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结 (肉章/成结内射)

……到底过了多久。

侧入时被顶得太深,阮静初迟钝地挣了一下,被碎刃握住腿弯。这个姿势几乎没法挣扎逃跑,只能被动地张开双腿,迎接着一下重过一下的抽插。

宫口已经完全张开了,像只温驯的肉套,承受着性器的入侵,每一次深顶时,都痉挛着溢出汁液。身体甚至已经分不清高潮,思绪像被妥帖地浸入热汤,玻璃灯的橘光摇曳着映在他微微发红的眼皮上,阮静初伸手去挡,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视野天旋地转。

性器撞进宫口的瞬间他就双膝一软,勉强被碎刃握着腰挨了几次抽插,终于彻底化成了一滩水。阮静初湿透的眼睫颤了颤,声音里含着浓浓的水汽,他在抽插的空余里攒了好几次力气,才低低地开口:

“……碎刃,为什么、还不出…来……哈……”

声音里含着委屈和控诉,尾音轻轻的,仿佛是在嗔怪地撒娇。阮静初出神间想到檀白,分明是碎刃太久了

一记深顶打断了阮静初的出神,他短促而黏腻地呻吟一声,小腹重重一跳,抽搐着咬紧了体内性器。他还不知道,虫族种类万千,每一种的繁衍都不尽相同:夜蛾为了留下自己的基因,选择进化出肉刺,刮去竞争者的精液;而刀翅螳截然不同,他们的母星养分贫瘠,成虫们精子质量不高,因此只好以量取胜。

成虫交媾时,会向雌虫的腺体注入信息素标记驱赶同族,同时在雌虫的子宫中成结,灌入大量的精液。繁琐的步骤注定了刀翅螳们会把交配拉长到几乎算得上是折磨的地步,阮静初被顶得连小腿都在打颤。他被碎刃握着腿弯打开,纤白的脚尖在空中晃啊晃,猝然绷紧时哼出半声哭腔,烂红的屄口抖了抖,连水都流干净了。

碎刃轻吻掌心里颤个不停的小腿,雌虫皮肤白腻柔软,握进掌心时就像抓了一段温热的雪。这雪上落着殷红的指痕,还有半个浅浅的齿印,阮静初没等到回答,先瑟缩地挣了挣,狼狈求饶道:

“……不要咬。”

碎刃似乎格外喜欢咬他,先前那一次的纵容就像开了个没法回头的口子,肩头、后腰、腿根都被人咬了个遍,就连嫩生生的乳尖也被浅浅地印了个齿印,在空气中颤巍巍地翘着。疼痛伴随着高潮,阮静初被人咬怕了,甚至没意能识到身体在短短的一次性事中就被调教得记住了痛觉。碎刃不过是在小腿上吻了吻,他就浑身都紧绷起来,连尿孔都不安地蹙动,仿佛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唇齿赐予的高潮。

碎刃没说话,只是微微用力,把他翻成了个趴跪的姿势。阮静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促道:

“不、行……唔!”

他徒劳地踢着小腿,却不能逃离分毫,性器一下子顶到了底,但碎刃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减缓动作。性器凶狠地撞进软成一团的宫腔,怒张的青筋重重碾过湿红的肉道,刀翅螳吻着他的后颈,声音低哑而隐忍:

“……就快出来了。”

白浊的液体浇在宫腔,阮静初咬着枕角,窄腰痉挛似的拱起一点弧度,被喷涌的精水浇得瑟瑟发抖。索求已久的地方欣喜地吞吃,身体的热度短暂褪去,微醺的困倦席卷了阮静初的大脑,然而这场性事远远没有结束,大股大股的液体灌进宫腔,那触感稀薄而温热,完全不像是印象中的精液。阮静初被撑得小腹滚圆,几乎像显了怀的妇人,连圆圆的肚脐都被撑得微微倒翻出一点儿

“碎刃、好奇怪。不要再…射了……好难受……”

他简直疑心是碎刃尿在里面了,浑身都泛起赧然的粉色,碎刃却在此时撩开他的发尾,雪白的犬齿毫不留情地嵌进微微发热的腺体。疼痛在后颈处猛然炸开,阮静初闷哼一声,手指胡乱间挠在碎刃的手臂上:

“出、去……好痛……!……”

突兀的疼痛唤醒了反射,分明是痛的,阮静初的浑身却忍不住颤抖起来。牝穴抽搐似的夹紧了体内的性器,阴蒂颤颤地顶出包皮,就连烂红的尿孔都无法自控地剧烈张合起来,忍不住溢出汁水

雌虫惶然地抱着软枕,记不起为什么身体变成了这副模样。碎刃鬓发微湿,抱歉地吻在他的耳侧,轻声道:

“要等一等才行……生殖结卡在静初的子宫里了。”

【作家想说的话:】

睡前突然出现!怎么不算是周一更新呢(?)

最近要准备考试,频率会调整到隔天更新~会尽量不卡肉的,谢谢各位小天使们的支持!(亲亲亲)

第十七章 蜘蛛(剧情章)

白塔静立于王庭边缘,背后紧挨着环绕露宫的常青林。此处僻静而井然,往来者都是与白塔千丝万缕的虫族,就连联合议会想进入此处也要放低身位,提前申请通行许可。白塔仿佛游离于王庭之外,但实际上,它又是王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此处寄托了虫族们无处安放的根系,尽管也有惹人非议时,但对于大多数虫族来说,却实打实是心中的第二个圣地。

此刻,这庄重矜持的圣地正人声鼎沸,一层的议事厅里乌泱乌泱地围着好大一群人,几位将军和议员被推得东倒西歪。兰斯忍无可忍地举起一只手,声音里隐隐压着火气:

“肃静!”

君主蝶亲卫们手中的能量枪“咔哒”一声解了安全阀,熙攘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伊莱文站在议事厅门口,在一片寂静里拍了拍手,平静道:

“请诸位将军和议员移步二楼,无关人士在此等候。”

没人敢在此时忤逆白塔,纷纷面色难堪地落座。几位将军和议员走出门去,在夜蛾的引领下向二楼而去。

二楼的尽头是一间不大的私人会议室,兰斯等人进入时,里面已经坐了两个人。深肤银发的夜蛾首席落座在一角,而他的对面,坐了个笑意温和的黑发虫族。

虫族黑发黑眼,微长的发尾在后颈处用丝带束成马尾,俊美的面容上泪痣一点,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他约莫处于壮年中期,乍一看时只觉气质文雅,又糅合着一股奇异的成熟,但若与他对视久了,便会觉着犹如被阴影下的猎食者牢牢咬住,令人情不自禁地遍体生寒。

他是虫族六个星区的总负责人,也是联合议会最有影响力的议员之一,按理来说应该无暇出现在此处。见其他几位将军和议员入内,他颇为游刃有余地起身示意,温和道:

“家里的孩子,让诸位见笑了。”

最有权势的几位,如今却都是有错在身,几位无关的议员暗暗擦着冷汗,不知道怎么开口。空气尴尬得几乎凝结成实质,那位黑发的虫族推了推眼镜,率先打破了诡异的寂静:

“温切斯已经被革除了白塔职位,正收押在地下,等着特殊法庭的判决。此事牵连白塔,檀白首席也不得不避嫌,不过请首席放心,蜘蛛们一向很会管教子女,不会让他侥幸轻罚。”

檀白微微冷笑,抱臂道:

“蜘蛛的确很会管教子女,不然温切斯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温切斯是白塔中少见的夜蛾种之外的虫族,他出身于幽灵地穴蛛,与星区总负责人是同族,托家族背景才能在成年后入驻白塔。如果阮静初双目能视,就会发现对方正是每天都见的甘霖基因研究员,在檀白秘密叫停实验后,温切斯因为心中不满,认为是抑制剂干扰了实验结果,于是偷偷减少了抑制剂的剂量,最终导致了阮静初的发情热失控。

惩罚牵连甚广,白塔要罚、将军要罚、议员也要罚。檀白并不在意其他人如何,但特殊法庭商议后认为此番意外白塔难逃其咎,于是决定剥夺白塔对四翅蜂雌虫的暂时保护权与抚育权,并将其转交给六翅蜂族群。

洛登也是动身前才临时得到消息,此时落座一言不发,简直像是在魂飞天际。兰斯杵了杵好兄弟,压低声音提醒道:

“洛登,你眼睛都看直了。”

檀白触须一动,冷笑几乎嵌在脸上。他心中不悦,毫不犹豫地转火向洛登两人。洛登出神许久,直到被兰斯重重扯了下衣角,才反应过来檀白的冷嘲热讽。几道情绪不同的视线含着探究射向洛登,洛登拉平唇角,露出个平日里指挥时的冷脸,毫不留情地嘲讽回去:

“都看我做什么?”

他声音冷淡,状似无意地看了看指挥光脑,才抬头道:

“诸位都是忙人,想必抽空也不易。既然惩罚已经公开完毕,我的建议是各自执行,诸位以为呢?”