽然没有参与薛家的那些肮脏事,但是身份摆在那里,不受影响根本不可能。
薛彬入狱那个月,安卿有给薛泽打过电话,简短的一???分钟通话,薛泽只跟她说了一句话:“这个号码马上就不用了,挺不过去的时候就去找你前夫,别自个儿硬撑。”
从那以后,安卿再没薛泽的音讯。
她问时律:“薛泽他还好么?”
“陆征不会对他这个姐夫不管不顾的。”知道薛泽过去帮了她不少,时律跟她说:“薛泽跟你一样,把海外账户里的全部资金都上缴了,不过他是捐给了陆征成立的慈善基金会,知道我来了云江,盛远那边已经派人过来跟我对接,会先捐一笔钱用来修路。”
“真好。”
抬头仰望繁星,弯月格外明亮,安卿想到《水调歌头》里的诗词: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无论是宋瑾还是盛书意,此时正在面临的又何尝不是跟过去的她一样?
她们拼尽全力的想要扭转结局,只为能像普通人那样跟所爱之人执手,一日三餐,粗茶淡饭,那么简单的生活,却成了她们的奢望。
“来到云江后,我经常有种做梦的感觉,很不真实。”安卿靠在时律的怀里,“有时候我经常胡思乱想,过去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都只是我做的梦?”
“我其实还没长大,我妈妈也没怀孕,我只是睡着了,只要我从这个梦里醒过来,我妈妈还有我爸,我们一家三口住在二厂的油田大院里,周六日回村里看姥姥和姥爷,黄河边散步吹吹晚风……”
说着说着,她笑了:“如果这个梦真醒了,我可能就不会认识你了时律。”
时律却跟她说:“如果真的是一场梦,我宁愿你醒过来,永远都不要认识我;因为你爸妈会比我更爱你。”
“你已经很爱我了时律。”抹去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安卿紧紧抱住他,“我从来都没敢奢求过你会为了我跑来云江。”
把她抱到怀里,时律告诉了她来云江前的真实想法,他说其实来云江前他也有顾虑,分分合合那么多次,以她的性格,应该不会再给他机会:“我不知道你想不想再见到我,会不会打扰到你,让你再有心理负担。”
“你跟我家人生活过一段时间,清楚我家里的具体情况,我的婚姻确实不是我所能左右的,来之前,家里冻结了我的全部银行账户和固定资产,我现在等于身无分文,所以去你们学校见到你那次,我心里其实很没底。”
为了不让她误会,时律又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卖惨的感动你,我是觉得不应该隐瞒你,我现在的真实情况你应该拥有知情权。”
“我已经不再是时家的继承人,账户余额只有不到一万块,工资一个月三到五万,工作很忙,要经常加班出差,过完年可能没办法再像现在这样有时间带你来爬山露营。”
安卿打断他的话:“你忙的时候,我就过去看你,你出差我就在学校这边专心备课教学;我在这边又花不到什么钱,再说了,我也有工资,虽然是少点,但是也够我花的了。”
“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时律捧起她的脸,“还是没有听明白我刚才话的意思?”
“我听的很明白。”安卿的眼神很释然,“你虽然不再是时家的继承人,但你还是家里的长子,你爸妈不同意我们复婚没关系,那我们就谈恋爱呗,都跟你结过两次婚了,我早就不在意那一纸证书了。”
她不再是那个内耗纠结的安卿,因为余生很短,她只想过好当下。
于是这晚,在璀璨星空下,安卿跟时律聊了很多。
她发现把话全部都说开后,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时律也不打断她,静静地听她讲,时而给予她肯定。
安卿很喜欢这种谈话的方式,睡前她主动说:“以后我们常过来露营吧时律,还能省房费。”
一句话暴露出之前在酒店退房付房费的时候,听到了他有打电话向王昱借钱。
不过安卿也纳闷,“你工资也不低,你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