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少年微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仿佛羽毛扫过心间,有些酥痒。

“嗯……嗯?!”郗则韶用力地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裴越!”她有些懊恼地开口,下意识压低了音量:“你你你、”她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怎么白日宣淫?!”

深粉色男根赫然是勃发的姿态,因天光太亮,郗则韶甚至能看清上面每一处盘虬的青筋,正神采奕奕、一突一突地挨着她湿漉漉的穴口跳动着。

郗则韶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迟一会清醒,他一定已经毫不客气地插进去了!

“白日宣淫?”裴越挑了挑眉,似是觉得这个说法有趣,他捏着郗则韶一只脚踝圈到腰上,另一只手则去揉捏她雪白的乳。

“行啊……”他故意拉长了语调,一副悠然之态,“你继续睡吧,闭上眼睛就分不清白日还是黑夜了。”

他的动作一如他的话语,慢悠悠地,并不着急。昂扬的性器由前往后地慢慢摩擦着水润的穴口,享受着那柔嫩湿滑的触感,任水淋淋的爱液浸湿整个性器,暧昧黏腻的声音在贴合处不断响起。

郗则韶没料到一大早就见识对方如此厚颜的一幕,撑着酸软无力地胳膊试图往后撤,却被裴越扣着大腿动弹不得。

“睡呀韶韶。”少年轻笑道,尖利的犬牙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再睡会……”他的声音放得极轻,仿佛是在蛊惑。

肿胀粗硕的前端抵着花穴蓄势待发,嘴馋的媚肉已经热情地开始了吸吮,仿佛迫不及待要将门口的巨蟒绞纳到深处。

郗则韶心知这场情事躲不过,索性顺从地将腿盘到他腰上,“就一次……”她移开视线,酡红着脸颊应允。

裴越哼了一声,“还讲条件?”话音未落,腰腹毫不犹豫地挺动向前,就着淋漓的春水直接捅了进去。

他在床上素来没什么耐性,捣弄汁水的前戏已然耗尽了他并不丰富的耐心,阴茎进得有些快,郗则韶觉得身体被塞得满满当当,连带着胸口也有些闷,不自主地吸了吸肚皮,穴肉紧紧咬住厮磨入内的阳物。

“故意夹?”裴越抬手就在她臀上拍了一下,不等郗则韶反抗,绷紧了腰腹加快速度重重冲撞起来。

昨夜被肏开的身体敏感而包容,郗则韶咬着指节,断断续续地呻吟,娇媚的身体再度迸发出强烈的水流。

“又喷了……”少年俯身在她耳边呢喃,表情却是获得了巨大快感的愉悦,他扣着纤细的腰肢,又往前顶了顶,“真喜欢你,好多水。”

“水多,肏起来特别爽……”

他一边说着淫荡的话,一边在郗则韶脸上轻啄。

郗则韶勾着少年的脖颈,指甲随着他的抽插,一下又一下地在他身上划出红痕。

“你别说话了……”她又舒服又羞赧,纤长的玉腿几乎要承受不住这样凶狠的进出,虚虚垂挂在他臂弯。

感受到甬道深处的硬物再度胀大,郗则韶颤着声音道:“你别弄太深了、啊”无法把话说完,她的脖颈向后仰,显露出优美的弧度,郗则韶柔媚地叫了一声,被冲击在穴内的精水烫得腿根颤颤,身体不住痉挛。

裴越抱着浑身绵软的少女去沐浴,神清气爽地点评:“晨间活动一下,有助于改善赖床。”

郗则韶泡在温热的水中,毫不客气地对准臀下肌肉紧实的大腿,以指甲捻了些许皮肉,重重拧了一把。

092第91章 江南哪有姓奚的知府(1500收免费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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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阳光明媚的室外步入被严格看管起来的淮安府大牢,铺面袭来的阴冷之气让郗则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裴越与她挨得近,感受到身旁少女轻微的抖动,抬手将她的兜帽拢了拢,漫不经心道:“大牢嘛,常年幽闭,汇集怨气,自然与外界的朗朗晴天截然不同咯。”语毕,向前略迈出了半步,不动声色地给她挡住阴暗通道中,簌簌刮过的穿堂风。

郗则韶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心想,由四品大员沦落为阶下囚,这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差距,可不就是截然不同?

牢房内,背对着大门,坐在稻草堆上的赵德昌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闭目的神情屹然不动,仿佛入定的老僧。

与昏暗潮湿的大牢相比,赵德昌的衣着还算洁净,但他微湿的衣襟与沾染了些许血污的袖口,都在无声诉说着什么。

随同的锦衣卫用刀鞘“梆梆”在门栏上敲了两下,冷语道:“赵德昌,贵人御尊而来,还不速速叩见!”

赵德昌掀开眼皮看了一眼,冷冷道:“赵某乃是陛下朱笔亲封的正四品知府,即便如今身涉冤案,但也无需对小小御史交代什么。”

“要审我,也得进了诏狱待陛下来审!”

说完,他再度阖上眼睛,神色淡然,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态。

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

依大梁律法,四品以上官员犯事,皆由皇帝直接掌管的诏狱审理与处罚,至于最终是交给锦衣卫还是大理寺,则依照谕旨而行。

赵德昌甫一入狱,便被锦衣卫审了一夜,别看他现在还堪堪维持着一府知府的体面,实则身心俱疲,始终忧心着究竟被锦衣卫查出了多少,但在宋翦面前,赵德昌不可能显露出分毫软弱。

毕竟在他看来,自己今日所遭之罪,都是托了眼前这个加冠之龄的年轻人的福!

这宋翦当真不知死活,此前被弄死了多少个监察御史,他还敢以身入局,妄图窥探他们的秘密!可这厮也当真好运,竟然与锦衣卫颇有渊源,若非那日他那破空而去的鸣镝招致了锦衣卫插手,以他与季衍在江南的运营,哪里还有他活命的机会!

裴越看着赵德昌的背影,浑不在意对方的言语,只慢悠悠道:“赵大人历尽千帆、稳如泰山,身处陋室仍能怡然自得。”

“只是不知,我那在富贵锦绣里长大的世琛兄,可能泰然处之?”

赵德昌闻之变色,但他固执地没有转过头,只是略有些僵硬道:“他老子都入了大牢,他个蠢出天的废物还能如何?!赵某如今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功夫去管这不成器的儿子。”

裴越轻嗤一声,抬手撩起郗则韶腰间的一缕长发,在指尖捻了捻,懒洋洋地开口:“赵大人对自身处境的认知倒还算清醒……嗐,我不过是替世琛兄有几分惋惜罢了,他虽耽于享乐,但到底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在教育孩子方面,赵大人可是远胜于季大人啊。”

赵德昌警惕地盯着他:“宋大人特地前来,恐怕不是专程为了在赵某面前惋惜小儿的吧?”

“当然不是。”裴越低声笑道,“在下只不过念着与世琛兄有段‘兄弟情谊’,来给赵大人指条明路罢了。”

赵德昌闻之冷笑。他可不相信自己那个蠢笨如猪,不通庶务的儿子有这能耐。

“宋大人何必在赵某处多费口舌,我知晓的,昨日已尽数告知锦衣卫了……”

一旁的郗则韶闻言忍不住掩唇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