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1 / 1)

与此同时,楼下传来了牧知秋的敲门声。她为何一边能在窗外和她说话,一边还能再楼下敲门?

祁棠从孟浪的快感中挣出几分心神,往窗外看去。她细细辨别那道影子,不像个人,反倒像条粗长的蟒蛇,长发悬在半空,头部之下是脖颈,脖颈之下……还是脖颈。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这样一副画面:表妹立在门前敲门,然而脖颈却渐渐变长,越来越长,像立身的蛇一样跃过了一楼,来到了二楼她的窗前,阴暗地朝里窥探着。

难怪敲窗的声音那么沉闷,其实不是“敲”窗,而是“捶”窗,她用自己的脑门在叩响窗户。

见她迟迟没有回应,表妹不耐烦了,窗户的缝隙响动了一下,此刻祁棠无比后悔刚才忘记了关窗,表妹竟然想从窗户的缝隙中探进头来。祁棠吓得抱紧了面前男人的脖颈,小声求救:“沈妄!”

沈妄似乎是笑了笑。

就在表妹即将拱开窗缝时,窗户忽然自动关紧,黑暗中传来“咔哒”落锁的声音。

骤然关紧的窗户夹断了她的头发,表妹发出痛呼和愤怒的叫声:“你房间里有人!是谁?难道是不守妇道,偷偷藏进来的野男人?!”

祁棠不得不开口了。

“没、没有呀。”她刚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如此嘶哑,听上去像欲盖弥彰。更糟糕的是,这时沈妄忽然要换姿势。

他没和她事先打商量,而是直接握住她的腿把人转了一圈,阴茎在体内也碾着穴壁转了一圈,祁棠直接被肏得喷水了,脸蛋向下埋进被子里,小腹一抽一抽地呜咽着抵达了高潮。

表妹一听这动静,顿时震怒无比:“狗屁!没有野男人,为什么你的声音听起来那么骚!”

祁棠左耳进,右耳出,思绪都集中在了体内那根阴茎上。

姿势换成了后背位,他掐着她的腰,调整了一下姿势,硬挺的阴茎从穴心顶入。祁棠手肘支在床榻上,被穴道中激烈的抽插带得全身软肉都在颤,乳球更是甩得激烈,素白的身子激起了一层薄汗,像水里刚捞出来的湿漉漉的美人蛇。

“你这贱人,我念平表哥一表人才,如此优秀,你竟然还敢和别的野男人私通!我要把你的野男人抓出来,我要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表妹怒气如狂,用头颅狂乱地甩捶起窗户来。

要是普通的窗户,说不定就真的被她撞破了,可惜的是,这窗户被沈妄亲自落了锁。

祁棠害怕她吵醒楼下的牧红英,只得道:“嗯……哈啊……哈……表妹,我要睡觉了,今晚是不可能给你开、开窗的,唔,那里不要……表妹你就回去吧。”

然而话语中的呻吟却压制不住。

她发誓,自己绝无挑衅意图。可不知为何,表妹听完之后越发失去理智,爆发出刺耳的尖叫,头发如钢针竖起,根根扎入窗户。

可惜屋子里的两个人,没有一个人尊重她的咆哮,也没有一个人认真把她当回事。

沈妄加速了抽插,胯部将她的臀尖拍打得通红。祁棠快忘记了自己在哪,以为自己还在花园别墅或者沈妄的家里,无论是牧家村还是窗外的表妹都被高潮迭起的快感抛到了脑后。

沈妄射精时,她的逼穴把他夹得死死的,祁棠仰起脖颈哭喘,在黑暗中抵达了巅峰。

好半晌,意识才慢慢回笼。

“表妹呢?”她问。

窗外已经没有了表妹那颗飘荡的头颅。

“走了。”沈妄回答。他一向冷淡的声音中也带了几分性感的低喘。

祁棠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不过被一只鬼在窗外虎视眈眈,做爱也不安生。

黑夜的静谧中,她缩进沈妄的怀里。

如果说之前她还想他赶紧离开,不要被牧红英发现,但是现在尤其是经历了表妹撞窗之后,她又不舍得他走了。

沈妄的手悠闲地揽在那截纤腰之上,黑暗中谁也没有说话,静静享受着性爱的余韵。

祁棠跟他说了自己和道长的计划,沈妄却说没那么容易。

“你们的推导有一点出错了,牧家村的村民不完全是鬼。”

祁棠呆了呆,抬头往向他,却只看见他线条优越的漂亮侧脸。

“表妹都那个样子了,还不是鬼?”

更别说脚反着长的牧红英,附身小道士的牧程,诡异的村长。

“是也不是。”

他想了想,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指腹从眉梢滑到鼻梁,然而是柔软的红唇。

“大脑,五脏,皮肤,血管,这些东西都是器官,所有器官组合成一个完整的人。牧家村也是这样,村民们不过是一个个构成牧家村的‘器官’。”

“真正的鬼,是这个村子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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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道沈妄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雨并没有像牧红英所期盼的那样停下来,黄昏的时候,她在窗边看见村长带着十来个青壮年披着雨蓑从长街上匆匆走过。祁棠问他们要去哪儿,牧红英说这几天雨下得太大了,村长担心上游的水库,要去加固一下。

期间抱元道长还来找了她一次,说自己在村口画了一个破除幻境的法阵,但是要等十二个小时才能生效。原本的村民们都葬身在第三天,所以这一天必然是危机四伏的一天,让她遇到危险就往村口挂着红绸带的那棵树下跑。

很快,成婚的日子到了。

祁棠一夜没睡。今天或许就是二十年前导致整个牧家村灭族之灾发生的时间,她有点睡不着。

牧红英打开她房间时祁棠就发现了,但她没作声,直到她走到她窗前,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唤她起床。

这时候天还未亮。

简单吃过早饭之后,前来接新娘子的众人撑着伞,带她前去老宅梳妆。祁棠在路上细细观察着这些村民,都是女性,有老有少,有的肌肤溃烂,腐肉暴露在外,有的浑身尸斑,隐隐发出一股尸臭,最夸张的是一个头拧转一百八十度,脑袋朝着身后。

对比之下,只是足踝反长的牧红英看起来是最亲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