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晚上,再次到银杏大道上接听薛泽的电话,穿着凉拖的盛书意走在银杏树下,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委屈的撇着小嘴问:“你什么时候忙完?”

“快了。”薛泽是坐在车里给她打的电话,对面就是北京饭店。他身上穿的衣服格外正式,把勒在脖子间的扣子解开,说是解,其实是扯,扣子都蹦到了地上,他语气照旧平缓,“跟我讲讲你最近高兴的事儿。”

“高兴的事啊?我想想……”思索片刻,她眼睛亮起来,“我跟你说,我发现我小舅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发现他的女朋友竟然是我继妹宋瑾!”

没有血缘关系,又都是单身,薛泽觉得恋爱也很正常,划着火柴点上根烟,吸了口后,他笑着说:“要是被你小舅发现你跟了我,估计得24小时守着你,不让你再跟我扯上半点关系。”

“我又不傻,才不会被他发现。”

“如果哪天被他发现,是不是就不会再跟着我?”

“那你呢?”盛书意反问他:“如果哪天你家里给你安排好了姑娘,你还让我跟你吗薛泽?”

薛泽照旧还是笑:“要真给我安排好了姑娘,我让你小书意继续跟着我,就你这性子,你会跟?”

她试探的问:“那我要是还愿意跟着你呢?”

“那到时候不用你小舅派人守着你,我就得派人把你给守住;得拦住你这姑娘,不能让你为我犯傻。”

听完他这些话,盛书意泪眸了。

说没被感动到是假的,因为在薛泽那个圈子里,身份地位的加持下,他们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娶回家的不一定要爱,但是必须要得益。

小舅时律跟继妹宋瑾小心翼翼的地下恋,一直没公开的原因跟她和薛泽一样,都是不能见到光;因为时家那边早就给小舅的路安排好了。

身为时家的长子,时律身上背负着家族的使命,婚姻这种大事,他根本做不了主。

而薛泽,虽然薛家从未对外公开过他长子的身份,但是圈子里都知道他的存在;江雨跟秦科那些人都对他有话必听,足以证明他不是薛家的边缘人物。

所以,盛书意一直有这个心理准备:“薛泽,要是哪天你家里真的为你安排好了姑娘,你不要瞒着我,我虽然年龄小,但是该懂的我都懂。”

从小到大对他们那个圈子都耳濡目染,虽然才20岁,她听过太多关于他们这些高干子弟的事迹,有小舅时律这样活生生的例子,她不会让薛泽陷入两难的境地。

于是,也是在这晚,薛泽答应了她,并且向她承诺:未来不会对她有任何隐瞒,更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也不会让家里的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

第27章 27 撕烂她的丝袜

第二天吃晚饭的时候,听到父亲盛良海说下周一要去北京参加个企业交流会,地点在北京饭店;盛书意激动的说:“爸,我也想去。”

作为家里备受宠爱的长女,盛良海打小把她这个女儿当接班人培养,高中开始,在不影响她学业下,开始带她参加各类会议,让她跟在身边听。

多听多看,多接触,比死记硬背一些知识点要有效的多。

身为后妈的安晓也是支持盛书意这个想法的,“带书意去吧,这次交流会上能接触到不少的企业家,提前让她熟熟眼。”

盛良海也是有这个打算的,毕竟这次是百强企业峰会,能见到很多企业家;儿子盛清楷才五岁,继女宋瑾的心思也不在商圈,只有大女儿盛书意热衷于商业这块。也是时候带她出去多结识些人脉了。

放下筷子,盛良海站起身,不忘跟她说:“把身份证号发给你小舅,让她给你订机票,这次会议你小舅也参加,你姥爷不放心他整天待在家,让他多跟我跑跑。”

“好嘞!我这就发给我小舅!”盛书意连忙回房拿手机。

身份证号发给时律后,她激动的躺在床上,嘴角都是上扬的。

其实盛书意想去参加这个交流会,并不是全因为想见薛泽,她是想通过这次会议结识更多的人脉,也学到更多知识,让自己得以提升。

这段时间她时常会想为什么不是跟薛泽同岁?如果盛家是跟薛家旗鼓相当,也门当户对,那她是不是就不用见不得光?

可是哪有那么多如果?

所以,她想快速成长,让自己成长为薛泽那样,可以独当一面。

**

薛泽不知道这次企业峰会盛书意也参加。

周一一大早被叫起来,被家里催着过去听听,他什么准备都没有,手里拎着入场吊牌跟身穿正装的江雨走在一起,身上的白衬衣松松垮垮,用院子里那些叔伯的话形容就是:像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盛书意今天穿的是职业装:黑色修身连衣裙,黑色高跟鞋,脖子上挂着蓝色的会议吊牌,头发已经长些,借助黑色发卡将头发扎高盘了起来,耳朵上还戴了银白色耳钉。

这种穿着和打扮,遮住了她青涩的脸,看上去略微成熟些。

跟时律一左一右的走在盛良海身边,男俊女美,刚进会场,引来不少人瞩目;其中就包括薛泽和江雨。

主办方本来为他俩准备了最前排的贵宾席,薛泽嫌弃太显眼,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远远瞧见近一个月没见的姑娘竟出落的这样勾人,他突然就笑了出来。

因为跟这个好学的姑娘一比,他还真像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儿。

江雨也认出来了盛书意,“小书意可以啊,这么一打扮,妥妥的白领丽人。”

把玩着手中的吊牌,薛泽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盛书意身上那件连衣裙,突然有种想给她扒下来的念头。

随着越来越多的男人将目光投掷到盛书意身上,他这个邪念愈发的强烈,强烈到在会议中途,看到盛书意起身离开会场,去了洗手间,他也跟着出去。

上完洗手间的盛书意看到头发松散了下,抬手用发卡再次固定好,刚走出去,看到薛泽靠在走廊的墙上,嘴里叼着烟卷,眼眸微眯着,一副慵懒性感范儿的注视着她。

担心洗手间里会有人,盛书意安耐住心底的那抹激动,拿出来手机想打电话给他,问问他怎么过来了?

结果薛泽压根不管有没有人,烟卷摁灭扔进垃圾桶里,大步走过去来抓住她手腕,把她拽进不远处的楼道间里,门关,低头把她给吻住。

穿了快8公分的高跟鞋,与他接吻不用再垫脚尖,盛书意靠在门背上,仰着头任由他吻。

那么久的时间没见面,再加上心底的那抹妒意,薛泽吻的力道格外狠,要不是顾虑到她爸跟小舅还在会场,今天不管她说什么,都得给她脖子上咬出来几个印儿。

舌头被他吸发疼,感觉到他的愤怒,盛书意双手撑在他胸膛,先将他推开,气喘吁吁的向他解释:“我本来是想等今天的会议结束,晚上再偷偷去你那儿的。”?依8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