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沮丧的翻身上马。
回到马场,把马交给马场的人,虞澜意回侯府用晚膳。
虞夫郎:“澜意这几日跟我多出去见见人,先把亲事定下来。”
虞夫郎最近没闲着一直跟京城的贵夫郎和贵夫人联络着,找几个合适的世家子弟跟虞澜意接触接触,要是合适就皆大欢喜。
“阿爹,我不想去。”虞澜意神色恹恹。
长阳侯放下筷子,训他,“你阿爹是为你好,这些年为了你的亲事你阿爹费了多少心思,你一点都不懂事。”
“可我有喜欢的人了。”虞澜意心一横,直接说出来。
“哪家公子,我们认识么?”虞夫郎问道。
虞长行闻言抬头看一眼弟弟,表示关注。
“你们不认识,他家世不好。别问了,没什么好说的。”虞澜意用筷子戳饭碗,不想说给家里人听。
长阳侯:“你是侯府少爷,身份尊贵不能找个平头百姓。”
“他也不是平头百姓,他反正很厉害。”虞澜意说着还骄傲上了。
虞长行冷静道,“你们互相喜欢么?”
虞澜意瘪着嘴,顿时丧气。
长阳侯跟虞夫郎对视一眼。
“喜不喜欢也不重要,成亲后就喜欢上了。好多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很正常。”虞澜意胡言乱语。
虞长行想了想,“只要你高兴就好。”
虞澜意闻言又高兴起来。
等虞澜意吃完饭离开,虞夫郎还在琢磨虞澜意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虞长行,“顺其自然吧,澜意忍不住了自己会说。”
虞夫郎觉得大儿子说得有道理。虞澜意藏不住事,过几日就会主动坦白。
果然等过几日后,虞澜意怒气冲冲从外边回来。刚走了杏哥儿,又来了其他的哥儿跟小姐,这个状元郎整日勾搭人。
虞澜意呜呜躺在床上翻滚。
他抓了抓头发,这些人都逼迫郑山辞想让他做夫婿,还不如给他们侯府做夫婿。虞澜意这般想着心里有了主意。
晚上等长阳侯跟虞长行下值回来,虞澜意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饭,轻咳一声。
虞夫郎自己养的儿子,儿子有什么动静,他掀掀眼皮就知道,“有话直说。”
虞澜意:“我看中状元郎了,想他做我们侯府的夫婿,但他说不想成亲。”
长阳侯:“你们这些小哥儿就喜欢这样的文官,不想成亲是利益没给到。我看状元郎是一个知进退的人,把利害说清楚他知道分寸。”
听了陛下器重他,翰林学士对他赏识。长阳侯想着也是一个好孩子,跟虞澜意在一起正好,难得澜意喜欢一个人,再怎么也要撮合。
正如武成伯说的,家世贫寒对世家宠爱的哥儿而言还是好事。
长阳侯跟虞夫郎心里有底,长阳侯是想着郑山辞的身世,虞夫郎就更细腻一些,他派人去打听郑山辞的品行。
得知他做官后基本上下值后回到家里就没怎么出去,没去秦楼楚馆,结交的朋友中没有狐朋狗友,虞夫郎心下满意。
“郑大人还惹得其他的勋贵眼红,我看要早日下手,一个状元儿婿也难得。”虞夫郎说。
长阳侯嗯一声,“我找几个小辈在翰林院观察了一下,郑山辞洁身自好,谦虚有礼,作为一个年轻人现在就懂韬光养晦,是个人物。”
他是混过官场的人,郑山辞顶着状元的名头到翰林院本就惹眼,这年轻人一旦太锋芒毕露,总有人看不惯要去招惹。郑山辞到了翰林院很老实。
一日,郑山辞在膳堂用膳,杜宁打了一个哈欠,“在刑部做事真要熬夜,一旦遇上案子就没休息时间了。”
郑山辞正要说话,一个相熟的翰林喊道,“郑兄,找你帮个忙。”
他走出去,翰林把他带到一个人烟稀少的亭子,里面有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等他。
“郑兄,侯爷找你。”翰林拍了一下郑山辞的肩膀离开。
“郑大人坐吧。”
郑山辞见礼坐下。他知道长阳侯,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是件麻烦事。
“郑大人年轻有为,想要在朝中有作为先成家才好立业,有岳家在一旁帮衬着路好走。我听郑大人说现在不想成亲,这也没必要,是人都要成亲。这话落到别人耳朵里显得清高,还当你看不上京城的哥儿跟姑娘。有的涵养不好的没准就成仇人了。”
郑山辞从长阳侯的话里感觉到一丝危险,他斟酌语句,“多谢侯爷教诲。”
“你这样的人不能找一个普通的人家,我看好你,让长行多在陛下面前提一提你。”长阳侯笑着说。
郑山辞心里却有些冷。虞长行跟武明帝的关系,郑山辞比长阳侯还要清楚。武明帝是真把虞长行当做兄弟,他顺着长阳侯,虞长行可以为他说好话。他不顺着长阳侯,虞长行也可以说几句坏话,他这辈子就会被武明帝厌弃。
他稳了稳心神,“下官不才,不用侯爷费心。”
长阳侯不置可否。
郑山辞跟长阳侯道别离开,这老子比儿子要难缠,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虞澜意的级别是婴儿车,长阳侯的级别就是火箭。
总之长阳侯成功让郑山辞焦虑起来。
他回到翰林院心不在焉,下值回到院子里还觉得长阳侯的话历历在耳边。他穿越过来就知道自己的农家子,想要不被欺负只能去科考,考中状元后便想好好做官,做官要人情世故,要后台,要上官的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