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默希望林易然可以无忧无虑地快乐,但是,要是有?一个合适的时间的话?,游默还是不愿意放弃林易然。
毕竟林易然和他曾经也是有?过一段感情的,林易然也不恨他,万一他有?机会可以重新得到林易然,万一他们可以旧情复燃,万一林易然并不抗拒和他在一起呢?
游默这样想?着,又打开了微信,看他安排在林易然身边的人发来?的消息,只是这一看,游默直接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靠你?个死阮渡薰,偷家是吧?”游默气得都要肺炸了,不对,阮渡薰是怎么知道林易然在Y市的,这些年?里,他保密工作一直做的很好,除了他,没人知道林易然在哪里。
游默气得团团转,在心里把阮渡薰骂了个遍,不行,他必须马上?买机票去?Y市把然然抢过来?。
说干就干,游默马上?带了几件衣服买了最近时间的机票飞Y市。
林易然浑然不觉有两个大麻烦即将?来?到自己这里,他正忙着备菜,准备吃火锅用的食材,阮渡薰在旁边剁着虾滑,打入一颗蛋清撒点淀粉,然后搅拌上?劲,挤入模具里面。
林易然看他这副样子,笑着说:“你?这么惯小纯,他要奥特曼造型的虾滑你还真给他弄。”
阮渡薰:“我们就这么一个弟弟,不惯他惯谁,看我也给你?做了一只兔子形状的,喜欢吧。”
林易然:“喜欢,谢谢你?。”
林易然说完揉了揉腿,阮渡薰今天下午看林易然老是去?揉腿,关心地问了一句:“是不是伤到了哪里,怎么老是揉腿。”
林易然:“这是老毛病,没什么大碍,只是每到了阴雨天就会这个样子,平时的话?就不会痛。”
阮渡薰闻言皱了眉,蹲下、身体揉着林易然那处疼痛的地方?,“我认识一个老中医,明天是周末,我带你?去?看一看。”
林易然:“不用啦,很麻烦,而且又不是老是痛,还在我能忍受的程度里,Y市也不会时时下雨下雪,与其折腾来?折腾去?浪费钱,还不如攒着有?别的用处。”
阮渡薰刮了下林易然的鼻子,“呆猪,有?我在会让你?花钱吗?老公赚钱就是给你?花的,不用给老公省钱,我有?点是钱。”
林易然:“打蛇随棍上?,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话?是这么说,可在林易然的脸上?,阮渡薰没看见一丝不悦的表情。
“叮咚”,外面的门铃响了,阮渡薰在擦干净手上?的水去?开门,与此同时火锅的食材也准备好了,林易然端着盘子出来?,就看见阮渡薰捧着一束月季花。
林易然接过月季花,闻了闻花香味,脸颊上?似也开出了桃花一片淡粉,“又不是什么节日,送什么花。”
阮渡薰:“谁说一定要过节才能送花的,只要你?能开心,天天送花都行。”
林易然小声地嘟囔了一声:“贫嘴。”然后转身小心翼翼地把花插进了花瓶里,还喷了一些水。
林易然这些年?也有?很多人送给花,只是没有?一个人送他喜欢的,林易然也不会怨人,是他自己不想?社交告知自己的喜好,所以也不会觉得别人没有?送他喜欢的花。
阮渡薰:“先?别摆弄了,快过来?吃火锅。”
林易然转身,饭桌上?火锅冒着热气,小纯在给自己调蘸料,阮渡薰在给自己碗里夹菜。
大概,这就是家庭的幸福吧?
和父亲,爸爸他们一样。
阮渡薰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暖宝宝,贴在了林易然腿痛的地方?,暖洋洋的,缓解了一点点伤痛。
踩到底的油门车子像子弹一样飞射出去?,鼓噪的油门声打破了这个安静的城市宁静的夜晚,即便是下着瓢泼大雨,雨幕遮挡住了视线,也依旧无法阻挡车子前进的速度。
像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沈尊凌也的确这样,林易然就是他的命。
林易然吐掉嘴里的牛肉丸子,里面的汤汁烫到了他的舌头,他吐出舌头不住地往自己舌尖扇风。
“喝点冰果?汁,慢点吃,你?这个馋猫,我和小纯又不会和你?抢。”阮渡薰打趣着说。
林易然含了一口?果?汁在嘴里,直到感觉没那么疼了才吞下,听了阮渡薰说话?,也觉得颇为不好意思,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因为着急吃饭烫到自己。
阮渡薰:“我看看舌头,有?没有?被烫伤。”
林易然:“没有?,继续吃饭吧,过会就好了。”
林易纯像个小大人一样说话?:“哥哥你?就让阿薰哥哥看下吧,要是受伤了的话?就去?上?药,你?不要有?什么事都自己扛。”
林易然听了弟弟的话?,只好张开嘴巴吐出舌头让阮渡薰检查。“有?些肿了,吃完饭我去?买瓶喷剂喷一下。”阮渡薰说。
林易然:“好,麻烦你?了。”
刚想?坐下,门又被敲响,林易然看了一眼阮渡薰,“是你?的那些朋友吗?”
阮渡薰也一头雾水:“我都没和他们说我去?哪里,怎么可能是他们,我去?开门看看,然然你?坐着吃饭就好。”
阮渡薰刚打开门,门外的人就像是等?不及一样,猛地往内推开门,阮渡薰差点被这大力推的没站稳。
阮渡薰瞬间来?了火,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上?来?找茬了?
可阮渡薰看去?门外,原本只是有?些生气,一下就变成了愤怒,甚至手都握上?了腰间别的配qiang。
阮渡薰冷冷地看着门外的人,“你?来?干什么?劝你?三秒之内滚出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沈尊凌想?要进来?,阮渡薰一直抵着门,如此较劲,门也受不了似的发出“吱吱”的酸牙声。
林易然放下筷子,一边走一边说:“阿薰,外面来?的人是谁?”
林易然嘴里未说完的话?卡了壳,看向?沈尊凌,外面打着闪电狂风暴雨,门外潮湿的雨汽也随着门,经过沈尊凌,丝丝地钻进了林易然的骨髓。
那些日日夜夜的噩梦终于还是成真了。
被欺骗的痛苦,孩子被打流产的悲伤,弟弟心脏被抢走的愤怒和无力,还有?被胁迫带到了地下室看见那一排人体心脏的恐惧,被强行弄脱臼的手还有?被打断的腿,被压在身下强jian。
时至今日,还会因为阴雨天作痛的腿会反复提起这段灰暗的记忆,就像附骨之疽一样,林易然会调节自己让自己淡忘这段回忆,可是,他却无法说服自己发生过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