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琤掀开她的毯子钻进去,顺手将褚玉捞起抱到自己怀里。今天天气预报显示晚间有雨,打开投影仪时外面已经有了淅淅沥沥的雨声。褚玉倚在他怀里,反正靠着抱枕也累,靠在他身上还不用自己动手调整抱枕的状态。她拉紧毯子,聚精会神地看着幕布。

客厅内的灯光已经灭掉,整个房间里只剩幕布上电影画面的光亮。

二十年前的恐怖电影,画面暗沉而压抑。褚玉握着裴琤在她腰间摩挲的手,却对电影开头女主的台词产生了兴趣:“伊豆是日本很有名的地区吗?”

“伊豆群岛,观光的游客多。你感兴趣的话我们高考完去玩,”裴琤对旅游的兴致不大,他对任何事都兴致缺缺,认为大多数事情都是无聊透顶。只有褚玉的事情他才觉得有意思,所以和褚玉一起做什么他都有兴致。

出国对褚玉来说是一个很遥远的概念,在此之前她最想做的事只是把自己的病治好,然后考一个还不错的大学。她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把裴琤的话当真。那个时候她估计已经和妈妈一起离开这座城市了,和裴琤也不会再有联系。

褚玉看着电影,裴琤的注意力却全在她的身上。

他的目光从电影中呈现的录像带转移到褚玉的脖颈上,她脖颈很细,血管微凸,锁骨瘦的十分显眼。裴琤左手揽着她的腰,埋头蹭着她的肩头。他们在屋里只穿了轻薄的短袖,贴在一起时对彼此身体的变化都有明显的感知。电影正演到智子害怕的模样,褚玉察觉到屁股后面顶上了烫热的物体。

裴琤穿着短裤,抱着她坐的姿势刚好能让她坐到自己腿间。褚玉皱着眉头挪了挪腰,腿间就被他短裤中间的东西顶住。隔着两层布料凸起的性器抵在她的睡裙下面,褚玉动一下,他便扶着她的腰轻轻蹭一下。他清晰地感觉到又软又热、被内裤挡住的阴阜正压在性器的上方,他的手顺势从睡裙底下钻进去,不轻不重地按着她的腰身上移。

平坦的小腹再向上就是隆起的乳肉,被内衣裹着又显得快要挤出来。

“裴琤,我要看电影。”

褚玉面无表情地隔着自己的睡裙抓住他的手,猝不及防被他从下方向上顶了顶。

内裤很薄,涨的又粗又大的性器压着她敏感的花粒蹭蹭。褚玉轻喘一口气,手臂撑着他的腿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再这样下去,五分钟以后裴琤就会非常“不小心”地蹭进来,都插进去了还说不小心,然后今晚的电影就彻底看不成了。

“不闹你了。”

裴琤见人要走,一把扣住她的腰身将人拖回自己怀里。

褚玉底下又软水又多,一天不弄就想,但她现在三令五申不许随便舔她。他看向屏幕上阴森的电影画面,让她坐的离自己涨起的裆部远了一些,但随后又在黑暗中解开短裤的裤带。粗长勃涨的性器从短裤中扒出来,他左手揽着她,右手牵着她的手握住自己,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耳垂:“宝宝,给撸会儿。”

“……”

褚玉深吸一口气,手里蓦然被塞上粗硕的性器。裴琤的性器握起来非常困难,她一只手包不太住,而且从上到下一直撸也累得不得了。她满心只想着把电影看完,敷衍地包着手里的东西撸了两下。纤细的手指刮过敏感的龟头,他禁不住低喘一声,上前将她的腰身扣回来,包起她的手从上撸到下。

“电影比我还好看?”

还是恐怖片。

不然呢?褚玉都懒得说他,回头瞥了一眼裴琤的脸色。

裴琤和狗最像的一点是随时都想引起主人的注意,一会儿不理他,他就开始作妖。

“看完再弄,”褚玉艰难地挣扎了几秒,包着性器的手松开,“看完电影再做,你现在老实一点好不好?”

0073 感觉随时会被丢下是每一只狗狗的心理危机吗

贞子从井里爬了出来。

褚玉像被一只plus版的比格缠住,比电影中的女主角还要有窒息感。裴琤被两句话说得停了手,是个人都能听出褚玉现在语气中的嫌弃。他将裤子拉回去,摸着褚玉的手心歪头:“烦我了是不是?”

褚玉是个老实人。

老实人意味着好欺负。

褚玉只觉得耳边好吵,恐怖片一点都不恐怖了。裴琤抬眼看向屏幕,贞子从井里爬出来的镜头是《午夜凶铃》最经典的镜头之一。他见状脑袋一转,将头压到她肩上,两只手绕前抱住她的腰:“宝宝,好可怕啊。”

……

如果裴琤没用那个东西顶她的屁股的话,她说不定会相信裴琤的话。

“那你回房间吧,别看了,”褚玉回过头体贴地看着他,“我听说后面更吓人。”

裴琤皱起眉头,没回答她的话。他抱着褚玉向后坐,眯着眼看向屏幕上闪现的鬼影。他看完恐怖片从来不害怕,照样该吃吃该喝喝,在这一点上他们两个人竟然很像。日本早些年的经典恐怖片相当吓人,秦余司经常被吓得哭爹喊娘。压抑的气氛和无解的命运容易让观众产生代入感和绝望感,尤其是《咒怨》、《午夜凶铃》这种电影。

裴琤想着秦余司哭爹喊娘的样子,从身后抱着她蹭了蹭。褚玉的脸很软,但下巴尖,他贴着她的脸抱住她,硬生生把恐怖的气氛搅没了。褚玉不相信一个被恐怖片吓得要死的男人还会勃起,甚至比前面好像还更硬了一点。她镇定地将手伸到后面,用抱枕挡住顶在自己屁股后面的东西:“害怕就别勉强了,裴琤。”

裴琤将吸管插进酸奶中,递到她嘴边:“其实我只是怕黑。”

褚玉趁接酸奶的功夫看了他一眼,没把他的话当真。她养狗的时候总结出一条经验,如果狗狗闲的没事想引起主人的注意就可能会装病、装瘸、绝食。她扭过头去,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音箱的音质很好,电影的BGM成功地将恐怖氛围渲染得更突出,裴琤悠悠的声音就随着音效一起冒出来。

“小时候我爸妈经常不在家,家里只有我和保姆,我中午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经常是晚上,”裴琤低头道,“在走廊里走了很久才看到保姆。”

褚玉没说话,但她显然听到了他的声音。迟疑了一会儿,她捧着脸回头。

“在走廊上走了好久你们家是克里姆林宫吗?”

裴琤摇头,捏着酸奶的盒子看她。褚玉确实受不了有人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她有时候心特别软。虽然裴琤把恐怖片的氛围搅得一干二净,但是一个自己在家的小孩子确实还蛮让人心疼。也不管裴琤是不是胡说八道,她回过头用遥控器将窗边的一圈小灯打开。

裴琤家里好像是全屋智能,用声音就可以控制电器的开关。但褚玉很少用说来也奇怪,她不怕恐怖片也不怕恐怖故事,但害怕《终结者》、《机械公敌》这种电影,总感觉有一天机器人会统治世界。尤其是她去年看过一个短片,智能家居系统控制家里的家具杀死了房屋的主人,她吓得两晚没敢睡觉。

“现在不黑了。”

褚玉摸摸他的手。

裴琤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抱着她躺了下来。褚玉身体仰到他身上,就算躺在沙发上仍然望着前面的屏幕。电影已经播到男女主一起寻找录像带秘密的那一段,画面更加压抑阴沉。裴琤勾着她的脖颈亲了亲,即使不被理会,仍然执着地骚扰着她:“褚玉,你为什么喜欢看恐怖片?”

褚玉不太好讲,因为这涉及到她内心的阴暗面。

上幼儿园的某一天,她突然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了更清晰的认知。小孩子认识“我”是“我”似乎是在某一个瞬间发生的。褚玉在那一天忽然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紧接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不得不习惯自己孱弱、无法奔跑、无法剧烈运动。她本能地想寻找一个比她处境更惨的人来安慰自己,然而现实生活中真正遇到比她更惨的人,她只剩满心的同情,没有得到丝毫的安慰。

但是恐怖电影中的主角陷入绝境时,她就可以想“还好我不是她”。

因为一切都是假的,没有人真正受到伤害,她在得到安慰时还不必心有负担。

不过这些话没必要对裴琤讲。

“就是感兴趣,刺激,”褚玉动了动唇角,枕在他的手臂上,“过个眼瘾。”

“院线的恐怖片特别少,所以如果有新的恐怖电影上线,我都会攒一点零花钱第一时间去看,”褚玉补充一句,“不过你害怕看恐怖电影就不要看了,真有人吓到不敢睡觉的。脱敏也没什么用,害怕就害怕吧,人控制不了自己的恐惧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