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涉及到自身的利益,人性扭曲的还不如一些动物。”陈燃冉问她:“薛泽有没有跟你讲过,他是怎么从西北军区回来的?”

她摇摇头,因为不管是薛家还是陈家,或是韩家,只要是他们那个圈子的人,薛泽从不跟她提,久而久之,她养成了从不过问的性子。

“薛老爷子走了,他这个长孙要是不在,那院子里的人都得看薛家的笑话,江雨跟他爸亲自过去接的薛泽,听江雨说……”陈燃冉哽咽了,平复好情绪才又继续,“他说薛泽当时伤的很重,伤口感染,一直高烧昏迷不醒;是毒贩捅的,差点捅到心脏。”

“江雨说要是他跟爸不去,薛泽真就死在西北了,因为陈家那边也派人过去了,江雨跟他爸轮流守了薛泽七天,不放心任何人。”

一种窒息感,堵的盛书意呼吸不过来。

她这种反应,很显然,薛泽从没跟她提过。

“我就知道薛泽从没跟你提过。”异国他乡的生活的这几年里,尝遍了人情冷暖,陈燃冉看开不少,“薛老爷子护了薛泽30几年,临死还又救了他这个孙子一命;至于江雨那事儿,只是薛叔给薛泽提的醒,提醒他这个儿子,他要是再不乖点,下次动的就不是江雨。”

盛书意的手都是抖的,因为她听出来了,薛泽要是再不听话,江雨挨的那几刀,就得到她身上。

她本以为从没进去过他们的圈子,但是早在无形之间,成为了那个人用来牵制薛泽的工具。

“江雨也是心寒了,才跟我离婚,让我先带着晚晚出来。”陈燃冉忍不住骂道:“他们薛家,除了薛泽,没他妈一个好东西。”

……

这晚,盛书意从陈燃冉这儿知道很多过去五年间,发生在薛泽身上的事。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薛泽从不跟她提,因为太黑暗龌龊,听完会颠覆她对人性和亲情的认知。

要不是陈陆那双胞胎儿子智力有问题,薛泽可能真会死在西北回不来。虎毒还不食子,为了权利跟地位,那人竟然连他这个儿子都想杀。

回去看到银杏树下的那俩雪人,是薛泽早上堆的,盛书意走过去,用袖口扫了下秋千上的雪,坐下后仰望星空,“今晚的星星真多。”

薛泽问:“明天晴天,还想去哪儿玩?”

“西北的星星多吗?”更多恏玟请蠊系?q??六??零〇??

“想去西北?”

“想去看看你待了三年的地方。”她是认真的,不是嘴上说说,“薛泽,你带我去西北吧,我还没去过呢。”

“公司不要了?”薛泽走过去,帮她暖手,“那边温差大,冬天晚上都是零下20几度,有时候30几度,夏天再带你去?”

“我就想冬天去。”

她很少这样任性,肯定是陈燃冉又跟她说了些什么;薛泽拧眉,眼神略微有些无奈,“这些年秦科的嘴巴严了不少,换成陈燃冉了。”

“要是燃冉姐不跟我说,你是不是要瞒我一辈子?”盛书意眼眶泛红的质问:“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28岁!不是18岁!我不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你总是事事都瞒着我!在你心里我就那么怕事儿?你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不经过我的同意去做一些决定!打着对我好的名义,一次次的把我推开!不让我参与你的生活,背地里却一个劲儿对我好!我要不是知道你有你的无奈,你觉得我会等了你一年又一年?”

“你有没有想过参与后的后果?”薛泽反问她:“让你像江雨那样被那些人捅几刀?车上再被按定时炸弹?”

无奈又压抑,盛书意攥紧他的手,“别回国了薛泽,你留在加拿大,我办完移民也过来陪你。”

“让我依附着你生活,跟逼死我有什么区别?”

“那你让我怎么做!”情绪压抑太久,盛书意受够了一味的妥协,“眼睁睁的看着你跟他们斗的你死我活!再眼睁睁看你娶另外一个女人?”

“小书意你先冷静下来。”

“你让我怎么冷静?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废物!只能被你养!只能靠着你把公司转亏为盈的废物!离开你薛泽我盛书意什么都不是!那你结婚后呢?我是不是就得是你养的三?”从陈燃冉那儿听到他年后就得跟韩希结婚的那一刻,盛书意的心态早就崩了:“你以为燃冉姐不跟我说,我就能被你一直糊弄着过?你跟韩希结婚,那我呢?你告诉我薛泽!我呢!我怎么办!我是不是也应该学你?也找个男人假结婚?”

薛泽压制住那股火:“你不能。”

“凭什么你能我不能!”盛书意这次没有丝毫的让步,“我告诉你薛泽,只要你跟韩希结婚,我绝不会再等你。”

“非得这么逼我?”

“是你先逼的我。”

从没这样跟他任性的争吵过,都说会哭会闹的孩子才有糖吃,盛书意决定这次跟他闹到底;连夜收拾行李,拎着行李箱下楼。

薛泽拦下她,夺过她的行李箱扔到一边。

他扔,她捡。

反复了几次后,薛泽把她给抱上楼,解开皮带把她双手绑起来,摁住她狠操起来。

一开始盛书意还会反抗,被他操的逐渐没了力气,只剩呻吟声。

“不许找任何男人假结婚!”薛泽愤怒的宣示主权,“找一个我弄死一个!”

第104章 第二卷 24 解除婚约

听多了薛泽威胁的话,盛书意早已麻木;被他一次次的贯穿,内射,事后仍是那句:“你找我也找。”

没像过去那样温柔,薛泽伸手捏起她下巴,眼神发狠的问:“逼死我你才甘心?”

“一直在逼我的是你!”她失笑道:“需要我提醒你?没有你,我照样过的很好。”

她这话,就像根刺,狠狠刺在薛泽的心口。

因为跟她比起来,他确实一无所有,除了那个所谓矜贵的身份:薛家长子。鋂日浭新?氿1叁零

她有家,有疼她的家人,还有真心对她好的追求者和朋友。

“论说狠话还是得你盛书意。”薛泽去了浴室冲澡,因为他需要冷静。

连着两天,他们之间都是如此,要么都当哑巴不说话,要么就是吵架,从客厅吵到床上,激烈的欢爱大干一场,没有任何床头吵架床尾和的苗头。

盛书意像是攒了好几年难听的话,全在这两天说了出来,以至于薛泽都有些不认识她。

是能感觉到他的失望和没耐心的,站在窗前,看到银杏树下的雪人快化没了,她笑着说:“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只喜欢听话的,要是像个泼妇一样一直跟你们吵,吵几天你们就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