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没办法,只能一刻也不休息的打扫餐厅,还是张叔实在看不下去了,才从园子里进来开始帮忙,两个人一起干活,总算在晚上九点钟之前把餐厅打扫的干干净净,恢复了先前模样。

田母见状,却还不想让刘姨下班回家,又对刘姨吩咐道:“我累了,你帮我跟我男人洗完脚再走吧。”

第12章

刘姨忍无可忍,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田父本就有意为难她,这时火上浇油道:“你摆脸色给谁看?不服是不是,我告诉你,只要我女儿吹几句耳边风,你马上就得滚蛋!”

张叔彻底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你们也别太过分了,先生迟早会接太太回来的,到时候该从这栋房子里滚出去的是你们一家才对!”

田父在裴家嚣张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人反驳,指着张叔的鼻子就骂:“你就是个种花的,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当心我让田甜把你也开除了!”

张叔冷笑一声:“你女儿就是个不要脸的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要是她真能做这个家的主,不用她吹耳边风,我自己就不干了,你们算什么东西”

话未说完,田父一拳砸在张叔脸上,将人打倒在地后还嚣张的踹了两脚。

刘姨连忙上前去扶张叔,反倒被扑过来拉偏架的田母给挠了好几把,四个人登时打成一团,闹出的动静惊动了照常巡夜的物业。

保安站在院外往别墅里瞧了一眼,眼见他们四个人打的战况激烈,连忙拨打了报警电话。

裴与渊和田甜一心在楼上卧室里尝试新花样,对楼下的动静一无所知,直到赶过来的警察σσψ上楼敲响卧室门,他们才匆匆穿上睡袍从床上下来开门。

警察瞧见他们的打扮和田甜脸上可疑的红晕,立刻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对楼下那么大的动静一无所知,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你们是这家的主人吧,底下打起来了,跟我们去看看吧。”

“打起来了?”裴与渊脸上写满了疑惑,像是忽然间不能理解他们的话了似的反问,“谁和谁?我家里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警察一边带他们下楼一边解释情况:“是你的岳父岳母和你家里的园丁保姆......”

裴与渊听他把田父田母称呼为自己的岳父岳母,脸色登时变得不好看起来,而等他见到满脸是血的张叔和受到了牵连的刘姨,表情更是跟结了层冰霜似的。

此时田父已经因为对警察出言不逊被按在了地上,而田母则席地而坐,正在撒泼,他们见裴与渊和田甜下楼来了,立马开始大呼小叫。

“女婿,你可算来了,我就是替你教训一下蹬鼻子上脸的佣人,他们竟然就把这些小片警叫来了,我说你是我女婿,他们非但不对我恭恭敬敬的,还敢对我动手,你快让他们把我放开!”

“不行,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得打电话给他们领导,把这几个狗眼看人低的小片警马上都开除掉才行......”

两人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丢脸,还在得意洋洋的使唤心目中的女婿。

田甜知道裴与渊向来爱面子,见他显而易见的是不高兴了,连忙冲着父母使眼色道:“爸,妈,你们快给警察道歉,别再瞎折腾了。”

她说着,小心翼翼的观察起了裴与渊的脸色,是生怕他对父母的不满会蔓延到她身上,偏偏田父田母还看不出火候,任在嚣张的使唤人。

田父觉得自己丢了面子,说话更是很不客气,冲着裴与渊威胁道:“你这件事要是不能办的让我满意,就别想娶我女儿!”

“爸!你胡说什么呢?!”田甜嗓音尖利的想要劝阻,但已经来不及了。

气氛骤然降到了冰点。

裴与渊睨田父一眼,直接转过身去,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那好,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你女儿带走吧。”

第13章

话音未落,他已经迈步上了台阶。

按着田父的警察连忙追问:“裴先生,你是这家的户主,事情又是在你家里发生的,你不在场的话,事情该怎么办?”

裴与渊既是刘姨和张叔的雇主,也是田父口中的女婿,于情于理都该留在这里才对。

可他只停顿了一瞬,平淡的交代道:“我公司还有事要处理,顾不上这些事,就辛苦你们公事公办吧。”

话音未落,他已经再次迈步向前走去,很快就“砰”一声关上了卧室门,摆明了是不许田甜跟过去的意思。

天底下哪里会有用这样恶劣的态度对待岳父岳母的女婿?

警察们面面相觑,虽然不明白这一家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张叔满脸是血的坐在旁边,摆明了是伤的不轻。

这种情况下显然是先把事情的经过理清楚来的更要紧。

按着田父的警察跟同事交换了一个眼神,伸手就要往腰间摸手铐,看样子是要将他给押回警局。

到时候故意伤害的罪名跟袭警一叠加,少说也得去牢里住上几个月。

田母欺软怕硬,见警察竟然来真的,拍着大腿嚎啕道:“没天理了!老头子,咱们两个好不容易把闺女养这么大,就想在这里享享福都不行,早知道会有今天,就不该过来探望她啊......”

她声嘶力竭的哭喊着,仿佛他们两口子真是被欺负的无辜老人,而非不久前还在蹬鼻子上脸,得意洋洋用开除威胁刘姨的小人。

张叔的伤是被田父一拳砸在鼻梁上打出来的,他疼的头晕目眩,见田母竟然还敢颠倒黑白,气的指着她说:“警察同志,就是他们两口子打的我,你们千万不能放过他们,我追究到底!”

“对,我也能作证。”刘姨感激张叔出手相助,又对裴与渊不耐烦的表现寒了心,这时便坚定道,“大不了我被开除,等太太回来,我就告诉她不在这里干了!”

温凉在的时候,裴家何曾出过这样的大乱子?

田甜见他们两个统一战线,裴与渊又是一副烦了她家里人的模样,急的再顾不上去端未来裴太太的架子,低声下气的来到张叔面前说:“这次是我爸错了,该有的赔偿都会给,就算了吧?”

“你倒是能屈能伸!”张叔对她深恶痛绝,见她凑过来求情,毫不客气的戳穿了她的真面目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等警察走了,你马上就会换一副嘴脸!”

他态度如此坚决,摆明了是不可能会松口了,刚被她父母大肆羞辱过的刘姨更不会答应。

田甜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眼见他们是劝不动了,便想着去劝警察,奈何公职人员压根不吃她这一套,当场严肃警告道:“请你不要干扰我们执法!”

眼见骂骂咧咧的田父就要被带出去,裴与渊也换好衣服下楼来了。

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是指望着他站出来主持公道,或者随便说点什么也好,可他却对包括自家雇员在内的张叔和刘姨都视若无睹,就这样径直出了房门。

“先生!你等等我!”

田甜伸手拢住睡衣领口,连拖鞋都来不及换掉,直接就追着裴与渊跑了出去,她赶在他上车前拉住他的衣袖,可怜兮兮的开口道:“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爸妈苦惯了,难免不太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