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嗨!好巧!”我咧着嘴对他笑,象个傻大姐!

“我是特地在这等你的,上车!”他欠了欠身推开车门,我有瞬间的迟疑还是上了车。我顺着车窗向外望去是去山顶的路,“送我回家吧,我明天有考试。”

韩皓哲依然沉默,但是在岔路口他还是向我们公寓的方向折返,

“那个协议今天要签吗?我明天要出差!”他淡淡地笑,似乎不经意地说道。

我也笑,不过很虚假“不好意思,我觉得还是不要签了!”

他的眉毛意外地跳动了一下,“你的条件我都答应,还不满意?”

“这个协定损人不利己,对不起!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

“哦?”他转过脸看我,还是很从容的样子,“你有喜欢的人了?”

我望向窗外,窗外的迎春花金黄灿烂一片。我可不想和一个不太熟的人谈自己的私事,“我没时间了,我准备高二就参加高考。我不能耽误你啊!你也不小了!”

“谢谢你为我想得很周到!”他心平气和地微笑,“坏丫头!”

“我早点考走了,桢南哥可以早点去美国了,我也不能耽误他!”

“你很在乎他!”他用的陈叙句,语气肯定。

“我只在乎对我好的人!”我点点头,“这个世上,他对我最好!”

韩皓哲嗤笑,“你还是个孩子,知道什么?”

“造化人心,混合无间,我还是清楚的。”

已经到公寓的停车场了,他没下车,手搁在方向盘上也没动,有些玩味地转向我,“竟然你能看懂人心,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坦白地笑,“我跟你又不熟,我怎么知道?”

他手捂心口,脸上殷情又伤心的样子,我知道他是装出来的,看惯了他严肃的模样,只觉得他的样子很搞笑,“你可真没良心,看来我要难过好几天了。”

我大笑着拎起书包下车,伸手和他拜拜。

钥匙还在门锁里转动的时候,我听见客厅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推开门,很熟悉又陌生的一张脸,威严中透着慈爱,是北京的那个人,他又来了。

莫润先生对我微笑颔首,我礼貌地叫了一声莫叔叔。

屋子外有保镖侯守,我当时就应该猜到是他。

莫先生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打转,眸子里除了惊讶似乎还有一种莫名的愁绪。

自我上次见到他到现在,一个夏天和一个冬天,我已经168了,早已长成一个亭亭的少女了。

我依偎着桢南的身边坐下。桢南顺手拿了一个苹果给我,

“看来你们在这生活得不错!”莫先生很温和地说。他同时环顾了一下浅蓝的窗帘和海蓝沙发边那一缸美丽的热带金鱼,那鱼极娇贵,需要25度到35度的恒温,平时我们一直很细心地打点。

“小熙向来很听话!” 桢南嘴角浮起一抹淡笑,人淡如菊。

“谢谢夸奖!”

我给了桢南一个大大的灿烂微笑,“我看书去了,明天有考试”

桢南伸出手拖住我,“不急,陪我们坐一会,莫叔叔难得来。”

我抓抓头,笑,重新落座,心头闪过一丝疑惑,你们大人寒暄,我一个小孩子插在里面算什么。

莫先生眉眼也生动起来,“小熙有没有想过和桢南哥哥一起去留学?我家有个子奇哥哥也在那里,可以照顾你们。”

我歪头望向桢南,不知道莫先生是什么意思。

于是莫先生继续缓慢地说道,“桢南,国外的气候比这里好,社会气氛也轻松得很。”我很惊奇地瞪大眼,从没想过,当权者会这样说话?

桢南微笑,“莫叔叔不知道,小熙的事情向来是她自己做主的。”

我小鸡啄米样点头,“我想上国内最好的大学,暂时不想去国外,不过如果桢南哥以后在那边,我会过去看他。”

莫先生眼里似乎划过一丝失望,我也没顾得上细看,吸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去房里,拿出了上次的项链礼物,我推了过去,“莫叔叔,这个太贵重,我不能收。”

莫先生低头看着那根项链,有些恍神,似乎还有些落寞。再抬起眼,他又恢复了犀利睿智的模样,他笑起来很好看,和煦温暖,如春风照拂,“这个,是我送你桢南哥哥的,就算你桢南哥哥送你的吧,”

桢南用力握了握我的手,点头示意,于是我不好再推辞。再次默默收下。

莫先生又坐了一会,起身告辞,我听到桢南在门口低低地对他说着放心诸如此类的话,然后送他去楼下,我也没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回书房仔细温书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真的没人看啊,很沮丧,主要是文笔不行啊

第 23 章(修)

一个心智健全,人格没有障碍的人身上有一种力量,这种力量会驱使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件事上,他会一心一意把事情办好,儿童心理学专家也说过,真正的天才并不是那些在幼年一见到客人就站起来满嘴甜言蜜语礼貌周全的孩子,而是那些抬眼冷淡地扫一眼,又接着低下头专心做手上未完成事情的人,我 和桢南都属于后者,聪明,专心而且有毅力,只是桢南比较理智,我是个跟着感觉走很随意的人,也恰恰是因为这种感觉,让我走进了顾家,因为那时我需要温暖也需要脱离那个不太友好的环境,而顾家,充当了水面的那根救命的稻草.

桢南读书的时候特别专心,几乎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他对自己要求不高,所以读书没有尽全力,但是即使是这样也无法掩盖他的光芒,他在学业上一直很优秀,专业上也是精英。有时侯他沉浸在书的世界里时,我长久地凝视他,他一点也没感觉到,我曾经问过桢南,“为什么学医?”

“救世有两种。一种治世,一种治人,治世必须做官,我对此没有兴趣也没有能力,所以只好选择治人了。”然后他又笑了,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部位,“这是大道理,还有个小道理,我自己这里有病,所以想着自己如果了解了更多这方面的知识要好些。”

他那里有病,我怎么不知道,看来他是说笑的,

所以我也笑了,“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先救赎救赎你自己吧!”

“救什么?”

“你平时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腆着脸笑着,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凑进他,他是那样消瘦,我都生怕嘴里呼气重了,会把他吹跑。桢南不自然地看我一眼,目光象湖水般深邃平静,然后长长的睫毛垂下,象停滞在花瓣上的两片蝶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