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威海?”
“云姨家是威海的,我有次听到我爸跟云姨聊天,他说他要是这次他能全身而退,哪里都不去了,带着云姨回威海,海边开家小卖部,每天都陪她看海。”
说着说着,安卿自己都笑了,“我知道我爸为什么要开小卖部,小时候我妈还在的时候,问我长大后想做什么,我说我想开个小卖部,想吃什么就卖什么,夏天卖雪糕,还能边卖边吃。”
“怎么不想着开家超市?”时律顺着她的话问;“超市卖的品种不更多?”
“太多了容易挑的眼花缭乱,小卖部就那么大点地儿,不用记账还不用理货。”
时律听出她话外的意思:她只想要个安稳的小家,不想再在名利场里耗费脑力的待着。
时家这种家族长媳的身份,并不是她想要过的生活。
在她内心深处,无比渴望的是简单生活,如果不是因为之前的那段动荡期,他们之间可能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没再逼迫她违背内心做出选择,时律问:“有没有后悔过当我的盟友?”
安卿微笑的摇摇头,“从没。”
“如果再让你选一次,还会不会选我? ? ”
“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不会再选我。”时律代替她说出答案。
安卿失笑的点头,“真不会再选你了。”
“选我让你很失望?”
“不管选不选,结局都是同一个走向。”
好运来民宿三楼的露台,那两个男人一直朝他们这边看,看完再低头看手表,似乎在算时间。
安卿有种强烈的感觉:已经快倒计时了。
“时律,咱们先回江城把婚离了吧。”她微笑着说:“我这只狼不喜欢被牵绊住,不然我的牙容易咬不狠,敌人都到嘴边了,我不想再松口了。”
时律反问:“决定了?”
她点点头,“谢谢你这几天给我留下这么多美好的回忆。”
“喂了这么多天白喂了。”
安卿的脸瞬间通红,因为这几天确实没少被他喂,每次都是一滴不剩的全咽下。
有过最亲密的性关系,一个细微的语气和眼神,都能听懂对方要表达的意思,时律知道她听懂了,带她回到客房,把她摁跪下,动手解开皮带:“临走前再喂你几次,得把你这两张嘴都给喂饱。”
在安卿被喂饱的过程中,时律的手机震动声接连响起。
最后是时律从地上捡起裤子,也不看是谁打来的,掏出来手机关机,再次攥住安卿的脚踝把她拉到床尾,俯身压向她的唇,膝盖顺势顶开她的双腿……
动作照旧又快又狠,顶的还是很准,安卿多次的被击中,仰头弓身,脚趾头蜷缩又松开,床单也被她抓的皱成一团。
结束后,室内的氛围格外奢靡,时律裸着上半身,嘴里叼着烟从床尾拿起皱褶的衬衣,后背上好几道渗血的抓痕。
安卿累瘫的趴在床上,一头茶黑色的长卷发遮住了她白嫩的美背,圆润的翘臀上还有巴掌印。
过程有多疯狂失控,他们事后就有多心照不宣。
潜移默化的达成了一种共识和默契,离开南溪古镇回到江城,到老宅拿户口本和结婚证,再去民政局排队拿号办离婚,安卿与时律都是手牵着手。
办离婚的工作人员很可能知晓他俩之间发生了什么,看他俩的眼神充满了可惜。
离婚证拿到手,安卿如释重负的向时律发出邀请:“要不要去柳莺里坐会儿?”
民政局到柳莺里二十几分钟。
再次坐在下午茶的包厢里,安卿先点了一壶白茶,跟时律说去趟洗手间。
她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0115 115 入狱
日落西山,雷峰塔灯亮。
时律接到电话,得知安卿已经抵达苏州昆山,他才离开柳莺里。
回到老宅,父亲时韶印在茶室,时律走进去把离婚证放在茶桌上,“如您所愿,您跟妈以后能踏实的睡个安稳觉了。”
时韶印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知道卿卿她是个好姑娘,但是……”
时律打断:“是您儿子我没出息,连自己媳妇儿都护不住。”
“……”时韶印听的心口发紧。
“我这个大号废了,你们得开始练小号了,小天儿聪慧,一点就通,改明儿把爷爷跟何叔他们都请过来,商量下怎么培养小天儿。”
“你是不是在怪爸没替你护下卿卿?”
“哪敢怪您。”时律轻笑,“吃您喝您的,我这个儿子有今天都是托您的福,要是怪您,再把您给气着了,我不就跟当年一样?又成了何叔他们嘴里的不肖子孙。”
听出来儿子是在反讽,时韶印汗颜不已。
走前,时律又放下话:“虽然安卿已经不是咱们时家的儿媳妇儿,但她是咱们江城人,被污蔑受了委屈,我身为江城的市长,不能装瞎的当做什么都没看到,接下来我会为她申请法律援助,不会让她蒙冤受一点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