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顷被逗乐了,岳峰也笑了起来。
叶顷抬手想要摸岳峰的脸,可手抬起来湿漉漉的滴着水便顿在了半空,刚想放下去岳峰却自己把脸凑到了他掌心里。
“这有什么好不理解的?”叶顷手掌捧着岳峰的侧脸,拇指还在他脸上轻轻的划了划,“我也是凡夫俗子,世人在自己喜欢在意的人面前,大都是瞻前顾后的,我亦不能免俗。”
岳峰嘴角微扯,眼圈泛红,叹道:“比起你,我才是那个应该自惭形秽的人……”
叶顷立马摇了摇头,“在我眼里,你最好!”
岳峰心里泛起甜意,歪着脑袋笑眯眯的看着顷,然后像小猫似的蹭了蹭叶顷的手。
“所以阿岳……你愿不愿意给我个名分?然后等我拆了石膏,带我回家?”叶顷突然掏出来另外一枚戒指,摊开手掌放到岳峰面前。
掌心里安静的躺着一枚戒指,岳峰仔细看看,还能发现叶顷的手,甚至在微微发颤。
“愿意愿意愿意!”岳峰从叶顷手里捞过戒指,边给叶顷戴戒指,边神情认真的说道:“能和你一直在一起,我才是求之不得……”
手掌并列,两手的无名指上都戴着一枚戒指,叶顷和岳峰相视而笑,默默地握紧了彼此的手。
第343章 嗯...正文好像是完结了
盛家老宅,盛澜清的卧室里。
“盛哥,照片里你肩膀上放着的这个,是什么乐器吗?”贺屿新屈膝坐在地上,指着手里的相册,扭头好奇问盛澜清。
舒情喜欢给盛澜清记录成长的,所以家里光照片,就有厚厚的五六本相册,还有一些视频,都被盛澜清搜罗来了,两人这样贴在一起看到现在,结果连一本相册都没看完呢。
贺屿新像是发现宝藏的寻宝人,眼睛微微冒着光,整个人沉浸在“财宝”的喜悦中,从这里挖出一颗“宝石”,又从那里找出一枚“夜明珠”。
两人都坐在地毯上,盛澜清靠着床沿,贺屿新后背贴着他的前胸,整个人都在盛澜清的怀里,微微一侧头,就能碰到盛澜清的侧脸。
两人紧贴在一起,像是两颗粘在一起的汤圆,黏黏糊糊的,咬一口尝尝,都能甜的腻死人。
盛澜清脑袋低着压在贺屿新的肩膀上,手臂环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拂过照片里儿时的自己,温柔回道:“这个吗?”
贺屿新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个叫小提琴,是外国的一种乐器,音色也蛮好听的,嗯....等咱们回家,我把我的小提琴找出来,拉首曲子给你听,好不好?”盛澜清睫毛低垂着看贺屿新,眼底是满当当的温柔爱意。
贺屿新摸了摸照片中的小提琴,欣然道:“好啊!”
“嗯...我其实也会很多乐器来着,虽然.....都是为了随时能够顶替乾王而学的,但......”贺屿新不动声色的挺了挺胸口,“矜持”的自夸道:“我的水平,也可一听。”
盛澜清低声的笑了一下,温热的嘴唇贴了贴贺屿新的侧脸,一下感觉不够,又多亲了几下,最后怕擦枪走火,才没敢再亲下去。
但盛澜清像是不够餍足的瘾君子,抱着贺屿新的手臂紧了紧,然后脑袋紧贴着他的脖颈,鼻尖蹭着贺屿新的肩膀,深深嗅了嗅。
贺屿新的耳朵瞬间就红了,身后紧贴的火热身体,隔着薄薄的布料,几乎阻隔不了几分,盛澜清的体温和心跳,他都清晰的。
“盛...盛哥,”贺屿新轻轻的叫人,像是怕惊扰了这安静的夜,他身体有些僵硬,手指无意识的捏着相册的一角,结结巴巴的找话题道:“盛哥你...你小时候喜欢练这些吗?”
盛澜清依旧那副姿势,声音低哑的回道:“为什么这么问?”
贺屿新喉结动了动,努力忽略后背传来的砰砰心跳,回想着自己年少时练习的心情,回道:“那时...我并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那些,但因为乾王会,所以我也必须会,每日练习的时候,也偶有几个瞬间,不太想学,不太想练,可最后还是乖乖的学了,而且....还是学的最好的那一个。”
盛澜清闻言,似是安抚的吻了吻贺屿新的肩膀,然后回道:“我那时候...其实也不太喜欢练琴,无论是小提琴、钢琴还是其他的乐器,我都不太喜欢。”
贺屿新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额.....”盛澜清尴尬的沉默了几秒,然后含糊的回道:“那会...我年少力强,一身的劲没处使,天天就喜欢打打拳练练跆拳道,对那些费不着什么力气的乐器.....就,没那么喜欢。”
盛澜清儿时,倒还愿意坐下来好好练习乐器,可是长到少年时期,个子比大部分男生都要高,吃得多力气大,一身的牛劲没地方用,后来慢慢的就不太想花时间练习那些怡情的乐器,而是挪到了那些费力气的事上了。
贺屿新不太理解盛澜清的体会,他倒是也经历了少年发育的那个阶段,但...那个阶段对他来说,苦痛更多一些。
“你十来岁的那时候,不会那样吗?”说到这个,盛澜清也开口询问道。
贺屿新摇了摇头,微微侧开身子看着盛澜清的眼睛,像是整个人侧靠着他的怀里,回道:“我十几岁的时候,也开始身体抽条,饭量变大,力气变大,但是....我训练的强度也在每日增加。”
盛澜清一怔,他没想到这一茬,影九的生活定然不像现代的孩子,德艺智体美全面发展,而是全力攻武,每日一定很耗体力。
“那时候我吃的也不是很好,每日也只是寻常青菜馒头之类的,可能十天半个月会有点荤菜,所以...可能也是营养跟不上,也会腿疼,”贺屿新说起以往的事情,面上淡淡的,像是在讲别人的苦痛,“不过那样的日子也没有很久,可能也就...半年?”
贺屿新说到这里,皱了下鼻尖,轻声吐槽道:“说实话,我现在都觉得,如果当时吃的好一些,身高肯定会要再高上一些!”
盛澜清乐了,捏了捏贺屿新的鼻子,调笑道:“嫌自己矮啊?再高...你能高过我?”
贺屿新小小的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我再死一次投胎一回,估计也长不过你!”
“说什么呢!”盛澜清脸色一凝,面色沉重的皱着眉,随后又替贺屿新呸呸呸了三声,嘀咕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贺屿新知道“死”这个字,触碰了他的神经,但见盛澜清这样一副“迷信”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盛澜清低垂着眼瞥了下他,贺屿新立马乖巧的收了笑,仰着脸看着盛澜清眨了眨眼。
“哼!”盛澜清没好气的用力勒了下贺屿新的腰,贺屿新的鼻尖猛的撞到盛澜清的胸口,鼻酸的闷哼了一声。
“你……你干嘛突然勒我啊……”贺屿新声音闷闷的,抬起手揉了揉发酸的鼻子,眼睛里冒出一些生理性的泪花。
盛澜清手指温柔的在贺屿新眼下摸了摸,嘴上却道:“你现在……倒是很会装乖哄我……”
贺屿新装傻装没听懂,仰着脸任由盛澜清帮他擦眼睛。
盛澜清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又看了眼地毯上几本还没看过的相册,心里的心思快要压不住,帮贺屿新擦眼泪的手指,也止不住多了两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