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钟接过,麻木地转身去交文件了。
闻远鹤在十七楼,闻钟坐电梯上去,敲了敲办公室门,里面便传出闻远鹤的声音,“进。”
闻钟推门而入,把文件放在桌上,“向宴礼让我拿上来的。”
闻远鹤看了一眼那文件,放下手中的笔,“你等会儿再走。”
闻钟:“?”
闻远鹤从抽屉里拿了一张纸摆出来,手指点了点,问:“你前两天拿回来的药,是谁的?”
纸上的文字密密麻麻,闻钟看不懂但心中了然,说:“在一个异能者的朋友那儿拿的,他说医院的一个医生给他的。这个医生说这药能抑制精神暴乱,所以给他用用。”
“哪个医生?”闻远鹤追问道。
闻钟做出思考的模样,想了想,说:“好像叫董宜。”
闻远鹤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点头对闻钟说:“你先回去吧。”
“怎么了吗?”闻钟象征性问一句。
闻远鹤面容严肃,“药有点问题......你走吧,我来处理。”
闻钟说“好”,心中微微松一口气,总算是解决一件事。但他没着急回楼下,在闻远鹤办公室外面的休息室里睡了一觉才下去。
刚踏进办公室就看到被派出去的队员回来了,正围着向宴礼汇报这次外出的情况。
闻钟正好把董宜的药有问题的消息给徐景疏说,可看了一圈没见到徐景疏的身影。他拉了最近的人,问道:“徐景疏在哪儿啊?”
那人说:“回来了,但他一进基地就走了,估计是回家吧。”
“回家了?”闻钟小声说:“这么着急。”
他松开手,趁着人多开溜。一路坐电梯到楼下,寻着上次徐景疏带他的路线往徐景疏家里去了。
赶到公寓门口,闻钟抬手敲两下门,等了一会儿没人来开,他喊了声,还是没有动静。本以为徐景疏没回来,可闻钟随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拧就开了。
闻钟神色惊讶,心里浮出几分不安的情绪,他小心走进去,合上门。
客厅里没有人,闻钟又往里走,发现房间门开了一个口,细细一看,地上躺了人。闻钟连忙开门进去,只见徐景疏蜷缩在地板上,神色极其痛苦,濡湿的黑发贴在额头,脸色苍白,狼狈不已,而地板上的晶核不要钱似的散落一地。
闻钟只在最开始来这个世界时见过徐景疏这样,估计现在徐景疏也是精神暴乱了。
“徐景疏,你怎么样?”闻钟跪在地上想把徐景疏扶起来,可徐景疏浑身冒汗,脖子的青筋暴出,嘴里断断续续发出闷声,“…走。”
闻钟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不敢动他,抖着声音问:“晶核……晶核有用吗?”说完往一旁看,可是里面只有最普通的晶核,颜色暗淡,没一个用得上。
徐景疏艰难地睁开眼睛,猛地抓住闻钟的手,意识在疯狂拉扯,绷成一条极细的线,随时能断裂开。
攥住自己的那只手烫得吓人,抓得又紧,闻钟感觉手腕一圈的血都升温。徐景疏的声音嘶哑:“快走…快点。”
徐景疏见过其他人在暴乱时的模样,也知道自己暴乱时的模样,完全就是一头野兽,铁链枷锁勒进肉里、骨头里都拦不住。趁着没有完全失控,徐景疏松手重重推了一把闻钟的肩膀,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喊道:“…离我远点!”
力道太大,闻钟没稳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屋子的窗帘拉得严实,一缕光线都透不进来。
徐景疏嘴里渗出血腥味,头发挡了视线,他不太能看清周围的事物,耳朵里也嗡嗡作响。徐景疏以前也经历过这样的状态,一个人缩在房间里,晶核没用,没有药物,所以他用铁链把自己锁在床上,任由痛苦蔓延,失控以后什么都感觉不到,整个世界是浓浓的黑色,大概过几个小时,也可能是一天一夜才会好。
徐景疏以为闻钟走了,当他这样想时,一双温热汗湿的手忽然捧起他的脸。他鼻尖嗅到很熟悉的味道,模糊的视野里闻钟的脸在眼前放大,然后嘴巴被吻住。
闻钟不会亲人,只会舔,伸了舌头笨拙地钻进徐景疏口里舔,舌头和嘴唇交裹拉扯,潮湿滚烫。闻钟吃了满舌的血的铁锈味,他紧蹙起眉,手一点没松,心脏也狂响。
约莫过去几分钟,闻钟马上喘不过气来,微微松开徐景疏。刚刚见徐景疏那样,闻钟生怕他咬到自己的舌头才脑袋一热直接就亲上来。不过不等闻钟换两口新鲜空气,徐景疏忽然将他压倒在地上,“怎么……唔!”
徐景疏亲地莽撞,嘬起闻钟的下唇直吮,啧啧的声响充满口腔,他口舌发干,双眼赤红热燥,呼吸间充满滚烫的气息。闻钟被他死死摁在地上舌吻,舌头被吸出去嘬咬,舌根泛出丝丝缕缕的酸意,后背僵直着,可是闻钟硬着头皮没有躲,反而伸手环住徐景疏的脖子,呜呜咽咽的低喃从湿热的唇齿缝隙里逃出来,“你,你别怕。”
第十六章 doi!(揉穴操逼)
徐景疏身上烫得跟火似的,闻钟被他死死压在地上亲,热浪一股一股翻,往他口中涌,攀爬在皮肤钻进毛孔,将他覆盖在浓郁的热晕里,烧得神经肌肉发胀。嘴里汲满潮气,湿哒哒的,闻钟被迫大张开嘴接纳徐景疏,他脑袋发晕,徐景疏的舌头都进他嘴巴里,粗粝滚热的舌面密密地舔吃满嘴的软肉,连深处的上颚也被舌尖顶着戳两下。
闻钟吞咽不及,喉管鼻腔全是徐景疏的味道,这人发狠,掐了他的下巴啃咬一样亲,含着嘴唇边吸边咬。半弓的脊背绷张开,身上薄薄的衣服浸汗,黏黏贴在徐景疏皮肤上,显出两片肩胛骨,凸起得厉害,像蝴蝶翅膀,背沟的一串骨头也顶出来,看着莫名畸形。
“唔,轻点,你...”闻钟话说不清楚,舌头刚逃出一点就又被卷回去。他呼吸不畅,脸腮憋地发红,额头冒了热汗,撑在徐景疏肩头的手掌直抖。
灼灼的呼吸死命交裹起来,闻钟整张嘴麻麻的,泛着酸意,水声充塞着他们的口腔里,潮湿粘连。徐景疏脑子里的意识全断了,满身热燥,仿佛是一只肉食性的兽类,肌肉纹理间充斥着搏动的血腥气。
兜不住的唾液从嘴角流,闻钟红肿的嘴巴亮晶晶的,滴血一样。他艰难换气,将徐景疏推开喘气,两眼抖出泪花,半边身体都麻了,好像被注射了麻药。他擦了嘴对上徐景疏紧盯着的视线,心脏被猛得攥住。徐景疏眉眼酡红,眼珠黑黝黝,亮得不正常,呼吸急,因为接吻薄唇也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红艳,极其漂亮。
周围的空气混沌得厉害,什么渴望和欲望都掺一起。
徐景疏离不得半点,火急火燎又凑上去,张开虎口捏着闻钟的脸腮,拉下人又吻上来。重重的潮声响得像下雨,塞满耳朵。闻钟双腿细微地抖,他感觉徐景疏压上来,一只大手钻进自己衣服里,动作十分急促。裤子宽宽松松,徐景疏抓着就拽下,不管不顾将手插进闻钟白腻的腿缝里,掌心直白地兜到闻钟腿心已经湿热的私处。
“不,等一下。”闻钟扭过头发出抵抗,两条腿不自觉夹紧。
徐景疏反手把闻钟两只手扣在地上,抬起头目光火热,他似乎是对手掌里触碰到的这团肉花好奇,粗莽地抽弄起手来来回回地磨,细小的肉口被搓开,里面渗出来湿湿的水液。闻钟强忍住呻吟,缩着腰背躲徐景疏,“等等,等等,嗯,你轻点。”
身前跪立的人脸颊晕出潮红,修长的脖颈上喉结滚动,一些奇怪的燥热在胯下滋生,火燎燎的。徐景疏的手指重重地压在闻钟水湿的肉户,本能拉下自己的裤子,阴茎粗红硕长,赤裸裸撕裂空气,冠头充血,铃口冒着透明的液体。
闻钟眼神飘忽往下看,对上徐景疏身下那玩意儿,眼睛被烫到了一样飞快就错开了。徐景疏拉着闻钟的大腿要操进去,闻钟这才反应过来,忙伸手推拒起徐景疏的下巴,声音又抖又怕,“你真的缓一下,太大了,我、我受不了。”
徐景疏听不进去的,全身疼,抓着身下的少年缓解。手臂的肌肉绷紧,清晰的筋脉突突鼓起,徐景疏的眼睛折射出一种异样的光,他掰着闻钟的腿不管不顾地将性器往闻钟下体塞。
粗硬的龟头打在柔软的阴唇上,烫得闻钟双腿紧缩,什么前戏都没有就要操,闻钟刚刚鼓起来的勇气这会儿全散了,又怕又没逃。他用力挣开徐景疏的手,双手撑在地上向后挪了挪,“你先忍一忍,我回去给你拿晶核。”闻远鹤肯定有。
他安抚徐景疏,却没看到徐景疏眼中蔓延出的猩红。闻钟边说边伸手提自己的裤子,脚踝忽然被抓住,徐景疏喘了粗气压上来,闻钟的后背抵着他的胸膛,那片被灼得发麻。徐景疏渴求那般搂住闻钟的腰,不等闻钟的反应,便打开他的腿,循着少年腿间里那处温湿处将自己肿痛狰狞的阴茎往里插。
徐景疏几乎是没有一点理智,连眼神都没聚焦,活像一头冲破牢笼,身上还挂了锁链铁绳的野兽,驯服不了,满身都是血淋淋。闻钟被他压在身下,两腿扑簌簌地抖,搏动着肉欲的阳具野蛮地埋在腿心里,昂奋的龟头插进湿湿的肉洞里,窄窄的肉道夹着嘬吸,疯狂收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