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苒怔怔的看着盛澜清的背影,扭过头来问自家哥哥,“哥,你是不是,哪里得罪盛前辈了?”
陆乾看了一眼颜绒,又看了看自己被拍的有些发红的手背,轻笑一声,甩了甩手,不是很在意的回道:“谁知道呢......”
......
另一边,盛澜清本想抱着人开车去医院来着,可是贺屿新迷迷糊糊的揪着自己的领子,断断续续的,甚至有些痛苦的喃喃道:“盛哥....盛哥你快带我走.......带我去你那里......”
盛澜清纠结了几秒,还是带着人回到了酒店,放置在了自己的卧室里。
房间里,盛澜清把贺屿新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平日里有些洁癖的人,也不在意对方的鞋子,蹭脏了床单。
脱下鞋子,平放在床上,给贺屿新盖上了一层薄薄的被子,然后盛澜清就转身出去找医药箱,翻体温计去了。
床上的贺屿新,像是陷入了什么梦魇,轻微的摇动着头,满脑门的汗,手也不自觉的抓紧了被子。
“主子我错了.......影九知错了......”
“不.....我不是...我不是影九.......”
“疼...我疼啊......救我.......”
贺屿新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样的呢喃,最后又跟了一句:“盛哥.....盛哥救我.......”
盛澜清左手拿着医药箱,右手拿着体温枪,走进卧室的时候,恰好错过贺屿新的这些梦呓。
把医药箱轻轻的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拿着体温枪,对着贺屿新的额头扫了一下。
三十八度九。
贺屿新发高烧了。
盛澜清看着体温枪上显示的数字,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因为高烧,才晕了过去。
在医药箱里巴拉巴拉,翻出一盒退烧贴来,盛澜清把贺屿新额前,有些潮湿的头发,向后捋了捋,然后贴在了他的脑门上。
可能是感受到了冰凉,贺屿新轻轻的闷哼了一声,然后又归于平静。
盛澜清又扒拉了半天医药箱,只找到了一板退烧片,看了一下保质日期,还好没有过期,便起身出去倒了杯温水回来。
“屿新,屿新?起来吃个退烧药好不好?”盛澜清手贴着贺屿新的脖子,感受着他此时异于寻常的体温,轻声唤道。
贺屿新只是哼唧了两声,便又没了动静。
盛澜清无奈,扶着贺屿新的脖子,揽着他的后背,把人扶了起来,然后自己坐在他的身后,支撑着他。
盛澜清试图给贺屿新喂一些水,可是无论他用什么方法,都没办法,让他咽下去,都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去。
“宝贝你倒是往下咽啊.....”盛澜清着急之下,没有注意到自己喊了贺屿新什么。
盛澜清着急的不行,看了看桌上的药片,又看了看手里的水杯,想到了他拍戏时,都不屑演的戏份......
盛澜清看着刚才被他灌水灌的,嘴唇有些湿润的贺屿新,喉结上下动了动。
“贺屿新,盛哥对你可是正人君子,先礼后兵了哈.......”盛澜清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想了想又接着低声哄道:“屿新,我再喂你一次,你乖乖的,自己咽下去好不好?”
盛澜清说完,也不指望着贺屿新真的回应他什么,端起水杯,重新尝试给他喂水。
毫无疑问,又失败了。
盛澜清把水杯“砰”的一声,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揽着贺屿新,故意恶狠狠的问道:“你这个小傻子,一直不开窍,不回应我的感情,现在昏昏沉沉的,就想占盛哥的便宜是吗?嗯?!”
贺屿新自然回应不了什么,此时的他,被困在影九的梦中,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被罚,被打,被毒的经历,痛苦不堪。
“主子......”
梦里的影九,被吊在刑具上,赤裸着上身,布满了血淋淋的鞭痕,那个男人,就坐在他的对面,锦衣华服,甚至惬意的喝了一口茶,仿佛这屋里浓郁的血腥味,并不存在一般。
“知错否?”
影九想要抬起头回主子的话,可他太疼了,脑袋无力的低垂着,支撑不起来。
“主子......影九知错了......”
.......
盛澜清脸色难看的看着在他怀里,痛苦呢喃的模样,不知道他说的主子,指的是谁,那个......影九.......又是谁?
看着这张自己第一眼,就深深印入脑海的面孔,盛澜清幽深如同寒潭般的眸底,翻涌出无数情丝。
“屿新,不管你说的那些人是谁,不管你.......经历过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了,”盛澜清看着贺屿新微微蹙着的眉间,伸出拇指轻轻的抚摸展开,然后垂头,在他的眉心处,吻了吻。
“占了我的便宜,小朋友可要对我负责呀。”盛澜清抬起脸,注视着贺屿新,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仰起身把退烧片含到嘴里,然后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下一秒,盛澜清贴向了贺屿新的唇。
第62章 盛·禽兽·澜清
盛澜清没有过这样给别人喂药的经验,贴上贺屿新嘴唇的那一秒,尽管心跳直线飙升,但他可以摸着良心发誓,他是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喂贺屿新吃药来着……
“嗯...”贺屿新无意识的闷哼了一声,被迫的,小小咽下一口水,可能感受了退烧片的苦味,随后舌头微动,似是想要抵抗药片的“入侵”。
一个没经验的喂,一个下意识的挡,结果就是……盛澜清把水全都喂给了贺屿新,可是药片还在两人唇舌之间,被贺屿新“灵活的”舌头,挡的严严实实。
没有了水的阻挡,药片的苦味就更清晰了,贺屿新紧皱着眉头,头开始往一旁撇,想要远离苦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